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炎最后垂头丧气地走了,走之前还念叨着什么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之类的屁话。
不过金炎走之前还放了狠话,估计这事儿还有后续,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刘雨生揉了揉脖子,“妹子,这是啥情况?我虽然帮着你给他打发了,可就怕好心干了坏事,你俩不会真有什么吧?”
金茗儿脸一黑,“哼,你说呢?”说完一跺脚,转身走了,留下刘雨生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金炎径直来到金家大院,通报过后很快就见到了虎大爷,“大爷,我来了。”
“你去见过他们了?”
“回大爷的话,我去了,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嗯,你的出场只是个引子,后面围绕三年之约有一场大戏要演,你再去找君爽,好好对一下剧本,爱恨情仇,呵呵,感情这种东西一旦让人陷进去,就不好拔出来,我倒要看看刘雨生这回怎么办。”
金炎得了虎大爷的令,请任君爽到自己家里对了半天剧本,尽管金炎早已知道后续的故事情节,但还是为其曲折离奇啧啧赞叹,“任爷,这剧本一看就是出自您的手,高,实在是高!”
“哪里哪里,”任君爽嘴上谦虚了一番,脸上掩不住得意,“哪里啊!”
“真的高,任爷,这全是真心话,不是我要拍您马屁,我是真的佩服。”
“谁他妈问你真的假的了?我问你哪里高!你说高高高,到底高在哪里?你说说看。”
“啊?”金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任爷,这故事诡谲反转,一环套一环,甭管是谁来都要被套的死死的,能设计出这样的戏码,您不做导演真是屈才了。不说别的,就说夜奔这场戏,金茗儿作为女主,她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还有决裂这场戏巴拉巴拉巴拉……”
金炎为人机灵,一通巴拉巴拉将剧本夸了个遍,说的任君爽心花怒放,“你小子是个人才,有眼光,你好好演,这次事情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前程。”
“是,多谢任爷栽培。”
讨论了一番,觉得金炎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于是任君爽就去忙自己的事,留金炎一个人继续打磨演技。
看着任君爽走得远了,将门一关,金炎把剧本一扔,“呸!狗东西,人模狗样的外姓人,你算个机八!”
金家家大业大,任君爽一个外姓人掌握了那么大的权力,平日里早就积压了诸多不满,不过虎大爷十分信任他,其余人也没办法,顶多就是像金炎这样背后骂两句,可惜骂了人家也听不到。
金炎看看天色尚早,决定睡一会儿养养神,他把门反锁了,窗户关好,灯也关了,屋里顿时昏暗下来,朦朦胧胧的正适合睡觉。躺下半天,辗转反侧,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忽然一阵叮当乱响把金炎给吵醒了。
“什么玩意儿?”金炎稀里糊涂地坐起来,望着传出声音的地方,好像是厨房?
金炎的家三室一厅,面积不小,但家具家电之类的东西也多,使得空间看起来没那么大,有些拥挤。金炎自己睡在主卧,他穿上拖鞋来到厨房,黑咕隆咚啥也看不清。
打开灯,金炎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光太亮了,有点不适应。仔细看看,一切正常,啥也没有,那叮叮当当的动静哪儿来的呢?
“嗡嗡嗡嗡……”
客厅里忽然又有了声音,金炎急忙跑过去,发现客厅里放着豆浆机,此时正在自动运行,发出噪音。
金炎有些疑神疑鬼了,“谁?谁在跟我开玩笑?妈是你回来了吗?”
没有人回应,只有豆浆机锲而不舍地嗡嗡响。
金炎记得很清楚,豆浆机一直都是在厨房里放着的,是谁把它弄到客厅里来了?恶作剧?慢慢走过去,金炎关掉豆浆机,里面空空如也,刀片缓缓停止了旋转。
砰!
金炎猛地回头,看到冰箱门自己打开了,还在晃动,冰箱里散发出蓝莹莹的光,里面有一条死鱼,眼睛正盯着金炎。
金炎皱起眉头,不安地左右看了看,啥也没有,一切仿佛都很正常,难道是冰箱门没有关好的缘故?金炎走过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顺手把门关上了。www.
啤酒打开的时候发出一声脆响,气泡的声音滋滋啦啦,金炎正要喝上一口,冷不丁有人说话。
“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鸡,欧耶!”
声音来的太突然,给金炎吓了一跳,他循声望去,电视机竟然自己打开了,正在播放父母最爱看的节目,一个小品。
金炎惊疑不定,放下啤酒拿起一把水果刀,刀子很锋利,寒光闪闪的,有了这个在手里,他稍稍有了一丝安全感。
电视机挂在墙上正对着客厅,一套沙发和茶几,电视遥控器就放在茶几上,遥控器的信号灯还在一闪一闪的亮着。
金炎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沙发旁边,沙发上肉眼可见凹下去一块,随着他走到跟前,沙发恢复了原样。拿起遥控器,金炎按下电源键,结果电视机不仅没有关掉,反而开始换台,飞快的换台,几乎一秒换一个,各种杂乱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人烦躁不堪。
遥控器出毛病了?金炎用力拍了拍遥控器,没有用,电视机还在飞速的换台,他干脆将遥控器电池拆下来,然后过去把电视机的电源给拔了。
终于安静了,电视机上只有沙沙的雪花,没有了各个频道的杂乱声音……等等,雪花?
金炎愣住了,他都把电源线拔了,电视机为什么还会亮?走到电视机跟前,盯着电视机屏幕,那密密麻麻的雪花当中,映出了一个影子,影子正死死盯着金炎。
金炎伸出手,雪花里的影子也伸出手,金炎摇摇头,影子也摇摇头,金炎后退一步,影子跟着后退一步,金炎靠近一步,砰!电视机屏幕碎了,一只手猛地从里面伸出来掐住金炎的脖子。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血水流淌到地上,慢慢汇成一个图案。
咯吱咯吱咯吱……
是咀嚼的声音。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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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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