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泾阳读书的时候,裴行俭确实听过很多有意思的故事,而且那些故事非常的新奇,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些离奇古怪的故事,仔细想想的时候那些故事还非常地发人深省。
裴行俭放下手中的木头说道:“那就听听。”
大牛看着远处的戈壁说道:“这个故事要从两国之间的交战开始说起。”
一个特洛伊木马的故事听完,裴行俭低声说道:“那些人真的没有怀疑木马中藏着人。”
大牛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最大的问题还是傲慢与狂妄,我们常说骄兵必败,如今的大唐就是非常骄傲的一方,东突厥如今一蹶不振,西突厥已经分崩离析人口大减,吐蕃又是现在这般,大唐积蓄了这么多年的国力,让这些边关小国不敢造次。”
裴行俭听完思量了半晌。
大牛又说道:“大唐非常的骄傲。”
戈壁上的木材并不多,王玄策花了一些银钱给吐蕃人,让吐蕃人去带来了吐蕃高原上的木材。
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月,这才造出了九匹巨大的木马。
这大半月以来边关也一直在提防。
薛仁贵观察了几处边关,如今边关想要入关的除了拿出通关的关碟,还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盘问。顶点小说
众人重新坐在一起,老二带了几个西域人而来。
大牛瞧着这几个人说道:“靠得住吗?”
老二解释道:“靠得住。”
说完老二小声在大牛的耳边又说道:“他们的妻小都在我手里。”
大牛有些无奈,又不知道和老二说什么好。
默呕的几个儿子各不相同,大牛与老二不熟,老三挺厚道的做事也麻利,据说老二是其中最狡猾的一个。
老二又向王玄策与薛仁贵解释了一番。
这边近两千人的护卫队队员倒是可以全部进入木马之后,这十多个西域人拉着木马入关。
薛仁贵问道:“这些木马送给陛下倒是说得通,谁说给陛下的?”
王玄策也说道:“大理寺的盘问非常严格,还是把谎话编完整。”
大牛在羊皮卷上写了好大一篇文字。
薛仁贵好奇地看着说道:“这是西域文字,你还会写西域文字?”
大牛说道:“我不懂西域文字,我只是大致知道西域文字是什么样的,反正是西域的一个小国进献,西域小国这么多边关的官兵不可能全部知道,至于是哪个小国就随便编一个就好。”
说着大牛用朱砂沾着毛笔在羊皮卷上勾勒出一个西域国国印的图案,一份西域不知名小国的国书就编写好了。
众人又准备了三天,大牛,裴行俭,薛仁贵还有王玄策各自带着人进入木马中,木马很大,高度就有近五米,木马的内部分上下两层,两层之中人都可以坐在里面,木马的底部有一个出入口。
人进入之后木马的内部上锁,从外面看很难看出端倪。
十多个西域人拉着木马朝着玉门关而去,木马的下方有轮子,人拉起来倒也不是很费力。
大牛从木马腹部的缝隙中看到木马已经快到玉门关了。
到了玉门关的关口,果然有驻军的官兵和大理寺的官兵上前盘问。
坐在木马中可以听到大理寺的人在问什么。
让大牛吃惊的是大理寺的官兵竟然还拿出了自己的画像。
看来李世民还是朝着自己来的。
盘问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大牛看向薛仁贵的表情。
此刻大家的神情都很复杂,明明大家都是出来打仗的,似乎边关并不欢迎自己回家。
想要回家却被拦在了关外,如果真出了什么差错,现在要和这些驻守的官兵动手吗?
木马中的闷热,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好在那几个吐蕃人拿了偷偷给守城的官兵塞了银饼,这才没有过多盘问,就放了木马入关。
木马重新开始驶动,大牛从缝隙中看着玉门关,从外面看没什么,一进入玉门关后面有很多的大理寺官兵和驻守的兵马。
兵马比以往更多了,看来李世民是在边关增添了兵力。
木马行进得很慢,四周的官兵都盯着木马。
裴行俭擦着额头的汗水,不敢发出声响。
从入关到离开玉门关一路上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直到看不到玉门关的驻军,木马离开了足够远,众人这才长出一口气。
深夜的时候大牛带着人从木马中出来。
裴行俭吃力地从木马中爬出来,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大家的情绪都很不好,朝中为什么这么对付大家。
大牛呼吸着夜晚清冷的空气,“好在入关了,接下来可以回家的路就多了。”
薛仁贵也是长出一口气,目光古怪地看着大牛,“那个火药看来李世民很想要。”
大牛低声说道:“不论他想不想要,老师不点头,我绝对不会交出去,这关系到很多,甚至可能是我们整个泾阳村子的死活。”
众人休整了一晚,大牛和薛仁贵重新制定了一条回家的路线,可以绕过沿途很多的地方。
第二天天一亮众人换了衣服,睡了两三个时辰就接着赶路。
那木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送入长安。
“木马按照不同的路线进入长安,我们按照另外一条路回家,避开眼线。”大牛低声说道:“现在边关的大理寺官兵或许已经回过神了,在我们要回家的时候有一个西域小国要进贡这么简陋的木马?他们一定会怀疑,而且很可能会追下来看。”
薛仁贵的神色也很严峻说道:“我懂你的意思,用木马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就算是他们有所察觉想要回来查木马,我们已经离开了,就算是他们知道木马内部另有空间,却已经浪费了人力,给我们争取了时间。”
大牛点了点头,眼下没有马匹,众人只能徒步前行。
王玄策用一把小刀把自己的衣服割破,“我们装作逃荒的难民,这样也可以掩人耳目。”
大牛远远看向泾阳方向,离家已经不远了,只要过了陇西就是泾阳,到了泾阳又会发生什么,心中很是想要回家,眼下更是近乡情怯。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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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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