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也回禀道:“如今正是收粮食的时候,不少劳力都去收粮食了,路也都已经修好了,这条路五公里,连通了长安周边八个县十三个村子,一直到渭水河的北岸。”
李正看这地图,一条运输线也就差不多完成了。
从此打通了整个长安周边的运输路线。
以后运货的速度会更快而且还可以带动更多的生意来泾阳。
大牛跑来说道:“老师,外面来了很多的官,就在村口,说是要来泾阳仗量土地。”
“让他们都进来吧。”
李世民的动作很快,这就让户部的官员前来仗量土地,还有一些工匠前来学习锻铁之法。
众人来到马圈,领头的户部官员对李正说道:“见过泾阳郡公,我等奉陛下命前来仗量土地。”
一群铁匠走上前说道:“我等奉陛下命来向县侯学新式锻铁之法。”
李正对李义府说道:“你带着这些工匠去铁匠铺,锻铁的方法铁大知道。”
“喏。”李义府对这些工匠说道:“随在下来。”
看着这些户部的官吏,李正对许敬宗说道:“你带他们去仗量土地,要是少量了一分地,我找你算帐。”
许敬宗连忙说道:“县侯放心。”
这一次来的户部官吏很多,一万亩地的仗量需要几天时间。
直到在地契上盖上自己的泾阳郡公印信,李正这才收到了系统的反应
属地:一万四千六百亩,人口一万九千九百人
任务:垦荒三千亩
任务奖励:农作物三阶段
户部还要多准备两份地契,一份收录到户部,一份呈给陛下。
李正长出一口气,看着如今扩大了一倍的泾阳地界地图。
李义府和许敬宗一齐连连道贺。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垦荒,说来泾阳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垦荒。
把荒地开垦成能够耕种的田地,这种事情对泾阳的村民来说已经轻车熟路了。
泾阳县令又来恭贺了,看着这个泾阳县令一边道贺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李正看着他的模样说道:“你说你来道贺就道贺,怎么还哭起来了。”
泾阳县令吸了吸鼻涕说道:“下官是高兴,当年的毛头小子现在转眼间就是郡公下官能不高兴吗?”
“行了行了。”李正给他倒了一杯茶。
泾阳县令又说道:“下官做这个县令有十年了,十年还是一个县令,现在看到咱们泾阳县出了一个贵人下官高兴啊,太高兴了。”
李正愁着说道:“我怎么看越哭越伤心了呢。”
泾阳县令连连说道:“下官没有伤心,真的没有。”
说完泾阳县令又抹了一把鼻涕。
李正看他说道:“你要不先喝杯茶吧。”
泾阳县令连连摆手,抹着眼泪说道:“下官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当不起郡公给下官倒茶,下官做县令这么多年,自认治理有方,虽说一直拿着十石一年的俸禄,可心里着实为县侯高兴。”
李正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泾阳县令又说道:“一年只有十石的俸禄,家里勉强可以过活,吃的穿的处处都要省着点。”
李正:“……”
“两三年时间,从一个小小的书童到了如今的郡公还可以迎娶公主,下官是真的高兴啊,太高兴了。”
李正说道:“我怎么越听你越像是你在哭诉,你真的高兴吗?”
泾阳县令抽咽了两声,突然抱住李正的腿。
“……”
“你哭就哭抱我大腿作甚,不要往我身上蹭。”李正使劲扒着自己的腿。
泾阳县令抽咽着说道:“县侯,下官真的是高兴,不信你看下官的眼神。”
“……”
“分明就是满眼的委屈!”李正叫骂道。
做了十多年的县令,到现在还是一个县令能不委屈吗?泾阳县令抱着李正的腿,才这么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了郡公,位列国公下第一爵位。
人比人比死人,泾阳县令的哭声更大了,“日子虽苦,但是下官拿着一年十石的俸禄,如今看到县侯能够高升,下官觉得现在值了。”
李正不耐烦说道:“行了!我帮你想想办法,让你升官。”
泾阳县令的哭声戛然而止,抬头眼巴巴看着李正,“此话当真?”
李正:“撒手!”
泾阳县令这才松开手,“郡公真是客气了,下官何德何能能让县侯引荐。”
刚刚还声声嚎哭的县令怎么现在看来还有些矜持呢?
李正感到一阵恶寒,“你别客气了,你再客气我怕你一头撞死在我家门口。”
泾阳县令笑呵呵说道:“县侯还是一样的爱说笑。”
“你想要一个什么官位。”
泾阳县令说道:“不用什么官位,如今县侯还是长安令,在京兆府给在下一个小官就好。”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李正说道。
“那下官就等县侯的好消息了,以后下官就给县侯办事。”
大牛又急匆匆而来,“老师,外面又来了好多人,说是老师的下属。”
长安令又是京兆尹,管一些长安的杂事,从一定意义上来说算是首都的长官,而郡公又是地方的长官。
这个郡公只是一个虚衔,长安令才是实官。
李正有气无力地说道:“带进来吧,总要认识一下自己的手下。”
李世民塞给了自己一大堆名头,李正感觉很头疼。
大虎带来的官员有十多个,除了京兆府的几个文官,还有一百多个京兆府的衙差。
李正在这群人中立刻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人物,“崇义哥!”
李崇义笑着说道:“李正,现在我也是你的下属了。”
“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礼部吗?”
李崇义解释道:“我父亲和陛下安排我调任了,现在是京兆府少尹。”
有熟人好办事,京兆府少尹是长安令的二把手。
拉着李崇义走到一旁,李正小声说道:“长安令要怎么做啊。”
“很简单听从卫府和朝中调度就好,平日里还要管长安的坊市调度。”
李正小声说道:“这个差事忙不忙?”
李崇义也小声说道:“挺忙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要管,出了事情第一个找你。”
李正倒吸一口凉气,“我能生病吗?”
李崇义也倒吸一口气凉气,“生病?何出此言呐?”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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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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