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像从前一样,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永远都照顾你,好不好?”
说着,说着。
江越已经泪目。
原来他们失去的有这么多,所有的都回不去了,即便建个一模一样的房子,摆上一模一样的物什。却还是回不去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无忧无虑、骑竹绕青梅的日子了。
“哐当!”
门被猛地推开。
沉浸在过往回忆中的两个人被打断,看向门口。
“啪!啪!啪!”
接连三声掌声,傅沉踱着铁靴进来,军帽、军衣,一身正装,挺拔的身姿如同一颗百年松柏。
他完美无瑕的脸阴沉着,下巴微微扬起,周身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意。
“很好!”
“竟真的被我猜准,军火在汝城!”
傅沉的嘴角挑起,散着一道诡秘的光,伸手从披风后面拎出一个黑色的布袋,拿到身前。
黑色的布袋上湿湿嗒嗒,滴落着液体,液体坠落在地上,沾湿地板映出一片鲜红,这才看出来那是——血。
“呵!不过你们美好的愿望只怕是要落空了!”傅沉讥讽的笑着,将黑色的布袋往地上一掷。
咕噜噜,一颗黑色的“球”滚了出来,仔细一看,是一颗人头,眼珠凸显,死状极惨。
江意往那一看,这才认出来,可不就是驻扎在汝城的叔伯么?
“叔伯!”
江意惊呼哭喊着扑过去,被江越一把拽到怀里,掩在身后。
江越从腰间抽出手枪,指向傅沉,愤恨且悲壮的喊着:“傅沉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没有去北洋!”
“现在知道了?晚了!”傅沉鄙夷的看着他,仿若看一个不堪一击的渣滓,“总统一死,去参加什么选举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论各地驻军谁能服谁?到头来还是各自回去拥兵自重,这样去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我去北洋是假,真的带兵缴了汝城才是真!”
江意站在江越的身后,耳朵里嗡嗡的,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城府竟然这么深。
可笑,可笑的是,这几个月他对她温柔以对,她心里竟以为他有那么一丝丝回到从前的迹象。
果然,傅沉就是傅沉,温柔的背后等待着的永远是如致命一刀。
“傅沉,你究竟还有没有心?”
江意的眼泪早已经干涸了,泛着通红,就这么喃声的问出来,仿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没有心,若有心,怎么能这么绝?这么狠呢!
傅沉神色微顿,冷峻的脸上透着无情,掩在披风下的手指泛白。
他确实没有心,他的心早就随着那场噩梦掩埋,仅有的良知也全部给了江意。
但凡参与制造那场噩梦的人,他宁愿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
“来人,把他们带回去。”
傅沉一声令下,周围的卫兵一拥而上,枪齐刷刷的上膛。
江越握着枪的手,紧了紧,满是冷汗。
狭小的空间里,对峙着。
千钧一发之际,江意从怀里取出了那根发簪,那根曾经刺入过傅沉心口的发簪,她走的时候特意带了出来,放在身边。
没有想到这种时候能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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