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姓修士本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受到不轻的创伤,这一番的爆发也不过是最后的余勇而已。
在三位同等阶练气后期修士的阻拦之下,显然是无法达到预定的目的的,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束手就擒。
每一位修士最后的阶段尚且有一个选择,逆转功法凝聚肉体、神识、法力三种力量,进行自爆,若是没有提前准备其杀伤力是不可小觑的。
不过并不是每一位修士都有勇气选择自爆,若是正常陨落尚且可留下魂魄投胎转世,自爆则意味着所有的一切全部泯灭、消失殆尽,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不愿意节省力气,也休怪我等下手无情”僧袍修士话语刚落,手中已经祭出一朵赤红色的火焰。
“老大英明,早日将其斩杀向水氏家族领取应得的灵石才是上策”
“这次才算是大发利市,灵药、灵石皆到手,可维持我等数年的修炼”
似乎是胜利在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灵石收入囊中的美妙景象,围攻的三位修士纷纷发表者各自的高谈阔论。
随着时间的消逝被牢牢包围在中间的修士法力入不敷出,脸上一片惨白的神色,几乎看不到一点血色。
“上天不公,大地不公,作恶多端者享天伦之乐,为善一方者落魄到如此境地?难道世间真的没有一点公平可言?”每一句都是泣血,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的喝问。
隐身在云纱幻阵中的赵守寿被这一句句泣血的语言,直刺的头皮发麻,原本平静的丹田内涌起阵阵波浪。
赵守寿从踏上修行之路,可谓是步步荆棘、危机遍布,若非有一点小小的运气加上其本身一直以来的谨小慎微,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中途的一具白骨,哪里又有如今晋升筑基期的潇洒。
相对来说一些拥有家族、门派、长辈庇佑的修士,难度则要小上很多,两相对比之下,若说心中没有一点不平也是不可能的。
这些负面情绪大部分情况之下,都是隐藏在内心的一个深不见底的角落之中,平日里甚至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
可一旦在修为晋升、受伤的关键时刻,这些负面情绪则会一次性引爆,此时在外因的作用下意外爆发,对于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若是能够成功抵御这一次负面情绪的侵袭,对于他心境修为的提高也是有可预见的好处和收益的。
“老天不公就将其捅破,大地不公就将其砸碎,可惜水某力有未逮却只能含冤而去,为之奈何,为之奈何?”一声声泣血的声音将赵守寿拉回现实。
现场的战局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不管水姓修士有多么不甘,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能落败,若是没有外力插手,陨落是唯一的一条道路。
“修真界实力为王,任你怨气冲天又有何用?唯一的价值不过是换来换取水氏家族的战利品而已”僧袍修士脸上的讥笑没有一点掩饰。
本来应该是出家人慈悲为怀的佛家修士,不知经过何种曲折的经历之后,竟然变成现在这副完全相反的模样,直让人难以相信。m.
“老大,何苦与一个临死之人多费口舌,还是速战速决免得出现变故”声音清脆满身肌肉的汉子,在一边催促着。
“这一片人迹罕至的沙漠之中,除了你我兄弟三人之外,哪里会有第三人?就算真的有一些不长眼想要拔刀相助的修士,也不过是多一些战利品而已,岂不美哉?”佛袍修士很是不屑说着,对于这些也是毫不在意。
“这位水姓修士让我等费尽千辛万苦,不品尝一番精心准备的酷刑怎么能离开?饱含怨气的灵魂才是最美味的存在,真是让人期待”一直未曾出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最后一名修士可谓是语出惊人。
竟然是一位以虐待修士为乐,以特殊法门吸食炼化灵魂中的怨气为己用,这才是真正的邪门功法,将来一旦大成对于修真界的损害是不可估量的。
物以类分人以群居,追击的三位邪修都是作恶多端之辈,不惜为一己私利夺人性命,端的可恶至极。
这种并不多见的情况直让在一旁观战的赵守寿内心难以抑制泛起阵阵怒气,恨不得立即出手将三个修真界的败类全部斩杀殆尽。
最关键的一点则是赵守寿在开始之初,因为水姓修士不甘心的怒吼声,结合自身的经历心境修为有所提高。
有因必有果既然从他的身上得到不小的益处,赵守寿自然是需要进行一定程度的回报的,例如将嚣张的三位邪修斩杀,现身救下其性命。
“炼气后期修为用来打理绿洲内的一些迎来送往之俗事倒也不够了,某的主要精力终究是在修炼之上”脑中一个忽然明悟过来的想法,倒是让赵守寿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来来。
至于水姓修士是的拒绝与否则完全没有在其考虑范围之内,出手救其于水火之中,且有机会依附于一位筑基期修士,对于他现在的处境来说绝对是幸运的,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原因。
赵守寿自然不会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就会对其无条件信任,尤其是两人之间毫无瓜葛的情况之下更是如此,一些必要的措施自然也是会采取的。
“血魂印,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嘀咕一声之后,赵守寿已经准备出手,用作前锋的自然是新近炼化的半灵器柳叶刀,恰好用来替它开刃。
血魂印是修真界流传较广的一种特殊法门,施展起来难度不大,效果却着实不错,前提是受法者必须心甘情愿敞开心神,任由施法者种下血印。
一般情况下血魂印适用于高修为者向低修为者施展,一旦成功生死皆在一瞬间,当然日后若是得到施法者的信任,也是可以解除的。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是非善恶,皆有惩报,尔等在某的绿洲之前行此恶事,又岂能袖手旁观?”蓦然出现在耳边的话语,直让在场的人顿生各自不同的复杂心情,其中僧袍修士的脸色最为精彩。
“前辈误会了,我等都是良善之人,奉命前来追杀此人”第一个求饶的是语少话狠的小透明老三,不过已经晚了一步,柳叶刀已经在无声无息之间出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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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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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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