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开车回家,一路上稳稳当当,没出什么乱子。
只是到了别墅大门口,有两道身影引起了陈不凡的警惕。
两人一老一少,年轻人打着一把黑色雨伞放在老者的头顶,自己却淋湿了半边身子。
而这个年轻人,陈不凡一眼认出。
正是消失已久的苏君墨!
苏家被灭门,苏君墨是唯一的逃生者,躲过一劫。
陈不凡主动下车,短短一会便淋湿了衣物。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来,让小爷感到颇为意外。”
“陈不凡,今晚我要你命!!!”苏君墨恨恨道。
一双眼睛充满了仇恨,似乎能看到一团火焰在跳动,在燃烧……
“要我命的很多,你排不上号。”陈不凡淡淡道。
“杀我全家,灭我全族,陈不凡,你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曾以为你本性善良,是个可交之人,谁知一切都是伪装,灭门魔头是你的人吧?”
“呵呵!”陈不凡冷笑,“明明你们苏家做的过火,反而说小爷的不是,真是有趣。”
“我就问你,灭门魔头是不是你的人。”
“你说是就是喽。”陈不凡耸耸肩不在意道。
“你承认就好。”苏君墨侧过身子,对着老者恭敬道,“师父,徒儿身负血海深仇,请师父老人家做主。”
“好,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值一提,想解决他还不容易。”老者捋着胡子,胸有成竹。
“谢师父!”
“既然拜我为师,总要替弟子分担一些。”老者前行一步,脱离雨伞遮挡位置。
“小子,你想怎么死?”
“你是二比吧?”陈不凡辱骂道,“上来就问别人怎么死,身手都未试一下,那么自信真的好吗?”
“哼!对付你,老夫一只手足矣。”老者亮出一只手,底气十足。
“师父,陈不凡是先天境,您不可大意。”苏君墨小声提醒道。
“你懂什么,先天分九重,也就是所谓的九阶,一重一重天,哪怕同为先天境,也有很大的差距。”
“老夫
堂堂先天六重,在这俗世之中有几人是对手?”老者满是骄傲,趾高气扬。
搞得好像他是天下第一一样。
就这股自满劲头子,说他是老天爷都不为过。
遭雷劈的玩意!
“咔嚓!”一声响雷,震天动地,响彻八方。
雨势更大了!
逐渐有向暴雨转变的趋势!
“苏君墨这么大胆前来,原来找了靠山,只是不知这靠山是否靠谱?”
“听口气,牛批倒是吹的当当响,真实实力如何有待确认。”
陈不凡依旧心不在焉的神色,“小爷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我送你回老家。”
所谓的老家,应该是指阴曹地府。
人生老病死,真正的老家都在地底下,最后化作一捧黄土。
“狂妄小儿,老夫周天门五长老,贾正经是也!”
“名如其人,不错不错!”陈不凡微微点头。
随之勾了勾手指,“来吧,让小爷见识一下你有多少本事。”
“绝不会让你失望。”贾正经眼眸一闪,蓦然变得严肃起来。
真气环绕,周身散发莹莹光芒,在这大雨之中更加显眼。
“看招!”老者右脚一蹬,极速而来。
那种速度超乎想象,风驰电掣。
先天六重境,不是闹着玩。
他的全力一击,拥有千斤之力。
陈不凡全然不在乎,没有避闪,没有虚拟。
直接硬刚。
一个字就是干!
这老家伙一副要上天的样子,吊的不行,不强势干翻他,还真以为有多么了不起。
“砰!”两个拳头相碰,罡风撕裂,一股看不见的真气迅速扩散。
雨点似乎有生命一般,纷纷‘逃命’。
只此一招,便看到有一人倒飞出去。
来势汹汹,去时匆匆。
“噗通!”贾正常趴在水中,溅起水花。
“师父!”苏君墨急忙跑过去。
“师父,你没事吧?怎么样?”
“哇!”刚被扶起,贾正经一口鲜血喷出。
“学别人收徒弟,也要有几分真能耐才行,你这样的纯粹误人弟子。”
“黄土都埋脖子了,还能
活多久自己心里没点比数吗?收徒你能教出个一二三来?你会个嘚。”
“一招放倒的货色,舔着个大脸替人家报仇。”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两下子,小爷今年十八,你有六十八了吧?”
“如此年纪,还不如我一个小子,不死咋有脸活呢?”
“哇!”贾正经没忍住,又是一口鲜血,残留顺着嘴角淌在衣服上。
这口血估计是被气的。
骂人太狠,根本还不上嘴。
“陈不凡,你……”贾正经睚眦欲裂,手指颤颤巍巍指着。
“你什么你,今晚你没有机会离开了。”
陈不凡这句话代表贾正经必死无疑,有来无回。
“尔敢,我是周天门的长老,若是死在这里,你将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和报复。”
贾正经看似硬气,实则在为自己争取一丝生机。
“周天门?没听说过,小门小派也值得挂在嘴边,就像你这个人一样,先天境也瞎嘚瑟,经不起小爷一拳。”陈不凡扬了扬拳头。
“莫要小看我周天门,门内五位长老,属我最弱,门主更是超越先天境,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贾正经话中有不少水分,门主超越先天境?
一个三流门派,先天境就是他们的桎梏。
但凡有一人可以跨越,瞬间成为二流。
说谎不眨眼,老比登一个。
“好啊,那小爷再动你一下。”
话音刚落,陈不凡在原地消失。
贾正经大惊失色,下意识往前挥掌。
“砰!”
贾正经再次飞出去,这次直接十米开外。
同时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迎接的双掌断了。
鸡蛋碰石头,碎的是哪个,显而易见。
“小爷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陈不凡不再废话,一枚银针激射,光芒疾驰,没入贾正经的眉心。
眼睛睁大,已无气息。
他死了,这次就算有人扶,也站不起来了。
这辈子只能躺着。
等待明年坟头草盛开,将墓碑挡的严严实实。
“苏君墨,到你了。”陈不凡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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