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道:“危险倒是不至于。不管是什么手段,终归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柳姑娘也是个聪明人,不过是一时被他迷惑了而已,等到过段日子,这新鲜劲儿一过,当然就念起徐老弟你的好处来了。”
徐若愚忙道:“但愿如此吧,可是,柳姑娘她现在——唉,她现在一门心思地就听他的话,怎么看我都不顺眼。什么时候才能转醒过来呢?”
金不换笑道:”柳姑娘到那个时候,柳姑娘想起来他对你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对他痛恨。他如何能这样做呢?所以啊,他就故意陷害你,再替你洗脱,这样一来,在柳姑娘眼中,他就是大大的好人了!”
金不换的眼睛里面闪烁的精光,嘴角也带着一丝冷笑。
徐若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道:“金兄,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金不换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你走了之后啊,他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显然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之后你离开很久,他不停地说,‘怎么徐少侠还不回来呀?’你说,这是不是做贼心虚?若不是他早有预谋,为何那样坐立不安?”
“金兄这样说,真是极有道理!”徐若愚的手不禁握紧了拳头,道:“我与他无冤无仇,他竟然这般害我!实在是居心叵测!我倒要去找他问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做!”
说着话,徐若愚“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大步就要向门外走。
金不换眼疾手快,连忙拉住了他,道:“徐老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坐下坐下!”
一边说,金不换一边用力把徐若愚按回了座位之中。
徐若愚涨红着脸,道:“金兄,你为何不让我去?”
金不换摇头道:“你去了说什么呢?就这么直接问?你觉得他会承认吗?你这么一闹,不但捞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让柳姑娘觉得你无理取闹!可不要忘记,现在柳姑娘是向着他说话的。”
徐若愚一脸怅然,道:“是啊,现在柳姑娘是向着他的。不管他说什么,柳姑娘都觉得是对的,不管他做什么,柳姑娘都觉得是好的。这人到底是什么本事,能够让柳姑娘这样对他?若是柳姑娘也能这般对我,我,我就算是死也甘心了。”
金不换摇头道:“这个时候说什么生呀死呀的,真是晦气!对了,你刚刚说什么?问他是什么原因?那还不简单吗?还不是为了柳姑娘?”
徐若愚迷茫道:“为了柳姑娘?”
金不换点头道:“他知道柳姑娘对你之前是有好感的,所以要千方百计地在柳姑娘的面前诋毁你陷害你,让她对你产生厌恶。你若是现在去闹,正是合了他的心意!”
徐若愚坐在位置上,胸脯不停地起伏着,喘着粗气,道:“难道,我就这样平白地咽下这口恶气不成?我不甘心!”
“徐老弟,莫说是你不甘心,就算是我,也是替你不甘心啊。”金不换故作惋惜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你和柳姑娘,是多合适的,真是天生的一对,缔造的一双啊。看你们的出身,一个是武林世家,一个是书香门第,可谓是门当户对;看你们的师承,一个是名门正派,一个是世外高人;看你们的名望,都是武林高手;看你们的武功,旗鼓相当;看你们的样貌,更是无比相配,郎才女貌。这世间,实在是找不到你们这样珠联璧合之人。若成一对佳偶,必定是武林之中脍炙人口的佳话啊!”
这话听在徐若愚的耳中,当然是无比的受用,在他自己的心中,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他早就无数次这样想过,想两个人喜结连理,来道贺的人会说出这样恭维的话来,让他就连做梦都会笑醒了。
可是,徐若愚的脸上却是并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来,而是摆手道:“金兄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柳姑娘此时对我,已经是全无好感,她现在整个心思,都在那姓吕的小子身上!我,我实在是——”说到这里,徐若愚咬牙切齿,已经说不下去。
金不换心中颇为自得,脸上却是带着同情的神情,道:“徐老弟,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你现在,只能忍。”
“我忍不下!”徐若愚一拍桌子,一脸怒意。
金不换摇着头,道:“不忍可不行。你要是想让柳姑娘回到你的身边,你现在就得忍。”
“你说什么?柳姑娘她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徐若愚的眼前一亮。
金不换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的,那小子无论武功相貌出身名声,哪个比得了徐老弟你的?柳姑娘就算是一时鬼迷心窍,早晚都会有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算是柳姑娘糊涂,难道柳掌门也糊涂不成?在你和一个无名小辈之中,他会选择那小子不成?”
“可是,柳姑娘的事情,一向都是她自己做主的,柳掌门并不管,也管不了。若真是被柳掌门知道了,只怕这事情会更加麻烦。”
“麻烦怕什么?只要最终柳姑娘能回到你的身边,你还怕麻烦么?徐老弟,这柳姑娘到底能不能回心转意,还是要靠你自己的。”金不换眯缝着独眼,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徐若愚。
徐若愚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迷惑地看着金不换,道:“金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还希望能够明示。若是他日我真能与柳姑娘结为秦晋之好,必定谢你的大恩。”
金不换摆摆手,道:“你我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真是客气了。这事情,归根到底,是这个姓吕的小子搞出来的事情,只要是让他能够消失,那么柳姑娘当然就是属于你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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