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宇也没有想到范若若的好奇心会这么重,无奈的说道:“真的是朋友关系,至于你说的秘密,都说是秘密了当然不能跟外人说了。”
范若若不满道:“我也是外人?”
“除了我们两个之外都是外人,不是不跟你说而是有些东西就算解释了你也听不懂。”薛宇无奈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听不懂。”
“行吧!那你知道什么叫时空相对稳定性吗?知道什么叫穿越吗?知道人工智能系统吗?看吧!”
范若若有些气急败坏,怒声道:“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这个真没有。”
范若若眼珠一转,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上次你在一石居所说的那三本书我想听听,我想听《三国演义》,你不是说要给范思哲合作吗,我先替他把一下关。”
“若若姑娘倒是好记性,不过这本书讲的是三国大战谋臣与猛将的故事,并不适合女子,不如还是听《西游记》吧!”
“不要,我是喜欢你那首《临江仙》,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才能配得上这首诗。”
“哈哈,也好,反正今天也无事,若若姑娘请坐,待我细细道来。”
“嗯。”
薛宇沉吟了一下高声说道:“正所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专司监视朝内官员,其性格刻板固执,为人心狠手辣。朱格投效长公主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他热衷权力。而是他担心鉴查院大权,落到有心之人手中,从而对皇室构成威胁。而在他眼中,长公主是唯一适合在陈萍萍之后,掌管鉴查院的人……”
三国演义的故事并没有被薛宇过多的改变,之前就已经说过不过是一个虚构的故事而已,历史中并没有它,因此不管怎么说都好解释。
院子中薛宇躺在躺椅之上,口中不断诉说着三国演义中的故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伸手拿一块糕点放入口中,一旁的范若若从刚刚的无所谓到后面的目不转睛,心神完全被这三国的故事吸引。
范若若虽然是一女流之辈但在京都却是被誉为第一才女,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这次来找薛宇其实就是来打探薛宇的底细,看一看自己家哥哥这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对于自家哥哥范闲范若若可谓是极尽倾慕,说是兄控一点也不为过,不管是范闲平时所流出一些诗词或者是一些有深意的话都被她在那些小姐妹之间传播,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红楼更是让范若若对范闲的钦佩达到了极点,没办法,实在是这本书太符合女子的价值观了。
大脸宝行为理念在男人看来是没有丝毫的担当,但在这个封建女子为附庸品的时代大脸宝的话可谓是突破天际,打破世俗,光凭那一句‘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就让这京都的众多待字闺中的女子对范闲起了极大的好感。
上次薛宇在一石居酒楼连说三位号称与红楼齐名的书实在是让范若若心中暗恼,今日前来也有打脸的意思,但凡这三本书有一点比不上范若若都绝不客气。
四大名著虽然《红楼梦》在文学造诣上更高一些,那其他三本也并不差,而且红楼也更多的体现在对封建社会的解剖与了解,但要说真正吸引人真没法与另外三本相比。
西游讲神魔鬼怪、三国讲战场厮杀、水浒讲兄弟义气,严格说起来这三本书更加符合人类的性格导向,简单来说就是更白一点。
薛宇对于三国的讲述并不是直接背书,其中还掺杂了一些单田芳老爷子的三国评书,相比于书籍更加的吸引人。
“正所谓:
乞哀吕布无人救,骂贼张辽反得生。
毕竟救张辽的是谁,且听下文分解。”
“……后面呢!继续啊!”范若若等了一会儿之后看到薛宇不说话急切的说道。
薛宇笑而不语指了指天空的太阳。
“呀……”
范若若惊叫一声猛的站起身,不知何时太阳已入中天,也就是说已经11点多了。
范若若脸色微红,微微欠身行礼道:“若若失礼了,薛公子勿怪,实在是薛公子的故事太过于精彩让若若一时忘却了时间。”
“哈哈,无事,天色不早了,若若姑娘还是早点回去吧!”
“若若告退。”
马车之上范若若恶狠狠地敲着丫鬟的小脑袋道:“你个臭丫头也不知道提醒我时间。”
丫鬟也是欲哭无泪,低声道:“薛公子讲的故事太好了,我也忘记时间了,再说了,小姐不是也忘了吗?”
咚~
“还敢顶嘴。”
丫鬟嘟着嘴低头不再说话,面对自家小姐还是老实的一点比较好。
范若若想起来也是脸色有些羞红,毕竟跑到一男子家中一直待到中午才离开实在是有违礼法,这要是被传出去不知道会成什么样的,躺在这里范若若的脸更红了。
“走,回府。”
返回家中之时饭菜早已准备好,范思哲坐在凉亭中百无聊赖的等待,看到范若若回来赶紧站起身跑了过去。
“姐,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饿不会自己先吃啊!”范若若骂道。
“姐你不回来我哪敢先吃,赶紧走吧!就等你了。”
说完就拉着范若若朝着后院走去。
“爹回来了吗?”
“没有,户部事情比较忙,爹中午没回来。”
“哥呢?”
“也在等你。”
“哦!”
刚走进门范思哲就对着下人们大声说道:“小姐回来了,赶紧上饭。”
房间中柳如玉与范闲早已在等待。
“若若,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是啊!也不提前说一声。”
范若若歉意的说道:“二娘,哥,让你们担心了,若若出去了一趟,忘记了时间。”
“没事没事,快过来吃饭。”
“嗯。”
范健不在,饭桌上的气氛也比较随意。
“哥,《三国演义》是薛公子写的吗?”范若若放下碗筷问道。
“当然不是。”
“那是谁?”
“罗贯中。”
“此为何人?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过?”
“额……你没听过的人多了,为何要突然问这个问题?”范闲疑惑道。
“老哥你知道《三国演义》的内容吗?”
“知道啊!”
范若若眼神中露出兴奋的目光快速的说道:“太好了,哥你给我讲讲呗!”
“我也要听。”范思哲也在一旁说道。
范闲想到下午也没事儿,点了点头:“行,正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
“哥,我要听吕布死后的故事。”
“吕布死后?你是如何知道吕布死的?”范闲皱了皱眉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去见薛宇了?他给你讲的?怪不得会回来这么晚。”
范若若脸色一红,抓着范闲的手臂撒娇道:“哥,我就是想去跟薛公子问一些事情然后就听了一些,谁知道这个故事这么好听啊一时间忘记了时间,快给我讲吕布死之后的故事。”
“行吧!”
“还没听过呢?”范思哲着急道。
“你闭嘴,没你的事儿,不想听可以出去。”范若若大声说道。
范思哲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脑袋,面对自家这个姐姐就像是老鼠见到猫,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范闲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二人。
“话说曹操举剑欲杀张辽,玄德攀住臂膊,云长跪于面前。玄德曰,“此等赤心之人,正当留用。”云长曰:“关某素知文远忠义之士,愿以性命保之。”操掷剑笑曰:“我亦知文远忠义,故戏之耳。”……”
范闲讲故事也很精彩,甚至可以说直接把三国演义这本书的原文给复制下来。
范闲在没有穿越来之前是一个癌症患者,整天躺在病床上等死,唯一能做的就是看书,要不然也不会无聊地把整个红楼梦给背下来,记忆力可以说是他的强项。
范若若却是越听越皱眉,自家哥哥讲的也很好,但不知为何相比于薛公子所讲的故事却缺乏了一股子味道。
一连说了两个章回范闲停下来喝了一口茶。
范思哲双眼放光,兴奋的直拍大腿一道:“捡到宝了,这本书比红楼还好看,肯定有很多人要买,到时候书局要是开起来一定可以赚很多很多银子。”
“哥,为什么你讲的跟薛公子不太一样?”范若若疑惑道:“就是故事是一样的但是说出来就不一样的味道。”
“哦!那你给我说说薛宇讲的是什么?”
范若若记忆力很好,简单的重复了一下薛宇讲故事的一些内容。
“哦,这是单田芳老师的版本。”范闲道。
“单田芳又是谁?”
“一个老艺术家,说评书讲故事特别厉害。”
“怪不得。”范若若眼珠一转:“哥,要不我们去听薛公子讲吧?”
范闲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单田芳老师的评书的确很厉害,也行,刚好我也没去过薛宇家拜访过,走。”
“我也去。”范思哲大声的说道。
三个人没做停留就直奔薛宇所在的甜水巷而去。
“范闲,你看,还有其他人拜访薛宇,带了好多礼物啊!”眼尖的范思哲首先就看到了薛宇门口站着抬着箱子的一队人。顶点小说
范闲与范若若也抬头看去。
“那个……好像是二皇子府中的人。”范若若皱了皱眉头。
“若若,你认识?”
“见过,前面那人就是一直跟在二皇子身边的太监,难道薛公子投靠二皇子了?”范若若疑惑道。
“哇!原来投靠二皇子会有这么多的好处,那我也能不能也投靠二皇子?”范思哲双眼中满是¥的符号。
“你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范若若呵斥道。
范闲摇摇头:“薛宇不会投靠任何人。”
“为什么?”
“你不懂,走吧!我们也进去看看。”
薛宇依旧躺在枣树下的躺椅上,手中拿着一卷书斜头观看,而那老太监恭恭敬敬的对着薛宇行礼道:“老奴王应拜见薛公子。”
薛宇看了一眼随口道:“你是哪家的人?”
“老奴二皇子府中的人。”
“李承泽?”
看到薛宇如此称呼王应也没有生气,依旧笑盈盈的说道:“二殿下昨日罪了薛公子,特命老奴送上礼物前来告罪,这是礼单。”
薛宇随意挥着挥手:“放在那儿吧!”
“是,二殿下可以让老奴带一句话:昨日之事是本王猛浪了,还请薛兄不要在意,只要薛兄愿意本王的大门永远为薛兄敞开。”
“知道了,退下吧!”
“老奴告退。”
老太监指挥着下人将东西放好之后就缓缓退出院落,看到范闲等人时也是遥遥一礼随后就坐上马车快速离开。
“我们也进去。”范闲笑着说道。
看到范闲到来薛宇也放下手中的书,调笑道:“呦,今天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了,不去找你的鸡腿姑娘?”
范闲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薛宇身边的凳子上,不满道:“你还好意思说,昨天诗会结束之后我找了你一大圈,说好了等我的怎么半路跑了?还有,我怎么不记得你跟二皇子还有交集?”
范若若也疑惑道:“薛公子可是投靠了二皇子?”
“投靠?他也配让我投靠?这些不过是道歉的礼物而已。”薛宇道。
“道歉?你们俩什么时候遇到的?”
“就昨天,靖王府。”
“二皇子也在靖王府?”范闲皱了皱眉。
“对,我怀疑他就是冲着你去的,靖王的那个所谓诗会应该也是他搞的。”
范闲点了点头道:“照这么说的话还真有可能,不过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要给你送来这些东西?”
“不算什么事,昨天在后花园闲逛的时候遇到的,很嚣张,很跋扈,然后我就更嚣张更跋扈把他给揍了一顿。”薛宇道。
范若若神色有些僵硬道:“薛公子真会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
范闲倒是一脸的好奇,勾着薛宇的肩膀道:“喂,你不会真的把他揍一顿吧?我听说二皇子身边可是有高手保护的,好像叫什么一剑破光阴,号称快剑无双的谢必安。”
“是有这么个人,剑法还不错,不过对我来说小意思。”
“嘿嘿嘿,在我面前装逼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哈!”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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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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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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