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么?”江意恶狠狠的说着,像是一只亮出了利爪的猫儿,空有一身气势。
傅沉笑的更欢了,还带着一丝丝嘲讽。
“我记得,我昏迷的时候,你可是口口声声的叫嚷着我不能死!”
说着,傅沉的脸压低,抵在江意的眼前,逼视着她道:“我死了,你会心痛是不是?”
江意愣了一下。
尔后反应过来,立即扬声开口,反复道:“不是!我巴不得你死!死的越快越好,死的越透越好!所以你千万别给我机会,那样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好!我等着!”
“能和你这样一直纠缠下去,确实不错。”
傅沉起身,站在江意的面前,精致的肌肉露了出来,不多不少,如同上帝的刻刀精心雕琢出来的般。
他一粒一粒的将军装衬衫的纽扣扣上。
江意看着他这幅从容不迫的样子,真想上去撕碎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一直对她残忍下去,做出这幅温柔的样子来做什么?
指望她忘记所有么?
傅沉此后的每一天都会过来。
而江意被禁锢在暖阁里,除了进来给她看病的军医,其他任何人都进不来,她也出不去。
吃喝都是由傅沉亲自端进去的。
江意就真的成了他的禁脔。
北洋政府新总统逝世,各地军阀前往,需重新选举新任总统。
傅沉作为华南十二省的都统自然也得前往,精锐军队跟去一批,临走前贺宁被留了下来。
傅沉特意关照,江意得看好,不能逃走,不能自杀。闵汐得看好,不能私自出房门,当心出诡计。
暖冬的阳光正好。
江意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坐在梳妆镜前,懒得装扮,撑着下巴呆呆的顺着窗户看着外面。
除了高高的傅公馆的城墙,还有来来回回巡逻的人,便再也没有其他了。
日复一日,了无生趣。
这天,她依旧撑着下巴坐在窗前。
门外敲了两声,看着时间,应是军医照常来检查身体。
“进来吧!”江意懒懒的唤了一声,身子困倦的很。
军医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头压的低低的,拎着一个铁皮箱子,走到了江意的身边。
江意将胳膊放在椅子肘上,没有回头。
“小意思!”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耳侧传来,江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意儿!”又是一声。
江意僵硬的转过头来。
军医摘下了口罩,江越的脸露了出来,不过数月没见,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只留下了数条赫赫的伤口,如同蚯蚓一样攀爬在脸上。
江意猛地站了起来,快速的将窗户关上,震惊、欣喜、难过交加着。
“越哥哥……“江意哽咽出声,眼泪簌簌滑落,如同琉璃珠一般摔进地毯,悄无声息。
江越看见江意转身的那一刻,心疼的无以复加。
传言原来是真的。
傅公馆正夫人被禁足,都统专宠姨太太,每日锦衣美食,一掷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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