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磊,回去好好休息,要保持体力才能应付连续三场的演唱会。\\Β”石中天到体育馆采班,看到一脸疲惫的项磊,不忍地说。
“没关系,等一下把最后一段再排练一次,我就回去。”项磊伸展修长的肢体。他是累了,但身体上的疲倦他还挺得住,倒是心里的不安一直困扰着地。俊蓉一直不愿见他,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一有空就报社、她家两头打电话,可是,家里没人接,报社说她没去上班,让他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妈要你今晚陪她吃个饭,不要忘了。”石中天提醒他。
项玉岚心疼项磊太辛苦,也不敢叫他陪她,多半一个人打繁间。钟庆衡去办他自己的事了,钟可霓则难得回台湾.趟,高兴的到处逛街、采购,偶尔出现在项磊的排练地点,让记者们惊艳,快乐地享受大家爱慕的眼光,以及对她和项磊关系的猜测。
项磊还是不理她,任性的可霓一句话便破坏了他和俊蓉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感情,他没將她轰回美国已经不错了。
石中天拍拍他,算是鼓励,没有久待便走了。
不久,项磊看见朱丽琪一脸惊慌地朝他走来。
“项磊!”
“什么事?”他警觉地问。
“你把俊蓉怎么了?”她寒着脸问他。
“俊蓉?”他询问地扬了扬眉。
“俊蓉不见了!”
朱丽琪着急地说。
“她只是躲着我而已。”顶磊黯然地爬梳头发。
“她昨天来找你之后就没回家,赵世雍说他看见你和她起争执。他本想载她回家,可是她半途就下车了。之后,就没有她的消息了。俊蓉以前跑政治新闻时写稿得罪了某些人,才被调到影剧组。我们组长要我们找她,他怕…”
朱丽琪话没说完,项磊就觉得胃一阵抽痛。他的担心应验了!他常说她报导事情太坚持自己的想法和立场,不惹怒人才怪。现在,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项磊看见孟守龙向他走来,身后还有一名男子。
“项磊,我找出上次伤你的那些小混混的头儿了。”孟守龙走到项磊面前说。
项磊不想顿地的情,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哦?”
“我担心他们最近又要对你下手,你要小心一点。”
项磊冷哼一声,“凭他们,伤不了我的。”
“但他们会要诡计啊!我听说他们还扯进一个女的要来整你,我想不出会是谁。”
“扯进什么女的?扯再多人也整不了我…”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抓住孟守龙的手臂急问:“哪个女的?”
“我也不清楚。不过欧阳明雄是出了名的狼角色,当年我和他有过冲突,他始终记恨在心。”
“欧阳明雄?”朱丽琪惊呼。
大家全看向她。
“怎么?”项磊紧张地问。
“我听说俊蓉就是请问欧阳明雄之后,写了一些不利于他的报导,害他落选,因此他派人写黑函威胁总编,总编才不得不將使蓉调到影剧组。”
“老天!”项磊握紧拳头,“俊蓉一定被他带走了!他想用她当饵!”
“那怎么办?”朱丽琪问。
“老马,你先去调查欧阳明雄的住处,看看有什么消息。”孟守龙交代着老马。
老马应了一声,疾步离去。
“要不要报警?”朱丽琪焦急地问。
“没凭没据,警察怎么可能相信?又不能上他家搜人!”孟守龙就事论事。
“他绝不会笨到把人放在他家!”项磊冷冷地说。
“以他目前的声望和地位,他不会亲自处理这种事,一定交给他的搭档阿狼去做。”孟守龙分析着,“先不要张扬,免得打草惊蛇。”
项磊环顾四周一圈,演唱会的事直大致已准备就绪,但他心中一点也不安稳。俊蓉现在在哪里?欧阳明雄打算怎么对付他们?看来只有以静制动了,相侑在他们还未采取行动之前,他不会对俊蓉乍心么样才对!
孟媛媛小心地四处张望。她趁孟守龙出门后,悄悄来到上次和阿狼见面的地点。事情是她惹出来的,她得想办法解决。她当然不是为了项磊,只是不想让父亲再为这件事伤神。于是,她找出上次和阿狼的联络电话,约他见面,说要亲自將一百万元支票交给他。阿狼一口答应,约在老地方等她。
那栋公寓还是那么残破脏乱,她踌躇了一下,手伸进皮包中再次确定从黑市高价购来的枪还在不在,然后深吸一口气,走进公寓。
房子里没人。她全身紧绷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一只粗黑的大手就从身后搭上她的肩,她大吃一惊地回头。
“谁?”
“还会有谁,当然是我。”阿狼瘦削又邪气的脸出现在她面前。“钱带来了吗?”
“嗯。”
“拿来,”
“光说好,我要你们别再对付项磊了。”
“哇,起了菩萨心肠了?”阿狼有点意外。
她傲慢地抬高下巴。“你别管!委托人是我,我有权撤销这件事。”
“钱先拿出来再说。”阿狼拉下脸来。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听说你们还抓了个人,先放人我才给钱!”虽然不知道他们抓了什么人,但是她不想再造孽,只求尽快摆平这件事。
“臭丫头,你以为凭你的一百万,就能指使我们?谁吃你这一套!”他对她的话不屑一顾。
“太过分了!那你也别想得到半毛钱!”她冷冷地说。
“要拿你的钱还不容易?”说完,他冲过来就要抢她的皮包。但他手还没有碰到皮包,额头就被一支手枪抵住。他浑身一僵,没料到她会带着枪。
“别动,否则我开枪了。”她暗暗压抑不稳的气息。
“你不敢开枪的。”阿狼慢慢后退。
“要不要试试我的胆子?”她掣下保险栓,一脸的坚决。
“好,算你狼!你想怎么样?”他似乎妥协了。
“叫你的手下放人,从此别再纠缠我爸和项磊。”
“事情没那么单纯,人是我老大抓的,现在我也没办法。”他推得一干二净。
“你老大?欧阳明雄是不是?”
“臭丫头,你果然知道了!”他的脸变得更阴沉。
“大不了我將他的所作所为全掀开来!我就不信他还能这么嚣张!”她也不客气地说。
“我看你没机会了。”他突然贼贼地笑了起来。
孟媛媛搞不清楚他在笑什么,生气地问:“什么意思?”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人勒住脖子,手枪也在瞬间被抢了去。
阿狼大笑,“凭你也想威胁我?”他向她身后的大汉说:“把她也带走!她知道了不少事情。”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惊惶地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这个计划多了你,更能整死孟守龙!”他大笑着走出去。
她身后的两个大汉押着她,跟着阿狼下楼。
这栋公寓附近没什么住家,她有点失望,不过她还是不断尖叫,看能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阿狼不耐地转身,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给我闭嘴!”
孟媛媛觉得眼前金星直冒,硬是被那两名大汉拉上车!
她不知道,她的尖叫,还是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远远地,钟庆衡办完了事,正准备上他租来的车回饭店。
他这次回台湾的任务之一,是与“铁星盟”台湾分航总掌洽谈合并故事直。事实上,他正是美国“铁星盟”总部的未来接班人,曾进人中情局受过严格的训练。他会被选为接班人,自有一段因缘际会的奇遇,当初,项磊若没有回国发展,那他铁定是跟着钟庆冲进人“铁星盟。”
他这次回国属于最高机密,项玉岚和钟可霓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尤其是项玉岚,老以为他在混帮派,一直要他正正当当做人,她就是怕项磊跟着他意是生非,才硬將项磊送回台湾发展。他表面上和项玉岚回台湾看朋友,事实上却是身负重任而来。老龙头对“铁星盟”台湾分舵胡作非为的事早已略有所闻,这次,他被派回国,即是打算將台湾的分舵与美国合并,直属老龙头管辖。
他只身前来,把台湾分船的龙头吓了一跳。钟庆衡三个字在“铁星盟”或许没多少人知道,但一提到“黑鹫”,全球各地的“铁星盟”成员无不心惊胆跳。表面上他像个绅土,事实上,他身怀绝技,擅爆破、奇袭、伪装,一旦执行任务便雷厉风行,像个冷面煞星。道上的人都只风闻他的奇行事迹,真正一睹他风采的根本没几人!像这次,他两三下就解决了台湾分舵的事。
“铁星盟”台湾分舵碰巧就在这楝公寓附近,庆衡办完了事,才准备要离开,就听见了女人的尖叫声。他闻声而来,瞥见不远处三个男人挟持一名女子上了车。
“他们在干什么?不会是绑架女人吧?”
他感到非常好奇。事情碰上了,不管会觉得手痒,于是他將手上的烟蒂拋到一旁,悄悄地上了车,跟了过去。
台湾的路他不熟,不过,他还是很有技巧地紧跟着他们。车子在一处偏僻的山路中转进了一条产业道路,不到五分钟,车子在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人下车对着对讲机说话,然后电动大门缓缓打开,车子开了进去。
庆衡远远就將车子熄火,停在一处草丛里,下车步行到别墅前观看地形。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抓那个女的?”他喃喃地自问着。
抬头看看天色,已近黄昏,他不介意等到天黑后再模进去看看。
饼了不久,那辆车又开出来,他闪到一旁的阴影里,确定他们离去,便脱下西装外套,嘴角扬起一抹接受挑战的微笑,趁着电门尚未关合,轻轻巧巧地溜了进去。
这栋别墅的主人一定是个暴发户,整栋房子的装汉俗丽不雅。他原以为会有多少机关防备,没想到只是一栋普通的大宅,大概主人自恃这里地处偏僻,不会有人任意进出吧,他有点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叼着一根烟,闲散地推开正门,走了进去。
大厅里一个大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有人走进来,一转头,还来不及问话,就被庆衡撂倒了。他摇摇头,继续往楼上探去。
二楼传来一个女人的吶喊及敲门声。他很自然地往声音来源走去。一扇门外站着两个大汉,正在聊天,没发现有人上来。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他们守着的门内显然关着一个女的。
“干!你再乱叫,我们也把你衣服剥光拍照。不怕你就继续喊!”其中一人不耐烦的城胁。
里面果然安静下来。庆衡躲在转角处悠哉地吸了几口烟,心里数着一,人已经冲向那两名大汉;数到二,一个回旋踢让其中一人躺下,左手狼狼一拳,另一个吭也没吭就被摆平:数到三,他双手一拍,整理好仪容了。
他笑了笑,將烟灰轻轻弹在那两人身上,再放入嘴里叼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细铿丝,两三下就將门打开。
孟媛媛着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惊恐地叫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小声点!我是来救你的。”他向她走去,这才看清楚这女人长得很漂亮,只可惜太高傲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你别过来!说不定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庆衡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把那些人都撂倒了,要不要走随便你。”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一下!你怎么会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她还是不放心。这里这么偏僻,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要归功于你的大嗓门!你被抓上车时,碰巧我就在那附近,想想万一你被他们杀了,那我等于间接造孽。”他叹了一日气。一个猜忌心重的女人!下次他会看好对象才决定是否搭救。
孟媛媛有点生气这个人的无礼,从小到大都是她给别人脸色看,哪有人敢在她面前那么嚣张?
“那我要谢谢你了。”她话虽这样说,口气中可一点感激也没有。
“不客气。”他也不理会她话中有多少诚意,走出房间探了探。走廊上没有人。他转身问她:“你到底要不要走?”
她看了他一眼,不说什么地站了起来,还不忘整理一身丝质套装,然后跟着他走出去。
庆衡背对着她,心里直叹着:真受不了这个女人!
他们刚要步出大门,孟媛媛突然想到好象澴有一个人被抓,可能就在这栋屋子里,她拉住庆衡的衣袖,“等等!如果我没猜错,还有一个人被抓来这儿。要不要救她?”她很好奇这个女人是谁。
“是谁!”他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们谈话时提到的。”
“我上去找找看。”
孟媛媛紧跟着他上楼。
二褛除了她被关的房间,还有四间空着的,没上锁,也没有人看守。他们绕上三楼,发现有一道门处掩着,还有细微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庆衡无声无息地靠近,往门缝看去,发现一个男人正要非礼**一个女人,他马上闪了进去,空手砍昏那人,一脚踢开,猛地回头,被**的景象吓住了。
冰俊蓉!他倒吸一口气。她服装不整地躺在**,神智已昏迷,如果他再晚来一步,说不定她已经被…他抓起被单盖住她的身子,心中对她会出现在这里惊疑不走。
躲在门外的孟媛媛眼见他身手俐落的扳倒歹徒,心中佩服不已。她迈步走进房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的女子。
“喂,你干什么?”
“她怎么会在这里?”庆衡没听见她的问题,兀自喃喃自语。
“你认识她?”孟媛媛仔细打量郭俊蓉。好一个清丽娟秀的女子。
庆衡回过神来,清了清喉咙,“你帮她穿上衣服,我四处看看。”
“可是…我…”媛媛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踱开了。
抬头看了看四周,庆衡觉得这个房间非常奇特,正对着大床的一面镜子显得特别诡异。他走过去敲敲镜面,随即明白这是一面单面镜。他走到隔壁房间门前,转了转门把,被上了锁。他又拿出一根细铁丝,左右掏了掏,门就开了。看到里面的装备,他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烂!
原来相邻的两间房中间隔着一面单面镜,从这间房间可以清楚看到隔壁房间**的一举一动。他们在这间房间正对着单面镜架设了一台摄影机,他猜想,他们一定在从事什么下三烂的计谋,而且是针对郭俊蓉!
为什么?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心中的疑问没有解答,但他庆幸及时救了郭俊蓉。
“项磊,这个人情看你怎么还!”
他摇头走回原来的房间。孟媛媛已经帮郭俊蓉穿好了衣服,抬头用眼光询问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先把人带走再说。”他一把抱起了郭俊蓉,和孟媛媛快步离开这栋别墅,上了他的车,向山下驶去。
孟守龙一回到家就感到气氛不对。老蒙看见他回来,着急地跑到他面前。
“老爷,小姐出事了!”
“怎么回事?”他吃惊地问着。他离开前明明要她不要出门的。
“刚刚一个男的打电话来说小姐在他们手上,要…要您拿一千万赎人!他一知道您不在家,说等会儿还会再打来。”
“小姐什么时候出去的?”
“您出门没多久她也跟着出去了。”
“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她…她从不说她要去哪里的。”老蒙低下头。孟媛媛的骄傲,孟家上下都领教过了。
“她出去之前做了什么事吗?”孟守龙想找找看有什么线索。
“她打了一通电话,然后才出门的。”
“有没有听见谈话的内容?”
老蒙摇摇头。主人打电话,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敢偷听,何况孟媛媛的坏脾气,大家对她简直敬而远之。
什么线索都没有,孟守龙开始着急了。谁如此大胆敢绑架他的女儿?项磊的事情正搞得乌烟瘴气的,现在又加上媛媛的失踪!他筋疲力尽地跌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沉思着。
老蒙立在一旁,不敢打搅他。
“铃--”电话刺耳地响起,孟守龙在拿起话筒的同时也按了录音键。
“喂?”
“孟守龙在不在?”一个低沉沙哑的台湾国诏腔。
“我就是。”
“你女儿在我们手上。”
“你想怎么样?”他沉着地问。
“明天下午五点,叫你儿子带着行动电话和钱,到‘快乐儿童游乐园’正门等着,我们会再跟他联络。”
“我儿子?”他愣住了。
“你的宝贝私生子啊!我相信他会不遗余力地把钱送来的,因为他的女人也在我们手上。”电话彼端响起一阵轻狂的笑声。
孟守龙皱了皱眉头,把话筒拿离耳朵些。
“记得,别报警,否则她们就没命!别玩花样!”说完,那人挂了电话。
孟守龙握紧拳头,心想,原来是同一批人干的!欧阳明雄,你这个无耻的下流胚子,竟然来暗的!明天下午五点?项磊的演唱会在晚上七点半开始,摆明了就是要他的演唱会开天窗。真过分!孟家三个人都不放过!
他拿出那卷录音带,决定去找项磊商量对策,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把人安全地救回来。
“该死!”顶磊一手用力击在墙上,项玉岚和石中天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孟守龙將录音带拿来经典唱片给项磊时,项玉岚和石中天也在场,他们听了录音带后,几乎都眉头深锁,各自想着心事。项磊一心只想到俊蓉,演唱会到时不唱也罢!项玉岚则担心儿子拿钱去赎人会不会出状况;盂守龙一想到女儿在歹徒手里就坐立难安;石中天呢,他最害怕演唱会开不成,到时怎么向所有的歌迷观众交代?
“我们要怎么办?”项玉岚看着大家。
“拿钱赎人!”项磊冷冷地说。
石中天皱了皱眉,“演唱会怎么办?”
“天叔,如果我赶不回来,就將票钱退还给观众。”项磊说。
“你以为那么简单?金钱事小,你的人格和事业可能因此毁了,你知不知道?”石中天低声喊道。
“我不能不管俊蓉和媛媛。”虽然他没见过同父异母的妹妹,但他觉得他对她也有责任。
“反正他们要的只是钱,让别人去不也可以吗?”项玉岚面露忧色。
“玉岚,他就是不放过姓孟的人!”孟守龙不经意地说。
项磊没有反驳,为了这件烦人的事,他也忘了去计较自己姓项还是姓孟了。项玉岚却听出了他话中的话,她感慨的想,如果这件事还有点让人安慰的,便是他们一家终于团聚在一起了。
“你怎么会得罪这种人?”项玉岚忍不住问孟守龙。
孟守龙叹了一口气,“我父亲过世前就已经着手龙腾高尔夫球场的购地订书,他看上的正好是欧阳明雄的祖地。他强势的作风在当时是出了名的,”他看了她一眼,两人都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尤其能体会。他接着说:“为了得到那块地,他用尽了各种方法,等到我接手时,欧阳明雄正好缺钱,把祖地抵押出去,我顺势封锁他的财源,并用最低价标下了那块地。后来欧阳明雄曾来找过我,要我出三倍的价钱以补偿他的损失,我派人將他轰了出去。从此,我们的梁子就结下了。商场上他不见得有能力和我斗,但私底下,他会用他在政界的影响力来左右龙腾的一些投资发展计划。”
“虽然如此,他还是成不了大气候的,对我也不见得能起多大的作用。不过,去年年底他的竞选失败还是让我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俊蓉就是曾经得罪欧阳明雄的焦点日报记者,否则,我会早些提醒她小心防着他。”
一提到解蓉,项磊的心又被揪得隐隐作痛。他好想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凶悍娇俏,她在他怀里的呢喃细语…他闭上眼,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身边。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攻玉岚说:“妈,怎么没看到庆衡?”他终于记起这个“有用”的好友了。
“不知道,我一早起床就没看见他了。兄妹俩一个样二回台湾就玩疯了。”
项磊知道庆衡一定去办他的“大事”去了。不晓得他在哪里,不然凭他的“关系”,一定可以想出办法。
庆衡啊!你这家伙跑到哪儿去了?
庆术开车载着两位美女往项磊家疾驰而去。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孟媛媛着急的问。
“她不是被打了针就是吃了迷葯,先送她去顶磊家要紧。”
“顶磊!”她一脸惊惶。那个爸爸的私生子?她的哥哥?
听出她口气不对,庆街看了后视镜一眼,“是啊!怎么?你认识他?”
“谁不认识项磊?他可是鼎鼎大名的红歌手!”她讽刺地说。
听出她话里的尖酸,他不禁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被抓?”他发现对她一点也不了解。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冷冷地把头偏向一旁,看着车窗外凌晨的夜色。
“你不说,我就再把你载回去!谁知道你是不是那群人的情妇或什么的,说不定我救错人了。”他撇撇嘴,又开始受不了她了。
“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才不是那些下流人的情妇!我是孟守龙的女儿,孟媛媛。”她抬高下巴报出姓名。在台北,没有人不知道孟守龙的大名。
“你是孟守龙的女儿?”庆衡愣住了。这么巧?他莫名其妙救了孟守龙的女儿?项磊和孟守龙的关系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晓得他还有一个妹妹。
看他眼睛一亮,她骄傲地说:“是啊!你救了我,我爸爸会给你奖赏的。”
他哑然失笑地想着,天!一个不懂事的富家女!
“这么说来你是项磊的妹妹了?”
“他不是我哥哥!”她还无法接受项磊成为她哥哥。她觉得他不配!
庆衡笑了。项磊,看来你妹妹对你没有好感哦!
“怎么?你不喜欢顶磊?”他故意问。
“我恨他!”她脱口而出,才惊觉对他说这么多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碰巧项磊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孟媛媛瞪大了眼睛,觉得老天一定是在捉弄她,不然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又怎样?”
“他妹妹这么不知好歹,我竟然救了她,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我告诉你,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我会付钱给你。这和项磊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开始讨厌这个人了。
“你以为钱能摆乎一切?”他冷哼一声。真是个拜金女郎!
她没说话。她当然知道钱不是万能的,毕竟钱无法满足她对父爱的向往。
“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就不该救你,该让你尝尝苦头。”看她不吭气,他又开口了。
“我是哪种人?我只想好好掌握属于自己的一切,难道也错了?项磊算什么?说不定他只是要钱而已,他凭什么得到比我多的父爱?他凭什么让我爸爸那么关心他?我是孟媛媛,我姓孟!他姓项,为什么不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说到后来,她哭了。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决堤,她用双手遮住脸,觉得自己丑态尽出。
庆衡静静地不说话。对一个哭泣的女人最好什么话都别说,否则只会引来更多的眼泪。
打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对她的两面个性就深感好奇。她有时正常得过分,几乎是用不正常的心态看待一切人÷、物;反而失了神或不小心时,才会流露她正常可喜的一面。处理过大大小小的难钜任务,经验告诉他,女人的事最好少碰为妙,因为上帝创造女人时给了她们两样扰乱世界的武器--眼泪和柔情。多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就是最佳例证。
“你为什么被抓?”他打破沉默问道。
“因为我要他们别再对项磊下手,我不想让我爸爸担心。”
“别再?”这两个字引起他的好奇。
“我雇用他们断项磊的腿、毁他的容。”她毫无顾忌地说着,却把他吓得一脚踩了煞车,车子急停在路旁。
“你?”他回过头瞪着她,俊美的脸上写着不可思议。
孟媛媛面无表情地把事情重复一遍,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与她一点也不相干。
庆衡愈听愈心惊,差点昏倒。这个孟媛媛根本就是盲目、无知、自大、刚愎、心狼手辣、一无可取…將来谁娶了她谁倒霉!
他下了车,点燃一根烟,猛吸几口,將刚才的对话消化一下。他真想把地抓起来痛揍一顿,这个女人欠教训!
孟媛媛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他面前,“你叫什么名宇?”
“钟庆衡。”他讶敬异她在这时候问他这个问题。
“很好,钟庆衡,你救了我,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现在,我自己回去了。”她转身就要离开。
他弹掉烟蒂,迅速地將她拦下。“你干什么?耍性格、耍脾气?那也要看看时间和地点!现在是凌晨一点,你给我乖乖地上车,等我將郭俊蓉交给项磊,再送你回去!”
“你那么讨厌我,何必委屈自己送我?”她很有自知之明。
“我是不想再救你一次。谁知道你现在回去会不会又被那些人盯上?那我不是白救你了吗?”
他的话很直接,也很伤人,不过她为了他对她的“一点点”关心而悸动了一下。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很无礼、很不客气,却是她见过最坦白的人。想起她的朋友,似乎也都是带着面具和她交往,没有一个是真心的。
看了他一眼,她终于上了车,他也坐进驾驶座,往项磊的住处开去。一路上他们没再交谈。俊蓉始终安静地躺着,不知被下了什么葯,昏迷的程度教人吃惊。
好不容易来到项磊的住处,按了半天门铃,他竟然不在家!庆衡差点呕死!他怎么会笨到忘了先打个电话?
孟媛媛跟在他身后,突然说:“先送她去医院好了。她不会是中毒了吧?”
庆衡看了看怀里的郭俊蓉,她浑身发热,是有点不对劲。于是他又將她抱进车内,才一转身,一辆车疾速地停在他的面前,项磊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抓住他。
“庆衡!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你半天!我有重大的事要请你帮忙。你知不知道俊蓉她…”
“她在我车里。”庆衡打断他的话,插嘴接下去。
“什么?”项磊傻眼了。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郭俊蓉和孟媛媛都不见了?”
“你…你怎么知道?”项磊愣愣地看着地。
“等一下再告诉你。俊蓉在我车里,她被下了葯,我正想带她去医院。”
项磊一听说俊蓉就在庆衡的车上,冲了过去打开车门,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俊蓉真的在车子里!庆衡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要确定她是不是真实的。才二天不见,看着她沉睡的脸,他却觉得恍若隔世。
將她抱起来,才发现庆衡身后站了一个女子。他询问地看了庆衡一眼。
庆衡懒懒地笑了笑,“容我向你介绍,她是孟守龙的女儿,你的妹妹,孟媛媛。”他讶异不已,项磊回国这些年都没见过自己的妹妹?
“你是媛媛?”项磊有点无法置信。
孟媛媛不客气地瞪着他,没有回答。
庆衡相信项磊二疋不知道孟媛媛有多很他。他清了清喉咙,“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抱俊蓉上去,我送孟小姐回去。”
说完,他拉着孟媛媛坐进车里,扬尘离去。
项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俊蓉安全了,正躺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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