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惊道:“真有这么可怕么?”
吕阳道:“我甚至觉得,这个人可能是苏意认识的,再大胆一点的想,有可能苏意这样镇定有把握就是因为有个他完全信任的人站在他身后主导着,这个人让他相信、放心,到最后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化,才让整件事看起来很荒谬、解释不通。”
楚留香若有所思地道:“若真是这样,苏意一直在帮他信任的那个人做这些事,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一直是在利用他,到最后不仅出卖了他,而且挥刀灭了苏府上下,倒不是没有可能。”
“那这到底是哪个混蛋?”胡铁花敲着筷子着急,到现在还都像是掉在一团迷雾里一样分不清谁敌谁友,这让人很不舒服。
“可能是赵有成?”朱荣质疑。
“不可能。”吕阳果断回答。
李成欢本打算只是听着他们说的,只是发现吕阳总是看着他,样子就像是在问他有什么想法一般,让他无法忽视。
“从今晚赵有成的话里可以知道,他和苏家老爷一起长大,在苏府有一定地位,对苏家人情世故很是知底,只是他和苏家老爷之间产生什么对立甚至还可能反目成仇才离开苏家,他这次参与此事多半是为了宝藏,剩下的可能就是报仇了。”李成欢轻声说道,他也只能就事论事,其实这些本不必说也都知道的。
“李兄说的很对,赵有成在洛阳开……做生意,结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手底下一定有看家护院的人手,只是赵有成这个人虽然有点本事,却没有这么大能耐,能导演出如此精准完美的一场局来不仅要很聪明、张弛有度,还要有强硬的力量,这种力量甚至可以俯瞰整个江湖,将各处一动一静第一时间掌握,时间拿捏到分毫,不是我小看他,投机取巧、浑水摸鱼他比谁都在行,这样大手笔的事,他还没这个能耐。”吕阳本来觉得没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就避开赵有成所做的买卖不说。
“难道你就有这个能耐?”朱荣明显是不相信,针对着吕阳,故意地说道。
吕阳哈哈一笑道:“我一向有自知之明,哪来这份本事,这个人的心思盘算,可是大得很,让我都觉得佩服不已的。”
朱荣道:“那不是赵有成还有谁?”
吕阳微笑着道:“我怎么知道,可以等苏意好了直接去问不是省事。”
“是今晚紫衣人吗?好像这人到处蹦蹦跶,武功也高的很。”胡铁花抓着脑袋想,他一说几人都看着李成欢,今晚这个人更像专程为李成欢来的。
大家都有着这样的感觉的,那个紫衣人,已经不只是一次地出现了。
李成欢也不知道,此刻想起苏意的样子,他是担心苏意或许不会好了。
苏意的那种绝望从骨子里透出来,整个人只剩下躯壳,灵魂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就算他会好起来,再去揭开他的伤口也让人于心不忍,倒是希望苏意将这场变故忘了,忘干净。
“我觉赵有成的话有许多漏洞。”李成欢思索地道。
“岂止是很多,简直是狗屁不通。”朱荣一想起赵有成就来火,要是他一个没小心还真让这人从手下溜了,那他朱荣的脸往哪里摆去。
“他将苏府里如此高明的杀戮两句话带过,苏府的人前一刻还好好的能说能跑,为什么会忽然就互相砍杀,用什么东西砍杀的,难道每个人忙活喜礼的时候都随身藏着一把长刀吗?又为什么忽然就喊不出来了,他已经看到杀手出现,那些让朱大公子都追了半天的杀手难道都是瞎子死人就那么让他溜了不成,躲起来,躲到哪里去了,难道苏家老老少少没一个人比他会躲吗?”吕阳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赵有成的话一大半是在胡扯。
确实,这怎么也说不通的,毕竟,苏家是在无法言语的情形之下,突然之间被袭而灭亡的。
朱荣问道:“那他为什么说谎?”
吕阳思忖地道:“苏意知道整件事,他也可能知道,苏意身后有人他也可以有,顺水推舟、渔翁得利的事他最擅长了,说不定这次苏家被灭门他也有份。”
胡铁花叫了起来道:“那照你的意思说来,他说是被打进密室里去的并不可信了?”
“或许前面还有一些可以是真的,这一点绝对是放屁!”吕阳决然一说,忽然觉得这么说粗话不好。
还好身边的李成欢、楚留香等人都没有什么表现,似乎正认真思考事情。
确实,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每一个人都在仔细地度量着,没有人会注意这些细节的。
“为什么?”胡铁花不明白。
吕阳道:“我们两个不过前后摸了一刻钟的事,那赵有成有那么笨吗,何况他在苏府呆了这么多年,我看了那底下密室绝不是最近打造的,说不定还是当着他的面挖的,他会不知道就见鬼了,也许是苏家老爷后来把密室机关重新改了让他废了点力气,我敢肯定今晚之前他一定进出不知多少次,而且他肯定知道那间密室的主人是谁、在里面干什么。”
胡铁花不信地道:“你怎么这么地肯定?”
吕阳起身将地图、手札拿过来放到桌子一边。
胡铁花抓起地图和朱荣、楚留香盯着看,而李成欢则是拿起手札翻了一页。
胡铁花道:“这是什么地图?难道说,这地图就是引起这次惨案的原因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