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徐若愚完全搞不清吕阳的想法了。
但是徐若愚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不是因为柳玉茹的事情,那么,当吕阳在众人面前说出自己已经和他是同盟的时候,他早就对吕阳感激涕零视为救命恩人了。可是,便是因为柳玉茹,让徐若愚还是不能放下心中的芥蒂。
毕竟,柳玉茹是徐若愚生平第一个倾慕的女子,虽然他没有把事情挑明,但是心中早就觉得两个人必定最后能走到一起,成为一对行侠仗义神仙眷侣。可是吕阳忽然的出现,扰乱了这一切,让徐若愚不能不生气。
就在徐若愚辗转反侧的时候,睡在外间的金不换忽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徐老弟,你也睡不着么?”
徐若愚连忙道:“是不是我的声响太大,吵到金兄休息了?”
金不换索性直接走到门口,站在那里,笑嘻嘻地道:“没有没有,我本来也没睡,心中担心,怕半夜出什么事,就守夜呢。本想让徐老弟安心睡觉,没想到,你也没睡。”
金不换当然不是好心为徐若愚守夜,而是心中有苦说不出。尽管吕阳说那“醉生梦死”要睡了三次之后才会发作,可是他这个人一向疑心大,怎么敢睡觉?
但在徐若愚的面前,金不换当然是不能说实话,而是卖个好。
徐若愚从床上翻身起来,到了桌前点亮灯火,道:“多谢金兄美意了,可惜小弟我现在也是无心睡觉,既然金兄也没睡,不妨进来坐坐,我们两人说说话。”
金不换毫不推辞地走进来,在桌边的椅子上大喇喇地坐下,笑着看向徐若愚,道:“徐老弟睡不着,莫不是因为柳姑娘吧?”
徐若愚也在一旁坐了,听了金不换的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惭愧得很,大敌当前,小弟却是在想这些事情,金兄可不要笑我。”
金不换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什么好笑的?徐老弟的年纪,自然就是该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只是这柳姑娘么,似乎对徐老弟有些成见,看来你们之前的误会,还是深得很。”
金不换将“误会”两个字可以咬得很重,似笑非笑地盯着徐若愚的脸看。
在烛光的晃动之下,徐若愚的脸也是忽明忽暗,他的眉头紧皱,道:“金兄,其实这不过是一些搪塞直言,我和柳姑娘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
金不换道:“既然没有,那徐老弟为何要承认?还要道歉呢?”
徐若愚道:“金兄你是聪明人,你看得清清楚楚,又何必用这样的话来取笑小弟呢?”
金不换笑道:“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徐老弟如此,老兄我也是颇为理解的。可是看柳姑娘的样子,只怕是徐老弟落花有意,而她流水无情。”
徐若愚摇着头,叹气道:“之前,也并不是这样的。我和柳姑娘,虽然只是朋友,发乎情止乎礼,并无任何逾越之事,但是彼此心中,都是清楚对方人品,也都是互相并非没有好感的。可是,忽然之间,就什么都变了。实在是让小弟一头雾水,难以接受。”
金不换笑着看徐若愚,道:“徐老弟有什么不明白的,柳姑娘对你的态度大大转变,不就是因为她身边那小子么?”
徐若愚一愣,迟疑着道:“吕少侠他——”
“什么少侠。”金不换很是不屑地一撇嘴,摆摆手,道:“一个什么功夫都不会的小叫花子,丐帮的初级弟子,也配称得上一个侠字?”
“可是,”徐若愚迷惑不解地看着金不换,道:“金兄不是对他颇为赞赏么?”
金不换的独眼盯着徐若愚,眨都不眨,道:“徐老弟,你叫若愚,可不是真愚,难道这讲话什么是真情实意,什么是虚与委蛇都看不出来么?”
徐若愚不解道:“金兄,凭借你的本事,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求到他不成?还用得着这般表面恭维?”
金不换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向着徐若愚地道:“还不是为了徐老弟你么?”
徐若愚更是不解,愣愣地道:“为我?”
金不换假意地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徐老弟,我们上了他的当了,难道不没有发觉么?”
徐若愚更是迷惑,道:“金兄这话,是从何说起的?”
金不换道:“他分明早就设好了圈套,让你去天法大师的门外看个究竟,却派了断虹道长守着,你一露头,就抓个正着,然后诬陷你偷听,他再出来做个好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你开脱。在当时的情形之下,我又不好揭穿他,否则他若是不给你作证,不久坏了你的名声?所以,我才只能面子上对他说些好话。”
若是在之前,这话听在徐若愚的耳中,他会立时就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吕阳算账。
可是经过了今晚的这一番折腾,徐若愚虽然还在为柳玉茹的事情难过,可是头脑却是清醒了不少,他犹犹豫豫地道:“可是,他若是真是设计如此,必定是想置我于死地,那为何还要为我开脱呢?”
金不换摇了摇头,做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叹息着说道:“说你傻,还真是傻。他自然是想在柳姑娘面前做个样子。你想想,你是柳姑娘的好朋友,你们认识多久了?交情有多深?他们才认识短短的几日,能有多深的感情?”
徐若愚皱眉,道:“他们认识的时间,倒是也并不长,我也没有想到,为何柳姑娘会对他如此信任,就好像,着了魔一样。”
金不换道:“不是着了魔,而是一时间的鬼迷心窍。大抵是他用了什么手段,让柳姑娘被他给迷惑了。”
徐若愚忙道:“那小子狼子野心,他这样做,柳姑娘岂不是很危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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