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强因为李潇潇的离去而一直强压在内心里的疼痛,在那一瞬间完全地爆发了。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李潇潇当时的样子,她是如何笑着带着泪,甚至于还是撒着娇地对父亲说着那番话,许多的心碎,其实都只能埋在心里。
“我真的是想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父亲重复了一遍,摇着头木然地说着:“你对她也不算不上心了,那时候为了她一家的事情,也是当做自己的事情。潇潇也是真的那么喜欢你……谁都看得出来,为什么到头来,还是弄成这个样子。我都以为,你们过年前后,不说结婚也能把事情定了……现在她跟我说她要走了,去哪也不肯说。还安慰我,跟我说她非常高兴认识我们,说是世界上多了两个疼她爱她的人……说她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她心里头拿我当父亲看的……什么都好,什么都好好的,那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强娃子,我从来不图你大富大贵或者什么,只希望你无愧于心无愧于人,可是到这一步,你敢说你对得起潇潇?”父亲说着说着,老泪纵横,“潇潇那么好的姑娘,上海到四川几千里,她一趟又一趟……她那时候自杀,我就想着,这辈子我们家欠她的,是还不清了,只要她活过来,不管她是什么样,你把她娶回来,咱们家拿一辈子去还她……也不光是还欠她的……她对你什么样,对咱们家什么样,你心里头比我有数。强娃子,你就算是个石头人没有半点心,或者真像你们年轻人活的都干脆利落的,说没有缘分没有感情什么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不明白,潇潇那么好,你有什么不喜欢的?哪怕说真的就是不喜欢,那最起码的,不能让她伤成这个样子……我真的是觉得没有脸去面对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眼看着她什么能做的都做了,到头来一场空,难受成那个样子……强娃子,你是怎么忍心的?你就一点不想想,她心里头多难受?你想对先头那个姑娘好,对她小孩好,可是你把潇潇放在哪里了?你想做好人,可你伤的是最不应该的人!那是潇潇啊,你不知道珍惜……你这辈子还能再碰到她这样的?不可能!强娃子,做人要讲情,要讲良心,你自己算一算,你对潇潇,做到了哪点?”顶点小说
方志强呆呆地听着父亲痛苦的指责,一句话反驳的都没有,他说不出来任何的话。父亲的责骂,一句句像是刀子,插进他的胸口。王霞也是这么问的,父亲如今又这么问,难道说在所有人的眼里,他真的就是这样无情无义,对潇潇真的就没有半点心?
他爱潇潇,是真的爱潇潇,到现在想都不能想,潇潇转身的刹那,决然的脸,以及最后的泪滴,一想到他都觉得心里痛到连呼吸都不能够。潇潇一直以来的付出,不是给别人的,都是一点一滴他感受在心里的,怎么可能不感动不去爱她?他也真的是想要不顾一切地去把潇潇找回来,可是找回来以后呢?再让她继续去面临这样痛苦的境地?尤其是小宇现在的情况,只能是他以超前那样父亲的身份和关系去陪伴。潇潇心里会怎么想?凭什么就要让她来承担这样复杂的关系?
所以方志强只能木然地听着父亲的指责,眼泪一滴滴,全部都落进了心里。潇潇走了,他心脏的那个位置也像是彻底的空了,再多的眼泪也填不满。
“强娃子,我也不指望你去把潇潇找回来了,伤人一次可以,两次,只要悔改了,去补偿了,潇潇愿意原谅你,那也行。可是现在,那么多次了,你没有半点悔改,你觉得你爱她你喜欢她,可是你给她的都是什么啊?不能再让她跟着你,去那么难受了。”父亲说着,已经是老泪纵横,呆呆地望着桌上的丝绒盒子,里头那块玉牌已经被戴的非常温润了:“这也是你的命,我们家的命,就不配有这么好的媳妇。”
“我就想着,这辈子到我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到时候这块玉还是要给她,告诉她,做不成儿媳妇,我也拿她当闺女……”父亲说着说着,哭得像个小孩:“强子,你毁了潇潇一辈子的幸福啊?离了她你自己又怎么办?”
父亲是真的伤透了心,他是个非常本分也非常善良的人,在他们那一辈人的眼里,善恶是非好坏,都是中间一条线直接分开,清楚得很,老人家就是觉得李潇潇好,单纯善良,对自己一家都好,可是结果到头来,方志强给李潇潇的却是无尽的亏钱和伤害,这让他的心里除了伤痛就是愧疚,沉重到无以复加。
“爸,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潇潇。我失去她,就已经是最大的报应了……”方志强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说着这些话,感觉心里头都在往外面滴着血。李潇潇带走的,何尝不是他曾经热切期待了许久的幸福。
父亲哭了很久,才停下来,慢慢地说着:“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中了哪门子的邪,跟那个姑娘,就那么死活非要在一起。你心里头就是喜欢她多一点,就是要跟她在一起,那我也没办法再说什么。没有缘分的,绑都绑不到一起,真喜欢的,拆也拆不散。你要是真的就死心塌地跟她在一起,那就这样吧。先前硬把你们俩拆散,我也看出来了,你也是真的不情愿。这也都是命……谁也做不了主。你都这么大了,几千万的生意都能做,感情上也有自己的主意,我又何必去硬要为你操心,到头来反而是连连作孽?”
父亲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王亚欣的事情的时候那种激动和愤怒,他真的是已经心灰意冷了。
“爸,真的是因为小孩子,你没有看到小宇的情况,他现在真的非常需要我,让我丢下他,眼看着他一天天生不如死,我真的做不到。”方志强痛苦地说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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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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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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