尽管,薛衣人将自己的房间打扮得像是疯子一般的,但是,吕阳却是从中看得出来的。
不管是薛衣人如何地掩饰,也掩盖不了薛笑人并非疯子的事实。
吕阳也的的确确发现了很多指控薛宝宝为凶手的破绽。
“你已用不着再装疯,刺客组织的主使人就是你,除此之外,你也是天下第一号的冷血凶手。”吕阳看着薛衣人道。
“大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薛宝宝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心里却恨不得将吕阳生吞活剥,他面上不显装傻道:“凶手?什么凶手?难道我手很凶?一点也不凶呀。”
吕阳也不理他,缓缓道:“你走进这屋子,就立刻知道有人来过了,因为你的东西看来虽放得乱七八糟,其实别人只要动一动,你立刻就知道。你算准除了我之外,绝没有人怀疑到你,所以你发现有人进来过,就立刻想到是我。”
薛宝宝眨了眨眼无辜道:“这只因为我早已知道你不但是骗子,还是小偷。”
“这屋子就像是书生的书斋,你看你把书堆得乱七八糟,其实却自有条理,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实在比书生的书斋整洁得多。”吕阳轻声笑了笑,道:“你如果是还想要装疯,最好去弄些牛粪狗尿弄在这屋子里,用的粉也不可这么地讲究,涂上墙壁灰就行。最重要的是,你不该将杀人时的衣服放在箱子里。”
薛宝宝突然“格格”放声大笑起来,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但目中却已连半分笑意都没有。
他道:“杀人?我怎么会杀人呢?乖宝宝才不会杀人呢!”他说着,就往吕阳面前凑了一步。
吕阳已经吃过他的暗亏怎会再上当?吕阳当即退了几步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吕阳转到镜子旁边,继续微笑道:“我起初虽觉你行事古怪,但并未将你同那名刺客联想到一起,直到你借机往韩冰袖子上撒了郁金香粉意图挑起我与韩冰自相残杀,却并未成功,自此之后你的破绽便越来越多了……”
薛宝宝突然地叹了一口气。
吕阳盯住他的眼睛又道:“后来你发现,无论是杀我还是杀韩冰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于是你又开始想要栽赃嫁祸,毕竟当日只有我与韩冰见过薛庄主的藏剑,无论拉下哪一个,于你而言都是件好事……于是你就先去盗剑,再来行刺。”
薛宝宝脸上的笑意已经挂不住了,他突然地站起来,盯着吕阳,冷笑道:“你说我盗剑行刺,这么大的薛家庄难道没人注意我吗?莫非我会隐身不成?”
“薛家庄每一尺地你都了如指掌,你自然可以来去自如,谁也抓不住你。尤其那扇门,别人抓刺客的时候,你往那扇门溜走,溜回自己的屋里,等别人不注意时,再偷偷过去将锁锁上,你明知就算被人瞧见,也没有关系,在别人眼中,你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疯子,这就是你的隐身法。”吕阳笑了笑,淡淡道:“至于你为什么要行刺?当然并不是真的为了钱,而是为了权力,为了补偿你所受的气,永远活在哥哥薛衣人光环之下的气。”
听了吕阳的话,薛笑人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全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就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刺激。
“你知道你的成就永远无法胜过你的哥哥。无论你有什么成就,都会被天下第一剑客的光荣所埋没。你想反抗你哥哥对你的森严约束,于是想出了‘装疯卖傻’的法子,一个傻子自然不会有人放在眼里,从此你就可以安心做刺客组织背后的主使人。”吕阳淡淡道,“可惜,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便不会让你溜了。”
薛笑人狂笑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他指着吕阳厉声道:“不错,你说的对,即便我不是疯子,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凶手?就凭你空口白牙一面之词?”
“你的确是个聪明人,每件事都设计得天衣无缝,但是世上更没有两个掌纹完全相同的人,”吕阳小心翼翼地自怀中用帕子包了铁锁托在手上,道:“这把锁就是那门上的锁,已有许久未曾被人动过,只有那刺客前天曾经开过这把锁,这把锁最近既然只有那刺客开过所以锁上本该只有那刺客的掌纹,而现在这把锁上却只有你的掌纹……”
薛笑人目中充满了惊恐之色,他虽未听过这样的说法,但下意识地就将两只手藏到身后,他冷笑道:“这算是什么证据?你凭何证明那刺客的掌纹就是是我的掌纹?”
吕阳叹了口气,幽幽道:“没用的,我早就检查过你妆台上的钗,同锁上的掌纹一模一样,你赖不掉了!”
薛宝宝又惊又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突然反手一扫,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
见状,吕阳大笑道:“你看,你这不是做贼心虚?已足够证明你的罪行了。”
薛笑人眼睛气得通红,该死的,又上当了,该死的吕阳!
他狂吼道:“该死的吕阳,我早该杀了你的!我杀了你!”
薛笑人猛地出手朝吕阳扑了过去。
“住手!”一声厉呵从门口传来,吕阳和薛笑人俱是一惊,朝门口望去,便见脸色苍白的薛衣人早已站在门口。
薛笑人从小便是对大哥薛衣人便一直存有畏惧之心,一时之下也是动也不敢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