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强刚刚出了医院,手机就响了,是父亲打过来的。这几天以来,他都是守在医院里,晚上也都没有回去。他怕父亲担心,所以跟父亲交待是出差去了。估计父亲是担心他吧,这样想着,方志强就接起了电话。
父亲一开口,就非常直截了当地说着:“晚上抽空回来一趟吧。”
“啊?”方志强有点愣了,小宇这边的情况,他晚上还真的不太敢离开,但是又不可能去跟父亲说他是在照顾小宇,估计父亲会气疯掉,所以他只能继续变着谎言:“爸,我还在外地呢,晚上回不过来。”他想着的是,等小宇再好一点的时候,他再回家去照顾父亲。
但是说实话,一想到小宇的那些话,一家人以后生活在一起,方志强的心就愈发地沉重起来:还有父亲那一关,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但是这一次,方志强的决心也很坚定,他会跟父亲坦白一切的情况,告诉父亲,是为了小宇的病情。也许父亲很难理解很难接受,但是他相信父亲是善良的,一定不会忍心去看小宇那么可怜的一个孩子,没有办法去像正常小孩一样生活。
至于父亲一直担心的他的归宿,也许最后真的只有回家去相亲了。
“等两天,我忙完以后一定回去。”方志强也不想撒谎,尤其是骗自己的父亲,可是眼下他也真的只有这样说了。
父亲的声音却是不容分说的严厉:“我知道你在上海,你要是想一直瞒着我骗着我,那就不要再回来了,反正我今天晚上的车票,就要回老家去了。你要是不回来也行,那咱们这最后一面也不要见了。”
方志强当时就没有握住手机,震惊过后,他着急地问着父亲:“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回老家去?”还有父亲说的什么最后一面,他听得一阵心慌。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个先前跟你结过婚的女人带着孩子回来了,所以你现在又跟她们在一块了是不是?连潇潇也被你伤透心走掉了。”父亲的话语里带着深深的沉痛,“强娃子,我真的不想去说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了,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我猜不懂。你现在大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了,我管的太多,反而可能会让你不幸福,这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今天就回老家去了,你要是回来见一面就回来,不回就算了。”
父亲说完,直接地挂掉了电话。
方志强头脑里轰然一声,他这才想起来,之前给父亲打电话说在外面出差的时候,父亲的语调似乎就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不愿意听他讲些什么。恐怕那时候,父亲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只不过是没有说穿,而且是从那时候,就已经决意回老家去了。
方志强顾不得许多,开车就往家赶。他不可能真的让父亲就这么回去的,好不容易生活在一起,他也知道,让父亲接受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很难的,但是一想到父亲回到小山村里头,从此又要孤独一人。他不可能说自己的错误要让父亲去承受后果,必须要把父亲留下来。
方志强不顾一切地赶回到家,停下车就气喘吁吁地往家跑,打开门就喊一声;“爸!”虽然父亲电话里头说是晚上,但是他真的担心,怕父亲就这么不声不响地一个人回去了。
打开门他才看到,父亲坐在客厅里,闷不吭声地抽着烟,而一旁还站着个年轻人,看到他进来,里面叫了一声:“强子哥。”
方志强愣了一下才认出来:“伟子!”年轻人是他家里的表弟伟子,但是事先并没有跟他打半点招呼说自己要来上海,父亲也没有透露半点口风,那他忽然出现,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方志强转过头去,看着一旁神情冷峻的父亲,他也是这时候才发现,父亲虽然竭力坐的笔直,但是整个身影却无形中像老了很多。
父亲连看也不看他,只是冷冷地说道:“你天天工作太忙,我留在这边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一个人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你也不放心。所以我就叫小伟过来接我回去。票已经买好了,今天晚上的。你安心工作吧,以后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爸,你不能这样子,你回去老家,我是怎么也不可能放心的……”方志强真的着急了,他感觉眼泪都要下来了,这些年来,他辛辛苦苦奋斗,就是想给父亲在上海,能够安上一个安稳的家,能够以后给他一个幸福的晚年,而父亲这样做,无疑是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他已经太痛了,几乎无法再去承受什么了。
“小伟,你坐车过来辛苦,去屋里休息一会吧。”父亲说着,伟子也知道这是爷俩有话要说,赶紧点点头进屋里去了。
父亲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个盒子来,递到方志强跟前:“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回去了吧?”
方志强颤抖着打开那个红色丝绒的小盒子,里头静静地躺着那块父亲曾经送给李潇潇的玉牌。
“潇潇来过,把这个东西还给了我,也把一切都告诉了我。”父亲的脸上写满了难过,“她没有哭,我嘴也笨,形容不上来,可是看着她就觉得,她心里眼里都那么难受。她还笑着跟我说的,告诉我说是因为她觉得她已经不喜欢你了,告诉我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事情,你要去给小孩治病……才会去跟原先那个女的在一起……她一直都还替你说话,跟我说,叔叔,你一定不能怪强子,你也肯定不忍心看一个小孩子那么难受。强子他要是不去给小宇治病,我才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觉得他不是个好人。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跟他分开,就是觉得,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才慢慢发现很多东西跟当初想的不一样……”
父亲大概也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平淡地复述着李潇潇的话。他应该记得很清,因为那些话,他停在耳里,一定也是伤在心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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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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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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