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当兢耀将剑插入玉台之后,他便又回到了主室之中,他看着南宫夏几人道:“现在我且再说一遍,此事我们成功的几率仅有六成,若是失败,可能会发生许多事想不到的事情,这其中包括你们可能魂飞魄散的,是以此事你们一定要谨慎才是,若你们不想冒此风险也不是不可以,但请现在就要说了出来,如此我也好再去找其它人手,若是法阵启动,你们除了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外却是再无任何退路可言,否则我们也难预料会发生怎样的结果。”
“弟子等既然为血灵宗弟子,自然要为血灵宗效死。”南宫夏与其他四人一同道,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此处,他们又怎么还有退却的可能。只是若几人知道此事的真像后,他们也不知会不会还有怎样的想法,也许依然会有人肯为血灵宗效死,但却不会是全部人吧。
“好,你们能如此回答,却也不枉是我血灵宗弟子。”兢耀道,他又深深的看了几人好一会儿,这才又道,“你们一定要记得,阵法启动之后,若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你们定要齐心协力一同解决才行,到那时,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你们的。”
“弟子等自当谨记宗主教诲,自当尽最大努力圆满完成任务。”南宫夏道,此时便由他一人来回答,毕竟若全部人都来回答时却是显得太过于凌乱的。
“你们呢。”兢耀又看向其他几个人,见这几个人都是点头称是,他这才又开口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此时兢耀便拿出一个罗盘来,当他测好方位后,便指着一处法阵较为密集的地方对李姳韵道,“少阳见(音现)于寅,壮于卯,衰于辰。寅卯辰属木,司春,为东方,东方之神曰太‘白皋’’,乘震而司春,甲乙属本,木则旺于春,其色青,故春帝曰青。你体质为木属,居于东方主生,所用神器本应为于寅叠春花,但于寅叠春花已然遗失无法找回,所以便用失魂铃暂时代替之,所以除过南宫夏,你的压力也是最大的,你可以信心完成此事。”
“弟子正当尽力完成,绝不辜负宗主所托。”李姳韵道,对于此事,她本是五人最不上心的一个人,但事已至此,她也别无其他选择,在玉华宫多年,她早已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就算此时的兢耀从她脸上看到的,却也只有对此事坚毅的态度,但她心中真实的想法却已然深深的藏于心底,不会让其它人看出来。
兢耀对李姳韵点点头,然后便又来到南方,他让董汐坐到一处法阵密集之处,然后开口说道:“太阳见(音现)于巳,壮于午,衰于未。巳午未属火,司夏,为南方。南方之神曰‘祝融’,居离而司夏,丙丁属火,火则旺于夏,其色赤,故夏帝曰赤。你体质火属,居于南方主盛,所用神器为于巳晟夏刃,也便是琴姑娘送给你的离魂斩,只是你修为却还是低了一些,所以你的压力亦是不小,若是发生了什么想像不到的事情,你定要静下心来与其他人携手合作,如此才能解决所有问题,对此,你可是有何问题。”
弟子自当尽力,还请宗主放心,宗主就请静候我们成功的消息吧。”董汐道,对于此阵她此时却是信心满满的,她一心所想便是激活了手中所执的神器后,自己会是何等的威风,此时的她自是不会去想若是失败又当如何。
若是让她知道了此事的真正目的,她是否还会有如此想法?这个问题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如何回答。
兢耀对董汐点点头,然后便来到西方,他让司徒维坐于法阵之中,然后才开口道:“少阴见于申,壮于酉,衰于戌。申酉戌属金,司秋,为西方。西方之神曰‘蓐收’,当兑而司秋,庚辛属金,金则旺于秋,其色白,故秋帝曰白。你体质为金,居于西方主卫,所用神器乃是于申戊秋戟,也便是你一直所拿的那支大戟,只是五人之中,你的资质虽然是不比他们几人差,但修行时间却是太短,是以你的修为也是最低,所以阵法之中,你的压力亦是极大,对此,你可有信心。”
“弟子自当为诸夏尽全身之力,就算是粉身碎骨,却也是在所不惜。”司徒维道,他此时所想却是若法阵成功,他便可以匡扶几近倒悬的诸夏,也许就算他知道此阵的真正结局,他也有是很可能会义无所顾的向前而去。
只要能完成他自己心中的愿望,就算是粉身碎骨,又当何惜。
“嗯。”兢耀对司徒维点点头,然后便又来到北方,他让方杰坐好,然后才开口道:“太阴见于亥,壮于子,衰于丑。亥子丑属水,司冬,为北方。北方之神曰玄冥,乘坎而司冬,壬癸属水,水则旺于冬,其色黑,放冬,故冬帝曰黑。你体质为水,居于北方主死,所用神器乃是于亥司冬令,也便是你现在手中所拿的青铜牌,这于亥司冬令你用了许久,对此你自当已是极为熟悉,对于你我们却是没有多少担心的,待你将于亥司冬令激活之后,你便会见识到他真正的力量。”
“弟子自当尽力完成,自当不负宗主期望。”方杰对兢耀礼到,他受于亥司冬令影响极深,行事也是最为决然,当初见到北方诸夏惨状,他也曾向太一宫进言,期望太一宫能为此尽一番力量,但这个想法却被太一宫严辞批评,他在失望之极,对自己修仙的目的亦是极为迷茫。后来他又接触到了血灵宗,很快他便被血灵宗‘诸夏未央’四个字而折服,是以他便毅然叛离了太一宫而加入了血灵宗,甚至在喋血盟围攻太一宫时他都为血灵宗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所以他应当是五人中最期望阵法成功的人之一。
兢耀对方杰点点头,然后这才来到阵法中央,他从南宫夏手中取过烁天鼎放于阵法中央,然后这才开口道:“戊土承接天地混沌之气,抱一守中。自盘古开天辟地,大地之土厚载万物,聚于中央,散于四维。在天是雾,在地是山。戊土固重,既中且正。五人之中,你体质为土属,当为此阵的承载,是以五人之中,你的压力亦是最重,虽然你的修为也是五人中最高的,但你还应万分小心才是。你要借助烁天鼎之力来维持此阵不乱,你可是有信心完成此事。”
“弟子自当尽全力以确保法阵运行无误。”南宫夏道,此时他的心中却是闪过几丝奇怪的感觉,只是那些本是思绪一闪现过,他根本想不通那是什么,只是他也知道此时不能乱想,所以便让自己心绪冷静了下来。
“嗯,你将你手中的镇邪剑先给为师吧,你要用烁天鼎,若还是带着镇邪剑,却是会对你造成不良的影响。”兢耀道,他接过南宫夏手中的镇邪剑,然后将其放于南宫夏眼前数尺之处,之后他便转身到了石室的另一侧。
“祝你们好运,血灵宗乃至诸夏的运势便都已交到了你们的手中,你们定要好好把握。”姜蕴芝对几人道,此话她虽然是对五人说的,但她双眸所望却是南宫夏所在阵法中央。
“好了,我们这便要开始了,你们五人闭目凝思,细心去感受阵法中灵力的变化,然后将自己的灵力全部注入到各自的神器中去,南宫夏,你要让其他四人借助他们手中的四个神器注入烁天鼎中的灵力保持一致,万不可有哪怕一点点的差池。”兢耀道,此时他取出一玉石,然后划破手指,只见他在这玉石上快速的划动,那玉石上便闪现出一种淡红色的光芒,尔后他便将此闪烁着光芒的灵玉放入壁上的一个凹槽之中,玉上红芒便顺着法阵四散而去,很快,阵法中便散出无数的光芒,其中李姳韵身边为青色的扇形,董汐身边为红色的扇形,司徒维身边为白色的扇形,方杰身边为黑色的扇形,而唯有居于阵法中央的南宫夏身边则是一个规则的圆形。五人身边的光芒时明时暗,却是显得极为美丽。
“菡儿,你借此处小形法阵从地下提取灵玉,见到哪处玉石的光芒暗淡时,你便将玉石换过。”兢耀道,原来此时法阵的许多地方都安放有许多灵玉,这法阵需要的灵力极多,若仅凭南宫夏五人自身的灵力,就算将南宫夏五人吸干也不足以支持这法阵的动行,所以他们五人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以自身的灵力来引导控制这些玉石中的灵力来做成此法阵想要做成的事情而已。
“是,女儿知道的。”姜蕴芝道,此时她的脸色也有几分兴奋的殷红,以此处法阵提取地下的灵玉她方才便已做过,此时再做自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原来这法阵中所放在许多灵玉便是她与其他几人一放置的。
正在此时,南宫夏五人便盘坐于法阵之中,然后将自身的灵力向自己手中的神器注入,同时注意法阵的变化,其中以南宫夏最为重要。只是这阵法想要达成的结果是什么,却是与他们所知道的都不相同,若是他们知道这阵法是需要他们以自己的命与灵相祭,是他们自掘坟墓的举动,他们还会如此齐心协力完成此阵嘛。
也许有人会继续,也许有人会犹豫,也许有人会退缩,但无论如何,他们若是知道了此事的真像,这法阵定是无法继续下去的。
毕竟此时的他们并不同心亦不同德。
只是此时此刻,又有谁会告诉他们此事的真像?在此处的姜蕴芝也是如他们五人一样被人欺,兢耀河魂与洛姬更是不会告诉他们五人。至于另外一个知道此事,也能出入此间的琴姬会来救他们嘛,此事也许仅有琴姬她自己知道。
琴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她为何要任南宫夏五人被当作祭品,任他们就此泯灭了自己的存力,任他们的灵魂也不复存在。其实琴姬如此做却也有她自己的苦衷,若非是迫不得已,若非是再无其他办法可想,琴姬却也绝对也不会如此的。琴姬待南宫夏及董汐,待其他几人均是极好的。
琴姬其实也已经尽力了,她也试图保住南宫夏五人的性命,但血灵宗几人为了减少变数而拒绝了她,已是被人怀疑的琴姬却是再也没有其它办法可想了,毕竟琴姬也有她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有别人永远也无法理解的苦衷。
琴姬待几人极好,莫不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了此事的结果,所以她才想要作出一些补偿,虽然这种补偿看起来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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