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车夫立即便跪下了。
只听他啪啪啪在自己脸上左右各扇了几巴掌,这才痛哭流涕的道:“老爷饶命,夫人饶命。”
“小的只是许久没听到车厢内有声音,才会打开车厢看情况,并没半分亵渎夫人的意思啊。”
“还请老爷夫人明鉴!”
随着车夫跪下,被他掀开的车帘也随之落下,挡住了夫妻俩的视线。
凤吟和张逸鸣相视一眼,后者微仰下巴,示意先下去。
但却被凤吟拉住,对他摇头,紧接着她便开口:“夫君,安一毕竟伺候在我们面前这么些年,就暂且饶他一回。”
张逸鸣通过她的神态来解读这句话。下一刻便对她点头。
说出的话却充满怀疑:“娘子,你为什么为个不守规矩的奴才说话?”
“夫君,你这话什么意思?”
凤吟被丈夫的话伤了心,不可思议的问,“我不过看在安一为咱家奉献这么多年的份上说句公道话而已,你……”
车厢里响起女人踉跄的声音。
“娘子,你别生气,别生气。”
张逸鸣焦急的声音传来,“是为夫不好,不该怀疑你。”
“你我夫妻这么些年,你是陪着为夫吃糠咽菜走过来的,为夫相信你的人品。”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进出兰河县的行人。
大家纷纷停下来好奇观望。
人一多,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的也多起来:
“唉,快看,那边怎么回事?”
“这个我知道,刚刚我正巧从那辆马车经过,听车厢内老爷的话,是那个车夫不守规矩,没经老爷的同意掀开车帘往里乱看,被马车上的老爷抓了个正着,所以就成这样了。”
这人的话一出,四周不由传来不同的唏嘘感慨。
“这样的奴才就是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就没规矩可言了。”
“谁说不是,我家若出现这种奴才,保证打断他的腿,再把他扔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哎哟,这车夫也忒不是个东西,那主人家的事,是能随便乱看的?”
“也不至于吧,不就打开车帘时没得到主人的同意?下次注意点就是了呗。”
“毕竟是条人命,还是不要喊打喊杀的好。”
“许是如他自己说的,一路没听到车厢内有动静,一时情急才会犯下的无心之失呢。”
“嗨,人家自个儿的事,咱们在这叨叨个啥?还是看看那东家怎么解决吧。”
……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车厢内,凤吟和张逸鸣听外面火候差不多,终于转了话锋。
“娘子莫气莫气,千万莫气坏了身子。”
张逸鸣急切的声音响起,“为夫听你的,都听你的,就再给那狗东西一次机会。”
“不过,为夫这话也要说在前头,若那狗东西再不守规矩,你可别怪为夫不给你留情面。”
“夫君放心,我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
凤吟顺势柔弱的应,“若那东西真有不好的心思,我也不会再留他。”
“到时那东西便任凭夫君处置!”
张逸鸣满意的道:“嗯,娘子能这么想便好。”
“下去吧,赶了几个时辰路,下去活动活动,顺便在这兰县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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