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恶人先告状,滑天下之大稽,变脸的功夫真是久经考验,某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赵守寿一身冷笑,心中对于三人的杀意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这种人是相当懂得蛰伏低头的,付出一切代价唯一的要求争取将性命留下的机会,若是将来有朝一日修为提升一定会再来寻仇,他们信奉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一直都是信奉斩草除根为原则的赵守寿自然是不会留下如此之大的隐患,何况这位求饶修士的修行并不到家,眼中若有若无闪过的恨意自然是无所遁形的。
因此当柳叶刀出击的一刻,三位之前曾经志得意满、盛气凌人邪修的命运早已经注定,第一个陨落的自然是佛袍修士。
其一:佛袍修士的修为最高,已经臻至炼气十层巅峰,若是有足够的机缘,未来未尝没有一搏筑基的希望;其二:对于这种外表仁慈,内心奸诈恶狠,擅长伪装的修士,发自内心的厌恶。
两种原因联合催促之下,赵守寿做出这个选择也是意料之中的,至于剩下的两位炼气后期邪修,水姓修士可纠缠一人,青铜戈可拦截一人,是没有机会逃脱的。
“为何要愣在原地?还不速速出手将其斩杀,难道是想要留下他们的性命不成?”赵守寿一声冷喝,将正在陷入沉思尚未清醒的水姓修士惊醒。
身为筑基期修士赵守寿纵然是单人匹马斩杀三位炼气后期邪修也不过是手到擒来而已,不过他需要对于未来手下第一个可能的追随者进行一番严苛的考验。
按照赵守寿的规划若是一切顺利,将来水姓修士将在绿洲之中担任很是重要的职位,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又如何服众?
“前辈放心,水之华定然亲手斩下一人的头颅报此千里追杀的仇恨”水姓修士咬牙切齿、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并且很快挥舞着手中的法器向其最阴狠的老三杀将而去。
“倒是一个有血气的汉子,也没有枉费某出手相救”赵守寿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已经向另外两名邪修进行强悍源源不断的攻击。
三位邪修之中局面最危险的自然是佛袍修士,在半灵器柳叶刀接二连三的攻击之下,短时间内已经被正面斩断两件一阶上品法器。
这柄柳叶刀在赵守寿的手中所发挥出的攻击力与之前金氏老祖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其威势已经不在正常的二阶下品灵器之下。
在交战中不知柳叶刀底细者,一定是全力以赴没有任何一名修士能够小瞧与它,何况眼前的两人只是炼气后期而已,甚至称不上是对手,不过是嘁哩喀喳、砍瓜切菜一般而已。
“以强欺弱,胜之不武,若是以同等修为将我等击杀,方才算是心服口服,死而无憾”不管是转眼之间,佛袍修士身上已经出现三五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其中最关键的无疑是丹田下方三寸处。
听其话中的言语却是对于赵守寿以大欺小很是气愤,想要通过简单却效果上佳、屡试不爽的激将法求得一线生机。
可惜他选择的对象是错误的,若是换成一位自尊心强大出身名门的修士真有可能自我压制修为。
不过赵守寿曾经数次在生死边缘行走,对于一些所谓的筑基期修士的尊严是没有一点感觉的,唯一的信念就是不为将来的修行之路留下后患。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何足为奇?”赵守寿一声轻蔑的笑容,反而加快进攻的力量和频率。
赵守寿以筑基期修士之尊,轻松将两名邪修压制,另外一边水姓修士也是爆发出真正的战斗力,竟然以重伤之身稳稳占据上风。
暗中观察一番之后,他还是基本满意的,甚至未来若是好好培养一番,晋升筑基期也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也罢,遇到某也算是你的幸运,这场儿戏一般的斗法也是时候结束了,柳叶刀,敕,水针术,出”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两个原本尚且还有一些还手之力的邪修,不过是转瞬之间已经成为刀下亡魂。
两个邪修修为略低一筹,不过赵守寿却是不会放过腰间悬挂的储物袋,既然以打家劫舍为生,一定还是有一些不菲的家底。
对于目前处在贫穷状态下的他来说,蚊子再小也是肉,任何一点资源都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好一个救命的法术,想要在某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却是尚且差一些火候”望着正在交战的水姓修士和阴狠的老三,神识无意之中扫射而过却是发现一些不对之处。
正在交战的修士每一个动作之间都很是僵硬,脸部的表情也是千篇一律,甚至在受伤时都未曾有一些变化。
既然发现破绽邪修的踪迹寻找起来自然是相当容易的,一处意外塌陷的沙漠更是将其身影显露无疑,赵守寿双手一挥柳叶刀飞射一颗大好的头颅已然冲天而起,至此这场意外的战斗方才算是告一段落。
“水之华意外打扰前辈清修,此番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但使他日前辈有所召唤,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绝无半句退缩之言”水之华双膝跪地低头叩拜。
“不过是顺手为之而已,追击的邪修已经伏诛,可有何打算?”赵守寿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询问着。
“今日蒙前辈相助侥幸保住性命,若是前辈不弃愿意效犬马之劳”水之华果然是一个通透之人。
“某也是散修出身,在这沙漠之中寻得一处灵脉之地,身边倒是尚且缺一名使唤之人,不过对你却是毫无了解,若是愿意种下血魂印,倒是可以留在此地如何?”这个时候赵守寿方才将真实目的说出。
“晚辈愿意”可能是明白纵然离开在水氏家族的追杀之下,也绝不会有好的结果,因此其答应的很是痛快。
“不管你的敌人是谁,既然愿意种下血魂印,日后自然由我一力承担,将来若是有机会也会助你报仇雪恨也未尝不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才是管理的真谛,赵守寿深谙此道。
从现在开始赵守寿踏上修行之路以来,终于出现第一个追随者,且可随时掌控其生死,绝无背叛的可能,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基本满意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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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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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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