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鸣能体会她此刻的内心感受,快速在她手心写道:“没事,他会好起来的。”
“什么意思?”
凤吟愕然扭头,询问的看向男人,眼里满满的都是这句话。
“刚刚那个血人,其实就是安一。”
张逸鸣手指速度很快,目光却还不时观察车外的情形,“真正的拦路者,都自己退回山里了。”
看清他写出来的话,凤吟略微一样便明白过来。
安一在收到张逸鸣吩咐,前去打断别人腿时,怕是就已经着了道。
否则,即便他功夫再怎么高,对手身手再怎么弱,可数量在那。
就算人家不反抗站那让他打,要断那么多人的腿,也不可能回来得那么快。
何况既然是敌人,再弱也会反抗几下啊。
当时自己夫妻还在车上没下来,对外面的情形了解有限。
因此也没想过以安一身为凤吟护卫的功夫,会被几个拦路打劫的人给反坑了。
所以……
想明白这些,凤吟瞳孔就是一缩。
她抓紧张逸鸣的手写:“可安一的腿被踢断了啊。”
“没事。”
张逸鸣安抚的拍拍她手写道,“他们既然陪着你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砺,这点伤拦不倒他。”
关键是,张逸鸣觉得,以鹰一的性格,这次不会只安排安一这一人跟随他们夫妻。
暗中肯定还有别的安排。
他才会在假安一准备踢安一嘴时,适时打断了对方。
并让他去玉河县自首。
事实上,自首只是个托辞,真正目的还是让他回去通知鹰一,告诉他们这边有群来历不明的人。
至于暗中还跟着几个人,又得到了怎样的吩咐,张逸鸣就不得而知。
既然他们夫妻暂时没致命危险,暗中的人没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看清张逸鸣写出来的话,凤吟沉默了。
她敛下眉眼,示意张逸鸣看书去,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接下来一路无话,时近正午,马车正巧路过邻县,前面赶车的人缓缓停下马。
突然伸手掀开帘子,目光快速在车厢内扫了眼。
又很快收回目光恭敬的问:“老爷,夫人,到兰河县了,需要停下吃点东西吗?”
“啪。”
张逸鸣将手中书往案几上一甩,目光冰冷瞪着车夫:“你个老小子,那眼睛往哪看呢?”
“信不信老爷挖了你这眼珠子。”
“别以为本老爷给你起个名叫安一,你这日子就可以过得安逸了。”
凤吟听着这动静,一副刚被惊醒的样子,从矮榻上惊坐而起,满眼茫然的看看张逸鸣,再看看车夫。
脸色不好的道:“我说你个死老头子发什么疯呢,老娘在睡觉你不知道?”
说着起身便去拧张逸鸣耳朵:“说,你搞这么大动静是想吓唬谁?”
张逸鸣虽比她高,可此刻只是在车厢内,他还坐在凳子上。
耳朵被凤吟抓个正着。
他配合的顺着她的力道直喊:“唉唉唉,娘子,娘子,疼疼疼。”
“为夫不是针对你,是安一那老小子,眼睛不老实,敢掀咱这车帘子。”
凤吟听着男人这话,动作一顿,目光带着毒看向不安站在地面的汉子,凶恶的问:“老爷说的可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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