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蜜来消息了，邀请他过去玩会儿。
杨安祺也来电话了，看消息还有图片，应该是反馈一类的事情。
消息最多的还是韩冰，韩冰也发来消息了，而且不单有图片，还有小视频呢。
除了这三位大佬级别的女人以外，竟然还有陈璐发来的消息。
王小六儿一看，有些哭笑不得，先把陈璐来的消息地点开了。
陈璐发来一张照片，好像是自拍，拍的内容没别的，看着就是一个穿着睡裙双腿并拢的样子，看那模样应该是对着光溜溜的大腿随便拍的，图片后面，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勾勾手指”的表情
冯楠在一边偷看，看陈璐那大白腿雪嫩雪嫩的，忍不住干咳一声，“咳！咳！”
“你咳什么咳！”
“这消息，挺有意思啊！”
冯楠把小嘴儿一撇，“这是干嘛呢？是不是叫你去呢？”
“我有毛病啊？我去她那儿？她当初跟人跑的时候想啥来这，我才不伺候呢！”
王小六儿直接翻了下一条消息，打开来的，是韩冰的。
韩冰发来的是一个视频，也是自拍，却明显是对着镜头的。
她没露下半身，就上半身，此时手抱在胸前，用小臂托着酥胸，虽然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但是看着，也确实不小，好像比之前火辣多了。
她左一扭，右一转，又露出一个狐狸精似的坏笑，然后伸手，关了摄像。
视频完事儿了，下面是一条韩冰来的消息，是语音。
“王医生，你也太厉害了！明天有时间没有，再来一趟呗！急！”
冯楠扭头看看王小六儿，挑起眉毛，“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王小六儿扑哧一笑，跟冯楠对视一眼，他没说话，就坏笑，然后跳过了杨蜜把杨安祺的消息点开了。
杨安祺发的也是一张自拍照，裹着浴巾对着镜子拍的，脸的位置，还做了遮挡，但一看那身材除了她也没谁了。
冯楠一把将王小六儿的手机抢了过去，对着照片端详了半天，“谁呀这是？”
“客户，还能是谁。”
王小六儿吸了一下鼻子，扭头一看，却发现冯楠把杨蜜发来的消息打开了。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听见手机里面杨蜜的声音，嗲嗲的，“王医生，明天你几点过来啊？我明天有事儿，咱们俩提前约一下好不好嘛~”
“咦——”
冯楠听得一激灵，做嫌弃状，“这谁啊？跟你什么关系？这什么动静儿这是？”
“都说了，客户嘛。”
王小六儿拍了她一下，“又不是我媳妇，你咋管那么宽呢？”
“你少打岔！”
冯楠把小嘴儿一撇，“你不觉得你挺奇怪吗？你这些客户，咋都是女的呢？”
“这让你说的，男人的钱哪有女人的钱好赚啊！”
王小六儿把手机抢回来了，然后扔在一边，冯楠也不客气，身子一扭，直接骑在了王小六儿的身上，还抱起了肩膀把小嘴儿一撅，“那大半夜的，不是给你发照片，就是给你发视频，这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呢？长夜漫漫，睡不着吧？”
王小六儿摸摸鼻子，“说不定都等我呢！”
“那，那，那你咋不去呢？”
“这不有你在吗？”
王小六儿一挑眉，“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以后对我好点儿！知道不？乖乖听话别扯什么幺蛾子！我告诉你啊，哪天惹小爷不高兴了，小爷兴许真就跟个富婆儿跑了，不伺候你了呢！”
“哟，这话什么意思？听着像是在威胁我啊？”
冯楠一挑眉，还打了王小六儿一下，“你还真想造反啊？”
“造反咋的？怕你啊？”
“哼，这把你厉害的，你可别忘了！李红杏儿的把柄还在我的手里呢！你要是敢惹我生气，后果自负！”
“诶，咱俩的事儿，跟她没关系吧！有本事冲我来！”
“冲你来就冲你来，你以为我不敢啊？”
冯楠眼珠儿一瞪，厉害着呢，“一天天，把你风流坏了，你看着，明天我就找人阉了你！”
“诶诶诶，别乱来！动不动的，咋还跟你自己过不去呢？”
王小六儿嗤嗤直笑，“把我那啥了，以后谁伺候你？”
“咋的，怕了？你刚才不挺厉害的吗？快点儿哄哄我，我这还生气呢，没原谅你呢！”
“哼，小样儿吧！”
王小六儿咯咯笑，“你答应做我媳妇儿，我就不跟她们扯了，多少钱都不伺候那种！”
“呸，你想得美！谁是你媳妇儿！”
“那不就得了！”
王小六儿摩挲摩挲摩挲冯楠，“不是我媳妇儿，就少管我！”
“我就管你！我是你老大，你得听我的！”
“这话说的，那我还是你男人呢，你咋不听我的？”
“你少来偷换概念！”
冯楠一撇嘴，“什么玩意儿，就你是我男人了？哪有那回事儿？”
“哦，吃干抹净了，不认账了？”
“不是，才不是呢！我不是那个意思！”
冯楠俏脸微红，“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你男人，不是不是，我……嗯……反正，是我把你收拾了！你得听我的！”
“妈耶，你还真能耐，还把我给收拾了！”
“咋的！”
冯楠还来劲了，“本来就是！你看看，现在这样子，你说是谁收拾谁！”
说道这里，冯楠还龇着小白牙一阵傻笑，王小六儿还给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儿，“你看你那傻样儿吧！我都不稀罕说你！”
王小六儿在冯楠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反正我不管，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你又臭美了？”
“可能有点儿。”
王小六儿一撇嘴，一只手放在了冯楠蜷曲着的大白腿上，摩挲了两下，“别闹了，累不累，睡觉得了。”
冯楠寻思寻思，还真一侧身，把灯关了，可人，却没下来。
不单没下来，反而身子一涨，被王小六儿搂在了怀里。
一个翻身，冯楠就躺下了，王小六儿变被动为主动，凑过去做势要亲，哪知道冯楠用手一挡，然后摇摇头。
房间里只有与一个不太亮的小夜灯，王小六儿居高临下，看着贼帅，一时间把冯楠都给看不会了。
冯楠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窃喜地看着王小六儿。
王小六儿凑上前，“对了，有个事儿，我还想跟你说呢！”
“啥事儿？”
“我跟你借个人，跟你知会一声儿。”
“借人？谁啊？”
“还能是谁，李红杏儿呗。”
王小六儿淡淡一笑，“我把那个火锅城拿下了，寻思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个人帮我经营着。李红杏儿干这活儿，是把好手，所以我就又把她叫来了。她担心你不愿意，让我跟你说一声。”
“一个前台而已，有啥大不了的。”
冯楠寻思寻思，一撇嘴，“不过，我倒确实有点儿不乐意。”
“咋的呢？”
“不咋地，就是不高兴。”
“那，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呢？”
王小六儿一挑眉，做好奇状，冯楠大眼睛一扑闪，斜向上，不做声，这两只手，却很不合作地抱住了胸口，那意思，像是不想让王小六儿乱来似的。
“干嘛啊？真不乐意啊？”
王小六儿哭笑不得。
冯楠笑眯眯地，大眼睛，左边一转，右边一转。
“咋了嘛？”
王小六儿难得地有耐心，凑到了冯楠前面。
冯楠寻思寻思，跟王小六儿勾勾手指，然后，伸手一拉，拽住王小六儿的衬衫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想让李红杏儿到你那儿，也不是不成，不过，你得把姐姐我伺候明白了！姐姐我一开心，说不定就答应了！”
“伺候？怎么伺候？”
“哼~”
冯楠做傲娇状，“那，那你自己寻思去！”
“嗤。”
王小六儿一下就看出了冯楠的想法，当时就笑出了声，他摩挲她一下，“像那天傍晚，在你家卧室那样？”
“嗯。”
冯楠竟然没否认，但是有点儿害臊，她双手捂着通红的小脸儿，羞得不敢见人了。
“诶，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有点儿学坏了？”
王小六儿龇着小白牙，眉飞色舞地。
“那，那，那还不是你教的！”
“别很冤枉我！”
“本来就是！”
“嗤嗤……”
大半夜的，差不多十一点左右吧，王小六儿才从房间里出来，大汗淋漓的，去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出来，然后自己去练功了，练了将近两个小时，又偷偷地回去。
等第二天一大早冯楠她俩先后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又快中午了。
冯楠就像是掉进了大染缸似的，从脚底下，到脑瓜门儿，都红里透着粉，娇艳得厉害，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啥。
王小六儿看在眼里，得意又心疼，忍不住摩挲了她一下跟她耳语了几句什么，冯楠直接掐了她一把，假装不乐意，可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宠溺。
“你将来娶媳妇儿，可真得娶个身体好的，要不然，用不了多久，肯定得出事儿！”
冯楠坐在桌边，一边给王小六儿盛饭一边小声嘀咕。
王小六儿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假装不懂，“为啥这么说呢？”
“你猜啊。”
冯楠笑骂一声，大眼睛一翻，都懒得搭理他，再看王小六儿，龇着牙，咯咯咯笑个不停。
“你跟我说实话，爱我不？”
“你滚，别臭美了！”
“说心里话。”
王小六儿摩挲摩挲冯楠，眼神温柔。
冯楠不做声，羞答答端着饭碗，还跟王小六儿做了个鬼脸儿。
那小妮子，在一边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呆萌又好奇。
王小六儿瞅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吃饭！”
“主人……冯楠姐姐，是不是病了？”
小妮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看她，看着好像高烧了……”
“嗯，估计是。”
王小六儿直接笑出了声儿，再看冯楠，连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
“嗡……”
手机响了。
是冯楠的。
冯楠拿起电话看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喂？我是，对对！下午吧，烧完晚一点儿，我这儿跟客户谈生意呢！对对对，对对！嗯！”
冯楠把电话挂了，王小六儿一撇嘴，“咋的，在你心里，我都成客户了？
“那你还臭美啥呢？”
冯楠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烦死你了都！能不能老实吃饭，少耍贫嘴！”
“呦呦哟！”
“哟屁！”
冯楠话还没说完呢，王小六儿的手机也响了。
王小六儿一愣，看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六爷！我是金子！”
电话那边，是金彪的声音。
“六爷，你太厉害了！你简直就是神医啊！太神了！太神了！”
王小六儿一咧嘴，“怎么了这是？”
“我今天早上，把药吃了！”
“然后呢？”
“支棱起来了！”
“什么玩意儿？”
“我行了，我行了！我又行了！”
金彪兴奋极了，哈哈大笑，“六爷！您真是神医啊，绝世神医！您是那个怎么来说来着？”
电话旁边有人提醒，“华佗在世！”
“对对对！华佗在世！变却重生！诶呀妈呀，你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王小六儿听他欢天喜地的样儿，直接被逗笑了，“行了，有用就行，现在知道我没骗人了吧？”
“那可不咋的！那可不咋的！您太厉害了！今天晚上有空儿没？请您过来吃个便饭！”
“不了，晚上我跟冯楠约好了的一起吃。”
王小六儿笑吟吟地瞥了一眼冯楠。
金彪大笑，“那怕啥的，一起！一起！让嫂子一起过来就得了！”
“什么玩意儿就嫂子嫂子的？”
冯楠一听这话气得够呛，“金彪你把你嘴闭上，别瞎说！我跟王小六儿不是那个关系！”
“啊，你俩在一块儿呢？”
“啊，刚起来。”
“砰！”
冯楠脸一红，赶紧捶了王小六儿一下。
王小六儿咯咯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诶。”
王小六儿把电话放下了，“你再打我一下，一会儿你不用回公司了。”
“你咋恁厉害呢？”
“废话，我多厉害你还不知道啊？”
王小六儿一撇嘴，“晚上金总做局，去不去？”
“不去。”
“放心吧，他现在不敢把你怎么样！”
“那我也不去。”
“咋的，看见前男友，心里很尴尬，是不？”
“诶呀！你说什么呢！”
冯楠气得直翻白眼儿，“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嘻嘻。”
王小六儿龇牙坏笑，又摩挲摩挲冯楠，像摩挲小狗儿似的。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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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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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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