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出自一处古墓,古墓中有长生不老之谜。
很简短的一句话,大牛瞧着这块冰凉的玉石,默呕这段话也没说是哪个古墓,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
大牛对长生不老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收好这块玉石。
学过了科学之后,就会知道世间很多事情变化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天色已经如何,大牛收起心思走回小酒馆中,看着已经睡下的众人,尤其是薛仁贵的鼾声,从进雪山以来这是最响的一次鼾声了,现在众人睡得很沉,可能这是睡得最舒坦了一次了。
大牛找了一个墙角,听着外面的风声便睡着了。
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老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饭食。
从这里进入河西走廊也就是一两天的路程,过了河西走廊也就进入了关中。
老二给大牛盛了一碗粥又加了两片熏牛肉。
一边看大牛吃着,老二说道:“河西走廊那边来了一些大理寺的官兵。”
大牛吃东西的动作稍稍停顿,“大理寺的官兵?”
老二又说道:“前些日子吐蕃的军报快马加鞭送入了关中,想来朝中已经知道了这一次的战况,你说巧不巧正好是你们要入关的时候,大理寺的官兵就到了河西走廊,平日里大理寺的人也不会来戈壁。”
大牛吃完碗中的粥放下碗筷。
老二又说道:“应该就是冲着你们来的,你们到底在雪山做了什么?”
这场仗是怎么打的?
朝中难道不好奇?
李世民肯定想知道。
况且苏定方手下上万兵马都看到了当初战况,大家都不是瞎子。
军报上肯定清楚的写明白了。
除了自己这边都是泾阳出来了的兵马,大牛谁也不想相信。
每一颗火药都是自己亲自配比的,就连王玄策也只是知道火药的其中几个配比,最重要的一些材料都是自己做得。
裴行俭也知道火药的制作流程,可不知道火药中需要的最关键的几种材料。
大牛打开地图心中盘算着又看向一旁的老二,“你怎么知道河西走廊的动静的?”
老二尴尬一笑解释道:“除了西域我们在大唐的边关也有眼线,这都是父亲按照泾阳那位的安排做的,甚至有些消息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我都不知道。”
大牛看着老二的神色,一直以来都是老师的人负责和默呕联系,李世民根本联系不到默呕。
目光看着眼前的地图,大牛低声说道:“看来我们要绕路了。”
老二低声说道:“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让一些西域的盗匪袭扰河西走廊,吸引边防的注意力,你们可以从河西走廊的另外一头进入,以前我父亲带着我们去接货的时候就是这么安排的。”
大牛低声说道:“行军打仗的人是一回事,大理寺那帮办案的人又是一回事,没有这么容易,而且……”
说到这里大牛的语气顿了顿,低声说道:“大理寺的人不是行军打仗的,他们可没有边关将士那样的想法,这么简陋的调虎离山他们不会看不出来,一旦事情败露,不仅我们危险,你们也危险。”
老二说道:“话说你老师在朝中这么受陛下看重,陛下还要查你?”
大牛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我们中原人的思考方式比你们关外人复杂多了,就算是老师可以和陛下谈笑风生,可若是说错一句话陛下就会取了老师的性命,当然了当今陛下也在忌惮老师。”
老二小声问道:“当今陛下在忌惮什么?”
大牛拍着老二的肩膀说道:“人都有好奇心,有些时候好奇心可以解开你的迷惑,有些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
老二连忙躬身说道:“是我多嘴了,不该问这么多。”
大牛收拾着地图说道:“无妨,多问问是好事,你们是你们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你们并不是老师的奴仆,你们只是听你们父亲的安排办事而已,不必这样,我更想和你们做朋友。”
老二原本紧张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不少。
大牛又说道:“关中的情况,你们不用太过担忧,我们自会有办法,你们好好经营西域就好。”
老二点头称是。
队伍整理得差不多了,大牛重新回到队伍对薛仁贵说道:“薛大哥,我们可能要改道了。”
看到薛仁贵疑惑的神情,大牛把河西走廊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薛仁贵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害,火药的威力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关中一定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朝中肯定要质问,免不了很多的麻烦,鬼知道李世民会用什么手段。
薛仁贵看向王玄策。
知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太好。
众人归家心切,眼下被挡在关外。
这个时候也可以进关,但一定绕不开大理寺的盘问。
大牛心里并不是很相信李世民。
老师虽然娶了长乐公主,但老师和陛下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想要对付起来很难。
王玄策也说道:“玉门关的防备比较薄弱,不过玉门关的侧后方有凉州,凉州驰援玉门关只要一天就可以到。”
裴行俭神情纠结,“我们这一千多人要路过玉门关,人家说不定会以为是大军压境了。”
大牛思量了半晌,随后带着队伍朝着玉门关方向而去。
晌午从河西走廊出发,到了玉门关附近已经是深夜。
众人熄灭了火把,以免被人发现。
大牛和薛仁贵就地商量了好一会儿,最后薛仁贵还是同意了大牛的方法。
第二日天一亮,就叫人去玉门关查探,果然在玉门关也有大理寺的官吏。
看来李世民不只是在河西走廊安排了大理寺的人,而且在中原的西北边防或多或少都布置了大理寺的人马。
队伍离开玉门关附近,薛仁贵带着人正在准备制作着一个巨大的木马。
瞧着忙碌收集木材的众人裴行俭满脸的疑惑,“我们造木马是什么用?”
大牛咧嘴笑着说道:“以前我听老师说过一个故事,那个故事也是挺离奇的,想听听吗?”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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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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