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丁某被捕后依旧很淡定,该吃吃该喝喝,毫无惧色就像他的狱友曾经说过的,他十分的沉默。
秦逸这边把他的DNA做了对比,确定就是果园女尸的凶手,而之前那些案子由于年代久远无法提取有效的物证,还需要凶手主动交代。
秦逸先晾了犯人几天,不是跟他打什么心理战,只是单纯让他养养身子别到时候挺不住,行刑到一半就死了。
案子的卷宗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命人把罪犯提来审问。
犯人腿部受伤不能跪,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秦逸,面前这个身穿紫袍的大官。
丁福冷笑一声,“你就是这里最大的官?”
秦逸点点头,丁福继续问:“昨天抓我的那个老头呢?”
秦逸笑着说:“我就是啊。”
丁福微微眯眼,仔细的看着秦逸双目,“对,是你。一个老头不会有这种眼神。”
秦逸拍了拍手边的卷宗:
“为了抓你可是废了本官好大一番功夫,你犯的这七十八条命案,你可承认?”
丁福摇摇头:
“我只杀了山洞里那三人。”
秦逸忍不住想骂脏话了,果然死到临头都不会悔改,山洞里的三人?官差的命不是命?
丁福瞧见秦逸发狠的表情,假装恍然大悟的补充道:
“哦,还有一个官差,我记性不好,把他忘了。”
秦逸连连点头,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问道:“本官只问你一次,这些命案你承不承认?”
“我记性不好,我……”
丁贵的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个东西。
然后浑身抽搐,脸上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很快一股暖流顺着裤腿淌下,他失禁了。
秦逸松开按钮,解释道:
“你坐着这个叫电椅,我可是花了好些钱买的,就为了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以后每隔半个时辰就让你享受一次,直到你想起来为止,你若是脑子都电坏了还是想不起来,我还有办法。
我可以钻进你的脑子里,你的记忆,一帧一帧都搜寻我要的东西。”
秦逸说完,丁福又剧烈的颤抖起来,这次连大便都失禁了。
秦逸掩起口鼻:
“哎呀说了半个时辰一次,你看我这手,咋又按上了。”
来人将丁福的排泄物都清理干净了,干脆不给他穿衣服,又在座椅下面放了个木桶。
被电的昏厥的丁福被一盆冷水浇醒,看着自己赤裸的下体开始发狂,可是无论他怎么样都无法挣脱出来。
一群差役围着他指指点点,还疯狂嘲笑。
丁福嘴里含着东西,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咽的狂怒。
秦逸等屋子里的味道散去了,才走了回来,拿了一条毛巾搭在犯人的下面。
“被人羞辱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要是乖乖配合,我就叫人给你穿件衣服。”
丁福点了点头,嘴里的咬具被取下,身上也披上了一件袍子。
被伺候了一下午他已经筋疲力尽,后仰着靠在椅子背上,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
“你们都说我是变态,我倒是觉得你更变态。”
秦逸命人给他喂了一口水,叫文书准备好记录,审讯正式开始了。
“据实交代,表现好晚上给你顿饱饭吃,就从第一起案子说起。”
说起第一起案子,丁福的眼中散发着异样的神色,那个叫小花的女孩与他同岁,见他可怜经常会给他一些剩饭。
他就跟在女孩很远的地方,看她出去给家人送饭,看她在河边浣洗衣物,甚至看到她与别的男子亲热。
得知小花要出嫁那天,他谎称自己在山坡上逮到一只野兔,要送给她。
小花便跟着去了,他表达了爱意,并说女孩不要嫁人。
女孩得知被骗有些不悦,想要离开。
他便问女孩为什么和别的男人可以那样,和他就不行,他固执的认为女孩对自己好就是对自己有意思。
二人发生了争吵,他在争执中将其杀害了。
而后他又逐一交代了自己的罪行,除了第一起案子,他说起其他的死者就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冷漠麻木,有些已经记不清了,经过秦逸的提醒才想起来,至于受害者的名字他也是完全都不知道,只记得在哪做过案。
审讯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按现代的时间就是六个小时。
文书已经写到握笔的手在颤抖,秦逸命人与其交换,文书擦着额头上的的汗水走出了审讯室。
文书不只是书写的太多疲累,更是因为所记录的案情过于血腥恐怖,拎走的时候在门口摔了一跤,脸色惨白的告退。
丁福见状嗤笑不止,笑声在黑夜里格外的毛骨悚然,令新来的文书惊恐不已。
秦逸命人给丁某些吃的,在他吃饭的时候对文书说:
“不要惧怕他,他只会向比自己弱小的人下手,是最无能最懦弱的表现。
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等待伏法的犯人,你是来审判他的,你比他强大。”
年轻的文书点点头,壮着胆子看了丁福一眼。
丁福吃的满嘴流油,添着牙花子冲他笑。
文书用微弱的声音说:“他也没什么可怕的,一样要吃饭,一个普通人罢了。”
秦逸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对,我们都是普通人,生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只是有些人选择了恶,那么我们就要消除他们。
你虽然拿的是笔,但一样是有力的武器。他应该怕你,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应该害怕阳光。”
丁福吃饱了,也在认真的听秦逸的鸡汤,嘲讽道:
“向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就是爱说些漂亮话。
你没生在破烂的阴沟里,你也不知道吃泔水的滋味。
生下来就有一副好皮囊,你当然可以站在这扮演正义的使者。
你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什么是恶?你焉知不是恶选择了我?我就是从恶中产生的。
年轻人你不要被他骗了,这个世上有很多披着人皮的恶魔,专门喜欢折磨你这样单纯的娃娃。”
看着丁福那双嗜血的眼睛,他终于显露了本性,不再麻木的诉说那些过程。
秦逸也不反驳,只是转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茶杯缓缓的开口:
“你根本不叫丁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