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
仍旧是觥筹交错,一片繁华的景象。
就在这时,一个佣人急匆匆地跑过来,“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他的声音太大,太恐慌,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嘈杂的宴会厅忽然安静下来。
厉老夫人蹙眉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那服务员咽了口唾沫,紧张地说:“刚才清洁工发现大少奶奶和靳家小公子……,他们……在洗手间……”
厉老夫人当即变了脸色,又是许如清!
又开始惹麻烦!
无数宾客投来好奇的目光,这刚认了干孙女儿,就不检点,和靳家公子在洗手间……
大家跃跃欲试地等着看厉家的好戏。
除了厉老夫人的愤怒,靳乾的震惊,在场表情最复杂的两个人,当属顾尧和厉慕承了。
听到是关于许如清的事,顾尧立刻紧张起来,却被一旁的母亲拉住,暗暗给他使眼色,不要冲动。
而厉慕承克制着站在原地,表面平静,内心却已经浮起一片波涛汹涌。
很快,许如清和靳昊便被打了过来。
许如清虽然把礼服重新穿上了,可被蹂躏的皱巴巴的礼服,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靳昊就更狼狈了,头上的血虽然已经干涸,可伤口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
厉老夫人走过去,威严地质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如清闷闷地说:“这个人想轻薄我。还有厉雪姿,她故意把我引到洗手间,把洗手间的门从外面反锁。”
厉雪姿当即站出来,道:“许如清,你别血口喷人!我好心带你去洗手间整理裙子,你自己行为不检,出了事,怎么能赖在我头上?”
靳昊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刚才他虽然没喝多少酒,但确实是醉醺醺的,发生了什么,都不太记得了。
唯一记得的就是许如清妩媚动人地站在他面前。
许如清为了自己的清白,也不顾现在的场合了,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敢说,你没有跟这个男人联合起来,陷害我吗?难道,不是你指使他威胁我?”
靳昊一听猥亵这两个字,哪里能承认?这么一来,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靳昊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许如清身上,哪里能想到是厉雪姿设的局?
他指着许如清道:“明明是你勾引我,私下里打听我,刚才又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靳乾生怕他们靳家背了全部的黑锅,连忙道:“老夫人,就算您认了许如清做干孙女儿,咱们也是要把理讲明白的!一个巴掌拍不响,男女之事,不能只怪一个人!可你看看我们阿昊的头,被这女人打的。这件事,你们厉家必须负责!”
许如清这才知道,原来靳昊是靳乾这个老色鬼的儿子!
怪不得,是这种人!
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顾不得给厉家保留颜面,更不会给靳家留什么脸了。
她当即辩驳道:“靳董?你的意思是我和您儿子,是你情我愿,我勾引他?既然是这样,我好不容易把人勾引到了,不顺从他,还要为了自保,把他的脑袋打开瓢,是吗?”
“你!”
靳乾勃然大怒,“你终于承认是你把我儿子的脑袋打成这样了?我儿子到底有没有占你便宜,没人看见。可你刚才亲口承认你故意伤害我儿子,这所有人都听到了。我靳家可不是让你们厉家随便搓扁揉圆的!”
厉老夫人怎么会为了一个许如清和靳家撕破脸?
尤其是刚才,许如清居然还敢把她的宝贝孙女拉下水,简直可恶!
当即,老夫人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如清,原本我是看在你留在厉家两年多,不容易,想认你为干孙女,日后给你找个好人家。可你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呢?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来。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说完,她对靳乾道:“靳董,是我被这孩子平日里表现出的乖顺迷了眼,我在这儿跟您也道个歉。至于该怎么处置,全凭您的!”
靳乾怎么能饶了她?之前因为许如清,他损失了那么多利润,现在,他的儿子,又被许如清砸了脑袋。
因此,他愤愤地说:“报警,交给警察处置。我一定要起诉她,故意伤害罪!”
许如清无所畏惧地看着他,“就算你不报警,我也会报警的!看看到底是谁伤害谁?”
靳乾哪里能受得了许如清这样硬刚?
他们靳家背景强大,人脉通天,还会怕一个许如清?
站在人群中的厉慕承忽然挪动了一下脚步,却被季修文死死拉住。
“哥们儿,沉住气。你看看顾尧,人家可什么都没做呢。”
季修文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厉慕承克制的握住拳头,目光锁在那单薄的身影,不禁自嘲地勾勾唇角。
这小女人到底是有多蠢?明明没有任何筹码,任何把握,却还犟得像头小毛驴,跟厉家和靳家这种吃人的家族抗衡着。
……
许如清一直坚定地以为,这个世界,到哪里也逃不过公理二字。
直到,她被带到警局后,才发现,自己错了!
审讯室里,一个警员审问道:“为什么故意伤人?”
“我是正当防卫!”
许如清平静地说:“为什么只抓我一个?靳昊也是当事人,为什么不审问他?”
警员冷哼了声,不屑道:“人家靳公子被保释了,你有人保释吗?我劝你给我交代清楚你的犯罪经过,争取宽大处理!”
许如清顿时就怒了,她反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犯罪?他先轻薄猥亵我,我正当防卫还不行了?你们警察办案都不讲证据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
那警员收了靳乾的好处,冷哼了声道:“证据?证据就是靳公子头上的伤!这是出自你的手笔吧?你控诉靳公子猥亵你,你有证据么?你是有人证啊,还是有物证啊?还是说你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了?”
许如清真的有些慌了,洗手间并没有监控,她当然没有证据。
再说了,靳昊玷污她之前,保洁阿姨就进来了。她当然也就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见许如清无话可说,警员又道:“忘了告诉你,就在刚才,你们厉家厉小姐也作证。你不止一次和她打听关于靳公子的事,还让她帮你们牵线搭桥。你敢说不是你主动?是不是你敲诈勒索人家靳公子不成,这才对他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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