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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出关

“呼。。。总算入门了”从十岁开始修炼到如今已愈三年,中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今天步入星化境界让古风很是欣慰。

据《星化典》记载,星化境界就是碎星接着是月化,月残,残月聚婴,再往后便是大神通境界虚化,洞天。这之间每个境界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等级,不过不管什么功法都只是帮助突破到星化,之后的修炼就是源力的聚集与天地的感悟,这些与功法好坏都已没什么关系。不过一部好的功法却能让人更快的入门,这也是极为重要的,毕竟修道最好时候就是少年时期。

很快,古风便平静下来,这也与他稳重的性格有关,毕竟也才入门而已,实在没什么好激动的。

准备好洗澡水,古风刚脱好服踏入水中就听见砰的一声后一抹紫光窜入屋子,赫然就是刚刚分离的小紫。

古风怔了片刻便回过神来,但又猛的楞了一下。因为小紫此时太古怪了,愣愣的站在那不知所措,接着猛的用那双可爱的小爪子蒙住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目光中闪现过一抹羞涩。

“哈哈。。。”见此古风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害羞什么,咱俩还不差不多,来一起洗吧”。听到古风的调笑声,小紫呜呜的咒骂着仓皇逃了出去。

“嗯?不对,坏了,这家伙不会是母的吧?”反应过来的古风联想到小紫平时的表现,突然一阵恶寒,身子迅速没入水中。

清洗好之后,古风有些胆怯的走出屋子,没待古风有所反应,耳朵便传来阵阵疼痛。显然,小紫已经非常愤怒了。。。

经过小紫一番惨无兽道的惩罚下,古风的耳朵挂上了一弯细细的牙印,同时也把小紫性别之事抛在脑后。

好不容易等小紫气消后,古风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紫,明天就是爷爷的忌日了,你和我一起去吗?”

闻言,小紫也是一愣,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小脑袋,它深知古风的性子,明白此事让其极为重视。

夜月降临,繁星点点,村落间一片宁静,偶然间一阵阵鸟鸣声显得十分突兀。此刻一间平凡的房屋中却展现出不平凡的景象。

一道纤瘦的身影盘坐在一张不大的**,旁边小紫正呼呼大睡,偶尔还呜呜几声。随着源力的运转,古风眉心中升起耀眼的淡红色光芒,宛如星辰!蓦然,红光急剧收缩带着无尽的天地灵气进入古风体内,淡红色也悄然加深。。。

“呼。。。”吐出一口浊气,古风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身体,扭头看到小紫那可爱的睡相不禁心中一暖。自从爷爷逝世以来,小紫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甚至从山中来到这个它眼中陌生的人类世界。这份友情很重,小紫早已成为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那一部分。

轻轻的抱起小紫,古风小心的把手心贴在小紫背上,一缕精纯的源力缓缓没入小紫身体中。这事古风从源力产生那刻便不曾放弃,小紫的身体也日复一日的发生变化。大概两,三盏茶的功夫,古风停止了动作起身走出屋子。

望着天空那闪耀的群星,古风一阵恍惚,往事如风,一幕幕酸甜苦辣,喜怒哀乐流过古风的心中。如今,此地已无古风留恋之人,留在这里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小风啊,爷咳咳。。。爷爷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别。。。别忘了去蓝翎找她。。。”声音仿佛还在昨日,依旧那么清晰可闻。

古风的爷爷名叫华宏,年轻的时候是一名修为很是不弱的独行修士,他与蓝翎城主的女儿一见倾心,不久便步入爱河。可天不遂人愿,没过多久,两人就不慎遭到蓝翎城劲敌西门世家的暗算,中了天下奇蛊——同结噬心,中蛊三日之后,若是两人仍相隔千里之内,心蛊便会苏醒吞噬两人的心脉。

暴怒之下,华宏持剑杀入西门世家,屠戮十里,更是在最后施展禁术——回光碎心,以修为尽废的代价下血洗西门世家。

过后,华宏心灰意冷,两日之内奔行千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情况下昏倒在这个小山村,从此,他与蓝翎城的她千里守望,三年前郁郁而终。

“唉,明日祭拜爷爷后便离开吧”语落,古风便走回屋中。

第二天清晨,习惯性的睁睁双眼,没有意外毫无反应,对此古风也不在意,他对这双从未见过阳光的双眼也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

推了推还在美美熟睡的小紫,在后者颇为不情愿的抱怨中轻轻把它抱了起来,用湿毛巾轻轻擦了擦小紫睡眼惺忪的小脸。

“好啦,醒醒吧,可不能再睡了,时辰要到了。”将一脸苦相的小紫放在肩上,拿着祭奠用的物品朝墓地走去。。。。

墓地不远,周围很是荒凉,没有世家群墓那种磅礴,也没有帝王陵的极尽奢华,农家的墓总是显得这般普通。静静的站在跪在华老墓前,自幼无法流泪的古风此刻眼帘也异常通红,悲伤的气息弥漫在四周,小紫仿佛也被感染,没有了往日的活泼,金色的眼睛在晨曦照射下亮晶晶的。

许久,古风的身体终于有了动静,先是轻微颤抖,接着便犹如疯狂般猛烈晃动。“噗。。。”的一声,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喷出,小紫大惊,小爪“呜呜”的比划着。

“没事,只是於血罢了。”擦了擦嘴角,安慰了下担心的小紫,默默说道“爷爷,今日过后我就要走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你老要保重啊”话落,古风轻点眉心的星点,接着一抹淡红出现在手中,轻轻一挥,红光弥漫而后迅速没入墓中。

这是聚灵术,一项很基本的神通,此术能以源力聚集天地间灵气,让这方圆犹如磁石般不断吸引灵气滋润这片荒凉之地,这也是现如今古风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小紫,我们走吧”古风有些低沉的说道。

另一边,繁华盛世

新娘子来了,长长的车子将朋友心中最美丽的女人接到了他一手打造的家,让这些执友一边羡慕地帮他燃放鞭炮,一边兴奋地鼓掌。新娘子穿着洁白的婚纱,美丽得就像一个童话故事里的公主般迷人,因为她今天是主角,是她人生最华美的时刻,所以她眼中流露的总是幸福和快乐!

一个不经意的注视,竟让梦惜吃惊不小,新娘子身后,跟着一个美丽的伴娘。伴娘穿着一件修身的小礼服,简单的样式将她的秀美衬托得无与伦比,那么精心和准确,谁说是梦惜抢了新娘子的风头,这个女人才会。可是,让梦惜吃惊的不是因为她抢了新娘子的风头,而是她那张姣好却在梦惜心中印象至深的面容。梦惜曾经以为再也不会与她相遇,今生都会成为彼此的过客,可是,没有想到,她却在梦惜捡拾起她失落的幸福,并用心的享受之时再次出现在梦惜的视线里。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呢?难道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吗?难道说这一切可以重排?可以让梦惜有机会选择重新来过?不然为什么,命运会安排她的出现,唤起梦惜所有的疑惑与不安。

婚礼按步就般地举行着,她站在新娘的身后,却像是安插在梦惜心里的一根银针一样,使梦惜坐立不安起来。结婚仪式经过一个漫长的过程,终于在梦惜的慌张与焦虑下结束了。梦惜找了一个恰当的机会,走到了坐在娘家席里准备用餐的她身边,轻轻地问了句:“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梦惜吗?”

她惊讶地侧过身子看着梦惜,犹疑了几钞钟后,带着几分意外的微笑说:“呀,怎么会这么巧呢?梦惜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梦惜们没有留下来享受婚宴,而是找了一处幽静的茶餐厅坐了下来,服务员见到梦惜们两人的打扮,都纷纷注视起来。梦惜们俩个面对面,听着西式茶餐厅中轻柔的爵士乐,她问梦惜:“为什么叫梦惜出来呢?你想和梦惜说些什么,是关于他的吗?”

听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出那个“他”字来,梦惜竟会有些心疼。嘴角动了动,说:“你不是去美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见她眼中的神韵瞬间暗了下去,她启了启粉红色唇膏掩映的小巧的嘴唇,却是尴尬地喝了一口橙汁下去。然后,皱了皱眉有些失落地问:“一定是他告诉你的。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梦惜以为她那样一个温柔的女人应该是顺从和妥协的,没想到她会这样聪明和直接,梦惜不是害怕她直接,而是明白,只有对他十分的了解,才可能会猜到梦惜此番的目的。梦惜点点头说:“你走后不久。他说你是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因为你要的幸福他给不了。”

“梦惜知道他会这么说,因为,当梦惜看到他之前的女友离开他时,他也是这么告诉梦惜的。”梦惜睁大了眼睛,天啊,梦惜怎么可能会看走眼呢?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她继续说道,“离开他之后,梦惜才发现,梦惜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有过许多女人,他爱每一个,却不能给任何一个幸福,因为他只在乎这个占有和追求的过程,他只在乎这种成功为他所带来的喜悦与征服后的成就感。他对每一个女人都关怀备至,温柔体贴,可是他其实不爱任何一个,他只爱他自己。”

她说得字字句句坚强如铁,每一句都像敲在梦惜的心里,让梦惜沉沦痛悔。一直以为自己安于平凡,不追求奢华的生活,只要能遇到一个两情相悦,懂得珍惜梦惜,宠爱梦惜的人,便会这样认命的做一个小女人。可是没有想到,原来用心爱上的,也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开始与结束,都是别人设计的情节。自己不过是这场故事里的一个角色,悲欢离合都是剧本的转折,梦惜却用情地执着于这场结果,像是守着一颗被炒熟的玫瑰花种子,等着它开出美丽的芳菲。梦惜苦涩地笑笑,真是可笑,一个常常将别人入戏的写手,什么时候竟会这样弱智到被别人写进剧本里,却还傻傻地任其支配与安排?

告别了女人,梦惜穿着旗袍走在街上,人流为梦惜分出一条前行的路,每个陌生的回眸都像与梦惜隔着时空。梦惜知道,一切都是梦惜自作自受,以后会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不管好不好,谁都不再会是谁的心疼,谁也不会在意对方的感受了。一边想着,突然觉得这种思想好像很熟悉一样,难道是梦惜哪篇文章里的对白吗?仔细寻思了一遍,发现竟然是女人离开他时的对话。梦惜想,自己一直以为在他心里是与众不同的,像他说的一样,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里最特别的一个。可是如今明白了,自己原来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他剧本里的一个角色,演完这场戏,他还会编排出下一场来。而梦惜们上演的不过是雷同的剧情,重复着的不过是相似的对白而以,谁会活在他的戏中永不终集呢?

(七)

回到家,点上檀香,就那样躺在自己的宽大的**,发觉房间空旷极了,像一座坟墓,将梦惜埋在其中。让梦惜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未来的遥远也开始成了心中永难达到的地域,孤独与无助漫延开来,似檀香的魂缠绕着梦惜,使梦惜不得不屈服着。在绝望般的伤心疯狂折磨着梦惜的时候,思想一瞬间的理智让梦惜惊坐起来,环视周围,倒底是什么使梦惜与他相识以来总是会感到空虚而无所依附呢?而每次见到他后才会让心里有所平复和安稳。

墙角的小几上,一个青瓷镂空的香炉正幽幽地散出一缕缕淡白色的香雾,梦惜无望地看着它发呆,有时候沉迷于一种诱惑的时候,真的可以让人变得愚蠢起来。他的导演技术并不高明,可是为什么梦惜会看不出来呢?也许就是因为这份让人痴迷的香气,因为对它有了期盼与希望,所以就会忽略一些很容易显露出来的破绽。梦惜明白,就是檀香的味道让梦惜产生了错觉,让梦惜以为,只要自己喜欢的就可以拥有,只要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实现,而事实却恰恰相反。于是,梦惜明白,是梦惜错了,就是因为喜欢它,所以,梦惜把它带了回来,却让它乘虚而入,伤害了自己。

电话响了,他有点担心和不安地问:“怎么了,为什么参加婚礼到这个时候都没有过来?梦惜发的短信,为什么不回?发生什么事了,知不知道梦惜很担心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

听着他关切的话,心里还是有温热的情怀,就像那个江南菜馆里的女儿红,一点一滴都渗入生命的血脉之中。可是,理智却提醒自己,他是一个爱情的骗子,曾经有多少个女人被他的深情所迷惑,最终走入悲伤的地域,沦落成爱情的牺牲品。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会去象那些傻女人一样,直到最后,才会觉醒的。因为梦惜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与众不同的人,梦惜不过是平凡的人,不过是一个平凡的角色,妄想成为他终集里的主角,只会让自己更加沉沦和惨败下去。于是,梦惜淡淡地打断他的话说:“你住嘴,知道吗?梦惜今天遇到她了,梦惜之前的她,她没有去美国,而且从来没有要去美国的想法。她只想做你剧本里的主角,可是,当她为此付出一切心力与情感的时候,你却告诉她,你们的戏排完了。你真残忍!不过,梦惜想告诉你,梦惜跟你的这场戏,梦惜没兴趣再演下去了,你换主角吧!”

没等他为此做出回答,梦惜挂断了电话。他没有再打过来,因为梦惜知道他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因为他也了解梦惜,梦惜是那种一旦放弃,便再也不会回头的人。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在夜静时,很容易想起这段伤情来。不管是谁负了谁,或者说是谁欺骗了谁,但在这场故事中,梦惜们真的都曾经付出过。想想那些温馨浪漫的场景,就算是一场剧情的安排,难道就不会使人感动或流泪吗?

当一切结束后,当梦惜回归到自己的世界里时,梦惜竟有了一份莫明的失落。真想让这场戏变成真实,可惜导演是他不是梦惜。收拾起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写一篇关于他的文字,其实明白,这是因为自己开释不了心中的结。如果没有再次与她相遇,那么梦惜和他也许还会再渡过一段美妙的时光,然后,等他去寻找下一个主角的时候将梦惜抛弃。也许到那个时候,梦惜也会很伤心很伤心,但是,梦惜想不清楚,那种伤心与此中拥有的快乐相比较,究竟孰多孰少呢?

将他送梦惜的檀香精心包好,却没有丢进拉圾筒,因为梦惜知道,这份牵挂会成为梦惜心底的绝唱。因为没有结果,所以,梦惜依然对其充满了幻想与渴望,也许此生将再也遇不到像他这样将梦惜读得如此透剔并且懂得如何宠溺梦惜的男人了,那么就算孤独一生,也不会委屈自己做婚姻的囚徒。不是因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心中有了一份完美得无与伦比的情感经历,这样的得到,也许才是对自己的伤害吧!

从此决定,再也不去那间茶坊了,因为,梦惜明白,对于那间茶坊来说,梦惜不过是个过客,大千世界中,哪里没有轮回呢!从此,再也不点燃檀香了,因为,梦惜知道,对于梦惜来说,它的味道太浓重了,干扰了梦惜一切的平静。可是,屋子里渗满了檀香的味道,也许一生也不会散尽……

(后记)

若干年后的一个创作宴会后,几个相熟的朋友约好了去喝茶,他们说,只有梦惜才泡得出合他们口味的茶来,有一种让人清醒和冷静的能力。梦惜带着几分醉意微笑着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梦惜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泡的茶,自己都不知道所为何味,因为,梦惜也读不懂自己。”

大家笑着上了车,躺在朋友车子的后坐里,梦惜竟萌生出许多感慨来。朋友们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只有梦惜还徘徊在幸福门外,因为梦惜不知道哪扇门会为梦惜打开,也不知道打开的那扇门里是否有梦惜想要的幸福。

朋友们的车子纷纷并排停在一间茶坊的门前,当梦惜走下车子的时候,却发现是多年前告别的那一间。梦惜转过身子说不想进去,因为梦惜实在不知道见到他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也许他已经成家了,或者还在玩着他的爱情游戏,如果见了他,梦惜该如何处理这种重逢?朋友拉着梦惜说:“怎么,怕请客呀?放心吧,今天有男士,不会欺负你的了。”虽然害怕与他见面,却仍然对他有一份好奇,这么多年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好奇心占了上锋,于是,梦惜在朋友们的簇拥下走进了茶坊。

茶艺员个个年轻漂亮,优美大方,却没有一个是梦惜熟悉的,时光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会将所有的事物都改变了原来的样子。檀香味浓烈地迎面而来,让梦惜连续地咳嗽起来,太久的特意拒绝让自己的所有感观都变得敏感而又脆弱起来,竟承受不起了这种辛辣的馥郁。经过大厅的时候,梦惜还是看见了那张熟悉的台子,竹篱掩映的大厅深处,依稀看见了他的影子,他的对面没有任何人。梦惜特意地停下脚步,从人群中闪出身子来,看见他从椅子里站起,然后慢慢地从竹篱屏风中走出。四目相对,有一种穿越沧桑的痛,满心满怀地漫延开来,撕扯起经年累月的思念。他责怨地看着梦惜,皱着的眉头和孤单的憔悴,让梦惜明白了些许什么,泪水竟会滑落。

直到这一刻梦惜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从未忘记。虽然梦惜将关于檀香的往事如一柄枯枝般沉埋进岁月,企图将其化成一坯黄土,可是没有想到,这份曾经用过心的爱恋却是一支不腐的金玉钗,还是在经风经雨后显露出来。朋友们走到包房门前,见梦惜没有跟过去,便纷纷回过头看梦惜。他没有理会那些眼神,一步步走向梦惜,将梦惜定格在大厅中不敢轻易抉择。他走的每一步都会让梦惜紧张起来,梦惜不知道,那每一分接近是幸福还是灾难?是给梦惜一场终集的完美,还是要带给梦惜永世的沉痛?直到他走到离梦惜只有两步远的位置时,梦惜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而举起手对他阻止道:“不要过来!”

他的眉皱得更深了,有一种伤感像经过千年般的深种在他的眼神中,他就那么凝视着梦惜,让所有的人都开始注视起梦惜们来。见他喉咙夸张地动了动,不知是他咽着口水,还是在哽咽,因为梦惜还是对他不信任,不知道他是否也会像梦惜一样忘不了那段所谓的风花雪月。他终于开口了:“梦惜等了你七年了,当初七个小时的长谈,却换来梦惜们七年的长别。梦惜不怪你,虽然梦惜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决绝,但是,梦惜都会相信你的选择,梦惜也愿意为此付出代价,可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梦惜?”

梦惜没有回答,因为梦惜无法回答,还需要什么解释吗?还需要什么回放与重顾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就是因为梦惜不够信任他,就是因为梦惜太过相信自己,让彼此枉过了七个年头。这七个年头里,自己有哪一天是真的快乐过呢?害怕被他欺骗而躲避了那场自认为的游戏,可是,就算被伤害了,会有这七年之痛更让人难以忍受和复杂吗?总以为是檀香的错,是那种沉郁的香让自己变得不明智,可是将檀香封存了七年,却依然会为面前的人心痛纠结。泪还在流,梦惜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他的眼圈红了,低下了头,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激动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动情地说:“梦惜等了你七年,就不在乎再等下去,直到你肯相信梦惜的那一天。可你现在要告诉梦惜,当初你那样决绝地将梦惜放弃,会不会难过?”

梦惜也低下头,听见朋友们在周围疑问的声音:“怎么回事儿?他们原来有过什么故事吧?”茶坊的工作人员们沉默着,也许这个老板与平时叛若两人的样子让他们都惊奇起来;客人们也会好奇地关注着。梦惜告诉自己,不要慌乱,可是理智早就支配不了自己了。默认着看他走近梦惜,一种檀香的气息和情怀翩然地飘逸而来,令梦惜再次咳嗽起来,他扶住梦惜因喝了酒而站立不稳的身子,将梦惜慢慢地拥入怀中,好像所有的伤与痛,此刻都将从他对梦惜的靠近中逃遁到遥远的天际一般。梦惜闭上眼睛,迎合着他的温柔,在他耳边认真而轻柔地说了句“对不起!”梦惜感觉到,他听到这句话时,将梦惜更紧地拥抱起来。

镜面翻转,另一世

“过去的种种都只是幻觉吗?”紫水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自嘲的扯扯嘴角,冷冷的笑了。也许真的只是幻觉吧!像是被换了另一个灵魂般的陌生,曾经的热烈眼神仿佛只是一场梦,梦醒了,缘份就灰飞烟灭了。相信感觉的人是最痴情的,也是最绝情的,爱与不爱的分界简简单单——感觉的有与无而已!

初遇

紫水从见到古风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了偷偷看古风的感觉,因为凭着直觉,她知道他与她是同一类人,凭感觉生活的人。古风也是在相识的第一天,就感觉到了紫水的眼神,他转身看向她,她不着痕迹的一瞬间让眼神变成茫然,他有些疑惑,以为只是幻觉,忙转移视线,看向别处。

紫水在古风转移视线的同时,嘴角现出了笑意,心里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原来这世上还真的有与自己相同的人啊,她还以为自己的灵魂要孤单一辈子了,与自己相同的眼睛真的好难找啊!她与他开始玩眼神的游戏,她看着他,他转身,她面无表情,无视他的存在,他有些失落的再转过身去。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渐渐地觉得生活比以前有意思了。

紫水知道自己只是喜欢古风,喜欢看他的样子,喜欢看他的韵味,喜欢这猫与老鼠的游戏。而这一种感觉绝对与爱无关,他身上有太多她不喜欢的东西,无法容忍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身高与五官都是如此的孩子气。紫水骨子里极度厌恶姐弟恋,因为外公与外婆,父亲与母亲,几个姨父与姨妈都是姐弟恋的婚姻。男人孩子气的霸道,自私的天真;女人灵魂的孤单无助,生活的重压下容颜飞快的苍老;双方很难停息的冷战,永远无法沟通的思想,紫水恐惧!

紫水不敢面对古风的眼光,其实只是怕给自己惹上麻烦,她害怕古风是个惹不起的人。好在古风也是个不安分的男人,每次有五官漂亮的,或者打扮洋气的女子走过,都绝不放过一饱眼福的机会。一天,紫水看着古风的眼光跟着一个长相普通,但打扮时髦的女子走远,她的心里有了做恶作剧的冲动。佳人消失了影踪,古风才终于舍得收回了视线,在他转身的瞬间,紫水有片刻的犹豫,但是还是冲动的带着嘲笑的意味,迎接了古风的目光,然后夸张的用古风用过的眼神,用过的动作,看着过往的比较好看的男男女女。

紫水刻意挑高了眉毛,再一次看着古风,古风也不服输的盯着紫水,眼里,嘴角有掩饰不住的笑。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啊?紫水有一丝疑惑,瞬间让眼神变成茫然,古风轻轻的叹了口气,无趣的移开了视线。

青梅竹马

第一次的眼神相对与相斗,让紫水深信古风就是个花心的男人,从此紫水就名正言顺的,有意无意的,老用嘲笑的眼光看古风,古风也不服输的以眼光与紫水礼尚往来着。古风的衣装不是很好,看得出他的家境很是一般,紫水想起那个为了攀更高的枝,绝情的,毫不犹豫就与自己说分手的穷小子,看古风的眼光就多了一抹残忍的嘲弄。

转眼就到了分别的时候,紫水放假回了小城,一住就是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紫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似的生活,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天天都是眉开眼笑的,根本就没有想起,这世上还有一个叫“古风”的男人。

夏天就快到了尽头,紫水最喜欢的秋天就要来到了。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在乡间渡过的童年记忆里,每年的这个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乐滋滋的幸福表情。生活在大自然中的人们,现实单纯,内心没有过多的杂念,就特别容易满足,他们要的幸福是如此的简单,老婆,儿子,热炕头。

老家的亲戚送来了大礼,母亲乐得合不拢嘴,紫水也兴高采烈的陪着亲戚逛了好几天的街,顺便给亲戚的孩子买上几件新衣服,作为回礼。

碗里盛着新的大米与新的玉米做成的金银饭,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紫水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在乡下的快乐来,眼里浮起了泪花儿。亲戚看着紫水感叹:“疯丫头都长成大人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母亲也有些感叹:“我们离开的时候,你也还只是个孩子,现在孩子都在读书了!时间还真的是过得快啊!”

“是啊!转眼就老了!”亲戚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还在外面吗?”紫水低着头,刨了几口饭。

“是啊!过年就回来。盖房的债已经还清了,回来就不去了!”亲戚的语气里有幸福的味道,紫水却突然有了酸酸的感觉。

紫水很快的吃完饭,一个人溜出了门。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紫水的眼里涌出了泪。

大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

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扮过家家的游戏,我是你的新娘子,我们一起将石头扮的大肥猪卖掉,你笑着说要给我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

还记不记得我家的那棵歪脖子的桃树,你总是爬上最高的枝头,摘最大,最红的桃子,飞快的跑到井边,洗得干干净净的才给我?

还记不记得,我的脚扭到了,你背着我很艰难的走,我说,哥哥等我,我要快快的长大,然后穿上新新的衣服,捆上长长的红头绳,打一把好看的洋伞,等着你带着人来接我?

你还记不记得,每次有迎亲的队伍走过,你总是要叫上我,一起去看新娘子,然后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说,多吃点饭,会长得快?

瞬间心动

上班的第一天,紫水就在上班的路上,与一年轻的制服男目光相对,瞬间火花四溅,灼伤了彼此的眼。紫水急忙低下头,逃命似的快步走开。

可是,那个人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好像是认识的,可是他是谁呢?紫水将大脑里的故人重新翻了一遍,脸上露出了吃了苍蝇的难受表情:“古风,他居然是古风那个花心大萝卜!”

“可是,可是,他瞬间的眼神,瞬间的神韵,是如此的合我心意!像一个大哥哥般,有着成熟的,稳重的,安全的感觉!”紫水彻底心乱了,她想她是在那一瞬间爱上古风了。

不知什么缘故,紫水每天都能在路上,遇到古风。紫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看他,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偷偷的看,因为心里有了压抑不住的想看他的欲望!

紫水终于又看到了,不穿制服的古风。仍然是一幅小屁孩的样子,眼神里的不安分,有增无减。

紫水在心里连声叫妈,再夸张的抬头叫了几声天,更悲哀的事实是:紫水只是爱上了那身制服,她有制服情结!

可古风并不知道这些,看紫水的眼神开始变得直直的,不安分的眼神,也只为紫水一个人了,别的花再艳再美,都不如紫水这丛长满尖刺的蔷薇,颗颗刺都扎在了他的心上,他的身上,将他的灵魂牢牢地钉死在了她的身上。

紫水冷冷的看着古风从身边走过,不想要,冷漠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可是每次看到穿制服的古风,她还是会心动,她自嘲的骂自己:“你真的好变态!”

从此疯狂收集制服男照片,好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不用再用饥渴的眼神看穿制服的古风。

古风好似感觉到了紫水的不对劲,很少再穿着制服,出现在紫水面前。紫水慢慢的习惯了不穿制服的古风,但是还是以前喜欢他的感觉,丝毫没有爱的杂质存在。

下雨了,不怕,女人的提包里都有一把漂亮的伞。古风急急地从紫水的身边经过,衣服上有着大片大片的雨的印记。紫水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拉他到伞下,与他一直走下去,可是他却已经走远了。紫水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就算是他还在身边,她也不敢拉啊!

紫水打着伞,慢慢的游**在下着雨的街,她想有个家,自己的家,只要有他在身边,再苦再累,都心甘情愿的付出的家!古风,你是不是那个人呢?如果你再大一点点,成熟一点点,我会不会毫不犹豫就接受你呢?

敢与不敢

接连下了一周的冻雨,天终于放晴了。暖暖的阳光温柔的照在身上,就连灵魂都开始变得温暖起来。

再过十几天就是春节,总算可以回家过年了,紫水兴奋过了头,在屋子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决定去逛街,顺便买好全家人过年的新衣服。

也许是太久没有晒过太阳了,街上的人还真的是多,都一脸的兴奋样,花起钱来,也是无比痛快,商家都快笑出泪水来了。

紫水却只是乱逛,自己要回家过年,母亲什么都会准备好的,自己只要带张嘴巴回去就行了。想起妈妈,紫水就恨不得马上飞回家去,孩子再大都仍是离不开母亲的孩子啊!

在商场的一角,紫水露出了花痴的表情。一年轻的男子,有着与古风相似的五官,应该比古风大两三岁,韵味刚好合适,所有的一切身体条件,正是紫水想要的老公模样。

那男子感觉到了紫水的目光,向紫水看了过来。几秒的对视后,那男子露出了友善的笑脸,紫水的脸上不争气的浮上了红晕。

两个人随着人潮,渐渐地靠近,那个男子的身边却突然冒出了一个有着相似容貌的男子,眼光狠狠地瞪着紫水,紫水清楚的读出了他眼睛里面的两个字:“你敢!”

紫水毫不犹豫的用眼神答了他一个字:“敢!”可是,在接下来的眼神战斗中,她渐渐地败下阵来,因为她终于发现古风的眼睛似一枚印章,早把他自己印在了她的心上。

买好自己与母亲的衣服,紫水开始逛男装。本来是给父亲挑衣服,手却不受控制的伸向年轻人穿的样式,脑袋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想:“古风穿上会不会成熟一些呢?”

她甚至开始翻看那些价高的衣服,古风穿上一定会更有气质的,心里一瞬间就有了决定,她要努力赚钱给他买!

古风开始带着他哥天天与紫水偶遇,眼神里有着霸道的邪气,紫水老远就惊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次次都有落荒而逃的狼狈。古风他哥幸灾乐祸的看着好戏,紫水不客气的给了他个翻白眼。

好在春节将至,放了假,紫水当天就逃命去了!

可是回家的当夜,紫水就开始失眠。

第二天,妈妈精心准备的满桌好菜,紫水连是什么滋味都没吃出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她的心里只有相思的味道了!

过了年夜,相互拜年的活动开始了,紫水恐惧的事情也开始了,小屁孩都来了,发红包快发到破产了!紫水对天长叹:为什么要长大啊?为什么要上班啊?我还想要红包啊!我不要发红包啊!

更为恐惧的事情是,亲戚朋友们吃饱喝足后,闲来无事,开始关心起紫水的个人问题起来,相亲的聚会活动又开始了!

紫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说有人了吧,又还真的是没有!说没有吧,又好像有!古风那家伙什么都不说,连招呼都没打过一个,他到底想怎样啊?紫水的失眠更严重了!

终于加完班,紫水走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寻思着,该进超市买几根黄瓜敷敷眼,要不然自己的熊猫眼,就得带一辈子了!

迎面走来了一群年轻人,紫水急忙闪在一边,很淑女的给他们让开了路,他们却不急着离开,都回头用特别的目光看着紫水,随后爆发出一阵嬉笑声。紫水急忙摸了摸脸,再飞快的在自己的身上扫了一遍,应该没什么问题啊,他们笑自己干什么呢?没那么无聊吧?

当紫水终于发现他们中,有眼熟的人时,紫水的脸上开始浮出了冷意,她从小就讨厌被人嘲笑,更何况那个眼熟的人是古风!而古风满脸的得意样,更是彻底激怒了紫水,紫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转身飞快的离去!

自取其辱啊!自己就是自取其辱啊!明明知道古风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还要爱上他,不是自取其辱,还能是什么?古风,你就得意吧!看你能够得意几天?

超市门口,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紫水露出了微笑:“买黄瓜!买黄瓜!自己才是最重要!”

紫水开始面无表情的与古风擦肩而过,古风眼里写满了疑惑,放了个假,紫水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当古风终于想明白,也许是自己的得意表情,惹怒了紫水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

紫水奇怪的看到,再次偶遇的古风,居然露出了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的眼神

“还是不是男人啊!”紫水快被恶心死了!抬头望天,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来:“我要的成熟男人你在哪里啊?”

从此刻意早出晚归,躲开了古风,眼不见为净啊!

周末,紫水约了朋友一块去吃小吃。当紫水吃完了第二碗米豆腐,心满意足的抬起头来时,玻璃窗外亮亮的一双眼睛,惊得紫水差一点点就跌下了自己的凳子。

紫水拿出了在乡下的特长,开始与古风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想当年自己的实力,可是无人能比,无人能及的。

当紫水提着大包小包,兴奋的哼着小曲,就快到家时,一不小心,就重新深刻地体会了一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古风一脸的坏笑,不怀好意的看着紫水。

紫水故意夸张的大笑:“你跟人谈负责任了,这年头怪事真的特别多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花花公子的事了?”古风的无赖表情瞬间消失,冷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紫水的眼睛看。

紫水不由的有些心虚起来!

“如果爱看美女就是花花公子,你自己爱看美男,也爱看美女,那不是比我这个花花公子还花?”古风刻意挑了挑眉,又露出了坏坏的笑脸:“我们还真是花的很般配呢!”

紫水彻底无语了,狠狠地将手里的大包小包,全扔向了古风,转身疾步上了楼,可怜的楼梯全都悲惨的沦为了紫水发泄的对象。

好不容易的一次偶遇,彼此闪躲的目光,将一切过去全部清清楚楚的了断了。紫水好想回头看看,古风会不会回头看她,可是她真的回头看了,得到的却只有心痛,古风早已经消失了影踪。

从此,紫水与古风就是陌生人,冷冷的走近,冷冷的擦肩而过。“过去的种种都只是幻觉吗?”看着远去的古风的背影,紫水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自嘲的扯扯嘴角,冷冷的笑了。也许真的只是幻觉吧!像是被换了另一个灵魂般的陌生,曾经的热烈眼神仿佛只是一场梦,梦醒了,缘份就灰紫水灭了。相信感觉的人是最痴情的,也是最绝情的,爱与不爱的分界简简单单——感觉的有与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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