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变,道生巡游,灭尽空虚叹,众生要渡无量劫,生死一别离;厄运初生绝七情,难亦无绝日,之断入血海,子欲养而亲不待,现朝日!
真的不愿去面对的回忆啊,七道恐怖的身影从虚空走出,为首,白发齐膝,带有血色的杀气。
“你难道都忘了吗!”星辰紫水眼中的悲伤化为了星辰,美丽的耀人心神。
“忘了?什么东西!”睁开眼睛,天空一片灰暗,百年对月一切都变了,他也变了!
回忆、
“呀咧呀咧,好痛啦……”紫水故作可怜地看着古风。
古风也假装生气地说:“你呀,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来,手伸出来。”
紫水慢腾腾地伸过去,闭上了眼,以为自己又要挨揍。
一个粗糙的东西缠上了她的手腕。
没有预想中的挨手板,她感到奇怪,睁开了眼,发现是一条长链。
红色的棉绳点缀着小小的水晶玫瑰,在中间却有一双银白色的翅膀,温柔地舒展开来,那么舒服,那么温暖……
她惊喜地看向他,他对她微笑。
紫水说她想去天阶大厦看衣服,尽管老爷子一再劝说要某某设计师来家里帮她量身定做,但紫水就是执意要出去。
没有办法,只好派兰姨陪她,叫她好生照顾小姐。
紫水下了车,就往门口走去。而这时,正好看到一楼的冰激凌店里,古风正和一个美丽的女子共同分享一支冰激凌。
他没有看到紫水,他的目光清浅温柔,而那个被他温柔目光包围的女子,也是一脸柔媚。
紫水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处地方正在被敲碎,而那些讨厌的小人儿就把那些玻璃般的碎片,一片片地拾起,用榔头敲得更小。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飞快地逃回了车上,叫司机快点开回家。
而那边,古风似乎也看到了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小姐已经连续三天没有踏出这扇门了,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老爷来劝过很多次,但小姐就是不听,把门反锁还威胁老爷说,如果强行进去她就再也不理老爷。唉,先生您劝劝她吧。”
“嗯,好,我知道了。”古风闪过愧疚的神色,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深思。
“古风是个大坏蛋,古风是个大坏蛋,古风是个大坏蛋……”鹦鹉在窗口一遍又一遍重复。
蜷缩在墙角的紫水听得厌烦,拉开窗帘,打开落地窗,批评起了鹦鹉。
“讨厌的鹦鹉,你不要再提这个人的名字了!”
“古风,是么?”
“是啊……诶,等等。”紫水觉得不对劲,回神一看,古风竟然就站在她的阳台上,笑容满面地看着她。
紫水生气了,一咬牙,跺跺脚,就走进了屋子,不理会古风。
古风轻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间。
“紫水……”
紫水目光微闪。
“你为什么要出现?”她闷闷地说。
“怎么了,故意避开我吗?”他轻声询问。
“哼,你是坏蛋,我不想理你。”她赌气一扭,头转过去不看他。
“某个人如果不吃饭,怎么有力气跟坏蛋理论呢?”古风笑着问。
紫水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拿来的温牛奶和面包,愤恨地咬着香软的面包。
“乖,吃饱了,才有力气教训我。”古风微笑着摸摸她的头。
“你难道想伤了她的心吗?”磷靠在酒吧的柜台上,神情慵懒地握着一只盛着酒红色**的玻璃杯,状似无意地问。
“怎么?”古风挑眉,表示不解。
磷坐正了身子,严肃地说:“如果你爱她,不应该再和与玫纠缠不清。要知道,女人是不喜欢爱她的人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和她有牵绊呢?”
古风脸色变了变,说:“我不觉得与玫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磷无奈地叹气:“兄弟啊,别怪我多嘴。要是你这么犹豫不定伤了她,将来后悔都来不及呢。”
古风不语,端着酒杯,一杯杯地往下灌。
紫水夜间觉得不舒服,便去卫生间。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恶心得很,像是要吐了。也难怪,一下子吃了这么多—也许这对于平常人来说不算多,但是她可是三天没吃饭了。吐得天昏地暗,好像连胃都要吐出来一样。
夜里惊动了佣人,忙不迭地整理地板上的污秽,帮她洗了个澡,再小心扶着她入睡。
她的眼底有着一层悲戚的光,随即跟着主人的入睡而沉入梦境。
古风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喝得太多了,竟睡在了酒吧。还好磷是酒吧的店主,给他找了个空房间就塞了进去。
他下意识拿起手机看,发现有好几个兰姨打来的未接来电,时间是半夜。
余下的最后一丝浑浊好像也清醒过来了。
他记得,兰姨是专门照顾紫水起居的妇人。
拿着车钥匙,他急忙驶向大宅。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关于她的,总会让他心慌……
他疾步走向她房间,打开门看到兰姨正在喂她喝白木耳汤。
她抬起头,望向他,他也看着她。
兰姨放下碗,善解人意地退下了,关上门,为这一对男女留下说话的空间。
“对不起……”他走过去,自责的神色溢于言表。
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古风端起汤,一勺勺喂着她。
她喝得很慢,一小碗的汤,竟花了半个多小时。
她带着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问:“风,为什么你会喜欢摄影?”
他猝不及防地被问了个问题,在听到问题的那刻眼眸闪了下,又很快恢复过来。
“因为想留下最美的瞬间,为了那些逝去的时光。”
“那为什么要放弃读了5年的摄影专业,学医学呢?”
古风一怔,但还是回答了:“因为父亲,死在医生的手术刀下。我不想让这场噩梦在别人的生命里出现,所以我想去学医,去拯救更多人的性命。”
她的笑更加明媚了:“风真的是个善良的人呢。”她垂下眼帘:可惜却不会想到我的想法……”
古风发现紫水最近越来越嗜睡。
这本没什么的,临近夏天的晚春有些春困,尤其是在这样温暖的午后催生起睡意。
但是她的睡未免也太频繁。早晨9点起来,在外面晒了会太阳,浇了会花草,和他打闹,11点又想睡了。脑袋点点,眼皮子耷拉着,像是马上要睡着一样。
到了下午,本该是她的午时茶时间,却钻入他怀中找寻最好的方位入睡,一脸倦怠,就跟她家的那只白猫一样慵懒。
兴许是紫水自己也感觉到了,所以有一天傍晚,在夕阳还剩下一些光芒的时候,她逆着光,问古风:“风,你可以帮我拍张照片吗?”
自从那天紫水问了他为什么喜欢摄影后,他就被要求天天带着照相机,以满足她有时的兴致。
他想要调光,却被紫水拦住:“不,只要一个剪影,就可以了。”
古风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风,你可以记住我的背影吗?是一辈子噢!”
“为什么是背影呢?”
紫水只笑,不语,但眼眸里却透出一股悲凉。
几天后,照片洗出来了,连带着之前的,古风高兴得眉宇之间皆是喜气,但却在进入紫水房间时,消失了。
看见兰姨从拐角走出,便拉住兰姨问:“兰姨,紫水呢?”
兰姨尴尬地笑笑,刻意放慢了语速说:“昨日米勒先生来过,呃,米勒先生是小姐的主治医生。小姐年幼时曾早过绑架,脑袋受过重创,所以留下了潜伏性病根。米勒先生试图努力过,却只能延缓病状。没想到昨日他检查小姐病情,发现病情恶化,也许哪一天,就一睡不醒了。小姐知道后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冷静地跟老爷说要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老爷本派了保镖一起去的,你也知道小姐身体不好,但小姐不知做了什么甩掉了保镖,身边只有几张银行卡,连手机都没带去,联系不到……”
后面的,古风已经听不见了。
潜伏性病根,病情恶化,一睡不醒,联系不到……
这些词语就像梦魇一样深深地烙在他脑海里。
两年了,他不知道,作为她的私人医生,不知道她有这样的经历,也不知道她会有这样的病……也许是那天和与玫见面刺激到了她,他看到窗外有个孱弱的身子慌张地钻进黑色的车里。他不会认错的,紫水的背影。
说不清是懊悔多一点,还是自责。他的手松了,连相片散落一地都不知道,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向门外走去。
兰姨整理了照片,小跑追上了他,连同怀里的一个精致的日记本,递给了他。
“嗯……我也不知道这个本子是干嘛的,在整理小姐房间时搜到的,给你,留个纪念吧……”
古风拿过日记,凭着意识走出门。
回到家,他关上了所有门窗,抱着那叠相片和那本笔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紫水喜欢黑暗。
因为在黑暗中,所有的痛苦便能得到很好的宣泄;在黑暗中,所有的嘈杂都消失了,只剩下安静的、自己的心跳,以及可以回忆的陈旧的记忆。
时间久到他似乎忘了自己正在发呆,忽然想起紫水的笔记本,急忙拿出来端详。
带密码的6位数日记本。古风猜过很多,像她的生日,她最喜欢的数字,还有她喜欢的时间,一一想过,但就是打不开。
刹那间,有一道光在思维中闪现,他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果然,密码正确。
打开日记本,带有一种典雅的麝香,内页的字体,清晰娟秀,和人一样的美丽。他的瞳孔开始缩紧!除了前9页是描写自己小时候被绑架及生病的经历,从第十页开始,就都是和他在一起的记忆。
比如说第一天的相遇,那个瘦小的她站在父亲的后面,带有紧张又有一丝期待看着他这个新来的私人医生。
还有渐渐熟识后的活泼开朗,再到最近的一切……
一一都有记载,非常详细,连感受都描写的很是具体。
……
最后一页上,写着:
“这七年的距离是不是真的很漫长呢?
他跨不去,我却还想追逐。
这是我的不自量力,还是太过于痴心妄想。
默默地爱着。
……
直到此刻,他泪如雨下。
20多岁的男人,在女生的日记前,哭得就跟孩子一样。
“对不起,我爱你……”他喃喃自语。
自此,他每天拿着那张夕阳下的剪影照,想着她最后那一句“风,你可以记住我的背影吗?是一辈子噢!”。
桌上有一叠叠的白纸,而他的笔下,是一张画稿,上面只有线条,俨然望去就是那张剪影照里的剪影。
地上还有好多张这样的白纸,而他,像是不知疲倦地重复画着。拓下这早已熟烂于心的剪影。
磷来看他的时候,见到满地的白纸和她在藤蔓下笑得异常灿烂的笑脸,哀叹道:“跟玫说你已狠心与她断了交往,你终于明白哪个她才是你所爱的了?”
古风没有回答,或者说,他已经不会回答了。
忘不了她,明媚,灿烂的笑容。
忘不了她,狡黠,清澈的目光。
忘不了她,孱弱,单薄的身躯。
忘不了她,安详,宁静的睡颜。
忘不了她,芳香,柔软的唇。
“风,我的背部好痛……”
“风,听说你以前学过摄影?”
“那你帮我拍照吧?”
“哈,你上当了。”
“哈,你被我扑倒了呢。”
“因为你好看啊。”
“啊,哈哈……不要嘛,我怕痒的啦,哈哈……”
“又是一天过去了呀……”
“安。”
“不要拉开窗帘,我不要光,不要……”
“唔,有点冷……”
“风,抱着我,好吗?”
“没事的。”
“我哪有那么娇弱啊,一阵风又不能把我吹出病来。”
“唉哟,好痛啦……”
“讨厌的鹦鹉,你不要再提这个人的名字了!”
“古风,是么?”
“是啊……诶,等等。”
“哼,你是坏蛋,我不想理你。”
“风,为什么你会喜欢摄影?”
“那为什么要放弃读了5年的摄影专业,学医学呢?”
“风真的是个善良的人呢。”
“风,你可以帮我拍张照片吗?”
“不,只要一个剪影,就可以了。”
“风,你可以记住我的背影吗?是一辈子噢!”
记住我的背影,一辈子……
所有的话,都汇聚成了一道光,凝结在只有剪影的画纸上,拓下一张张回忆。
很快。一辆从落城开来的巴车停在了枫城。女孩也如约来到了这座她每天都会梦到的城市,然而却听到了她从未想到过的情节。?
?男孩去世了。医学虽然发达,但还是没能留下秦炎。就在一年前结束了秦炎的生命,同时也带走了女孩对秦炎的爱。?
?秦炎下车以后就跟女孩分开了。秦炎可以肯定女孩就是秦炎脑海里每天都会浮现出的身影,但秦炎并不想打扰女孩的生活。由于没有目的秦炎只能随地转转,既然来了当然要好好的玩玩。秦炎是这样想的。?
?秦炎没有坐车,而是徒步懒懒的散步。秦炎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一小会儿。不知不觉秦炎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秦炎看到了女孩。也许真如秦炎想的那样、娶她。也许真的上天自有……秦炎看到了墓碑前的女孩。只是静静的看着。?
?墓碑前。女孩看着照片上男孩那依然存在着昔日的笑容。“你为什么不让我陪你走过你那最后的时光呢?难道你认为这样我就开心吗?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你永远都不会孤独的,你的身影会永远存于在我的脑海。女孩坐在地上,抬起头望着天空。以后的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来陪你。陪你看着星空,让我们一起找寻着我们共同的星座。?”
?时光匆匆。女孩结婚了,另一半是秦炎。秦炎们彼此并不相爱,虽然秦炎爱着女孩。至从女孩说要嫁给秦炎的那一天起秦炎便明白女孩的心已不在。秦炎不会去用任何的手段来抚摸女孩那不在的心。虽然那有可能会让女孩活的更快乐。但秦炎知道女孩并不想忘掉关于男孩的所有,秦炎尊重女孩的选择。?
?如梦如烟的往事,洋溢着欢笑。如水如流的往事,散发着忧伤。心田的河流还在吗?心中的田野还翠绿吗?寻觅的路是否还存在?那些年,散去、散不去的记忆。女孩看着电脑上那三年前写下的字幕。?
“你不是说我们的故事没有句号?”电脑屏幕上略微印出女孩俏皮的笑脸,自语道。“但你却给我留下了省略号。”
?窗外。秦炎看着端坐在电脑前的女孩。看着女孩那洋溢着俏皮的笑脸,秦炎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温馨的笑容。秦炎希望女孩能在回忆中找到快乐。?
初雪落的花。悄悄拣起得往昔、一杯释然的易冷青烟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清雪站在江边,被那个声音刺激得一颤一颤的,像高悬在树梢上的叶子在风中漂浮,没有踏实感。
记忆像一只狼,在严寒的的冬季把深埋的骨头从雪地里扒出来,细细的咀嚼,其实,清雪知道,不论那些记忆在自己的心中如何有声有泪、有血有肉,说出来也几乎是陈词滥调,没人要听,连朋友都不要听,太平淡太平淡,对记忆的咀嚼是孤独的。
清雪还在读大学,她从遥远的山区考上这所省城的名校的,在高中时代,她是班上的佼佼者,她不但品学兼优,而且出落得很好,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老师曾经对她说:“清雪,你一定要走出大山,干一番大事业。”所以她觉得身上背负着老师的期望,不干出一番事业,会很羞愧。清雪也是妈妈心中的骄傲,妈妈逢人便问对方的孩子在干嘛干嘛,然后话题一转,又说到清雪,说到她心中宝贝的宝贝。
房后的草堆上,温暖在那里蒸腾起来,村子里跳跃着泛滥的阳光。秋风开始**漾田禾,秋天又来到了人间,庄家成熟了。
在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里,清雪遐想着大学的校园、大学的生活,电视剧里看过的东西都在她的脑海里一幕一幕的上演,当然,她成了女主角。但是想归想,事情总不能不做吧。父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回想起自己这十几年来写过的关于父母亲的文章,不论蚊子是否隽秀优美都会有一个朴实的身影罩在上面,而那个身影永远充满泥土的气息。想到父母亲的辛苦,清雪在假期中也是忙着帮父母亲收割
村外是一条长长的大道,被树木蒙蔽着,走在大道中,像是走进一个动**遮天的大伞,过了大道就进入田间,微风拂面,闭着眼睛会觉得可以听见自然呼吸的声音,已收割过的田地里老黄牛咀嚼着稻草,粘沫从黄牛的嘴角流延着被刮起的这些粘沫,仿佛是胰子的泡沫、又像粗重浮游着的丝条;更远的地方是给稻谷脱粒用的机器传来的声音。
清雪扯着嗓子嚷道:“妈,要忙到什么时候才完啊?”这天这么热的天人都晒黑了.”妈妈半是喜悦半是生气的说:你这孩子你一年才干几天啊,就说累,你妈我都干了好几十年啦!“
“我又不是你,又拿你来跟我比,真是的。”清雪嘟囔着嘴嚷道
“好啦好啦,这也许是你最后一个暑假留在家里帮忙了,以后你想帮都没得帮了呢!”妈妈打了个圆场。
夕阳洒下的余晖慢慢褪去,周围的一切开始暗淡下来,夜幕降临了,白天那些热闹的场面:弯着腰收割的的人们,在稻草堆里游戏的孩子们都已不见了。清雪用双手插着那直不起的腰也回了家,但机器声和孩子们的欢笑声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其实,庄稼人有庄稼人的快乐,清雪想着。
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清雪那无比的幸福里夹杂着些许的忧伤,因为她今天遇见了古风,就在街头的拐角处。
“终于考上你梦想的财大了,恭喜你!真为你高兴。”古风说
清雪低着头道:“真的吗?谢谢!说着硬咽着说不下去。”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再见。”说着笑着离开了。
清雪仰着头吸了一口气也走了。她自己知道,古风的哀愁只有她能读懂,所以她不去看他的眼睛,因为那些哀愁都是因他而生。屋里没有灯,黑暗是个大轮廓,没有线条也没有颜色的大轮廓,清雪在被窝里辗转难眠,她觉得对家的依恋正在无限的扩大占据着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强迫自己入睡,但是那张清秀的面庞会不断在她的脑海里闪现,还有他那双带着淡淡忧伤的眼睛。
村里有个相思湖,湖的周围都是成荫的柳树,饭后来湖边走走,是一种绝美的享受。明天就要走了,家里来了好多的人,大家有说有笑,好不热闹,清雪不知道怎么了,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想好好再看一下这个村子走着走着竟鬼使神差似地来到湖边,她想:“我怎么会来到这里了呢?哎,来了就走走吧,享受一下着最后的宁静。”走着走着心中想起了海古风,鼻子一酸落下了泪,心想:“一直都相信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会永远在一起,怎么就要分别了呢。”清雪和海古风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心照不宣也算是一种默契吧,清雪心神恍惚的走在相思湖畔,想着相思湖的故事,传说中如果在思念某个人的时候来相思湖掷一枚硬币许个愿,如果那个人真的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么你们就是上天注定可以在一起的,一直到永远。清雪不禁想试一试,但又觉得自己可笑。这只是个传说,怎么能能相信呢。只是试一试,他不出现就当做没做过不就好啦。自己把自己说服了,清雪往湖里掷了一枚硬币,闭着眼睛默念着海古风的名字,慢慢把眼睛睁开害怕自己失望。
睁开眼睛后的清雪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眼里充满恐惧,那惊愕的表情就像是在庄稼地里偷瓜被大人发现时的样子,她呆呆的立在那,迎面那个矫健的身影向她移来。
“你怎么了,清雪?”古风问道
“没什么,我很好。”清雪身体颤抖了一下,又故装镇定地答道。
“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这时我为你画的画,希望你能够喜欢。”说着放到清雪的手里“对不起是我自己没用,去不了你去的地方,一直陪着你。”
“古风,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古风用力把清雪揽入怀里,生怕她下一秒就会飞走。古风轻声说:“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这句话代表着我们之间的一切。但是今天我还想说,我等你,等你、等你。”
屋里的的灯光明亮,客人都已散去,只剩下父母亲收拾碗筷发出的当当声,清雪收拾完行李,手里拿着古风今天给他的画,慢慢将它展开。眼前呈现的是一个孤独的人在眺望着碧海和蓝天,下面还有一行字:对海许下古风言,永远等你等你等你。清雪望着这幅画,幸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脑海里还盘旋着那句等你等你等你。
(四)
上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在财大读了两年,她的信心受了挫,有点从鹤立鸡群到鸡立鹤群的意味。天下的聪明人多了去了就说同宿舍的玲珑吧,人如其名,爱打扮、爱社交,有点狐媚气,但是考试就是行。清雪本来还看不惯她,可是两年下来倒是服了她,看惯了那点狐媚气,竟成了交心的朋友。慢慢的清雪也把自己看透了,不是什么干大事的人。大师不干,小事还得干吧,小事吧就是找份好工作、嫁个好老公。
大二的寒假,清雪在家带饭了带呆腻了,不管父母如何挽留,还是提前去了学校想好好复习一下功课,爸爸把她送到车站就回去了,妈妈帮她买了坐到他身边说:“我和你爸爸有个心事,见你这次回来都爱打扮了,怕你订立不够、沉不住气所以我得提醒你。”清雪扭着身子双手捂着耳朵说:“妈,你干什么啊,不听不听。”妈妈把她的手取下放在膝盖上说:“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还要牢记。”清雪自从给她的人生从新定位以后,她的心中越来越清晰的描绘出了一个男性的形象,又使她陷入了迷惑。周一的上午信息委给她递了一封信,是从上海来的。到底是谁呢?清雪想不起来有那个朋友在上海,但还是把心拆了。
亲爱的清雪:
请原谅我两年前的不告而别。
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对我说你是我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就默许了这种想法,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自私。我一直相信我么会在一起,但自从你上了财大以后我的心里总是惶恐不安,就像小朋友丢失了自己最最心爱的玩具。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也不知道你还会离我有多远,但是我会一直等你等你等你。
冰冷的你的脸没有任何生气
你以为死就可以逃离我吗
生今世我要定你一个,
生生世世你也只能是我的
谁都阻挡不了
一滴泪水掉到女子被血染红的衣襟上消失不见留下鲜红的印记,一滴血、两滴血从紫袍男子顺着嘴角流下滴到血衣上,层层叠叠,像争相绽开的曼珠沙华,血红、妖艳,抵死缠绵。
秦家处处都张灯结彩,一排排的大红灯笼将整个府内映成一片红色,人来人往道贺的声音更显喜庆之气。
庭院内喜气洋洋却正与大红床榻上坐着的白衣女子形成强烈的对比。秦炎直直的望着风萱,一身白衣将她白皙如羊脂般的脸蛋衬托的更加的娇美脱俗,即使满面憔悴也遮挡不住她倾国倾城的容颜,秦炎快步上前,捏着她的下巴,
“我答应让你白衣出嫁已是对你最大的容忍,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风萱忍住痛疼,狠狠的看着他,“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如果你不是以我家人的生命相逼,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畜生!”
秦炎气急,扬起手就要落下来,却在看到她满脸泪痕和紧闭的双眼而停住了,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蝴蝶的翅膀忽闪着。他猛的低下头吻上了那张鲜红欲滴的朱唇,风萱感到嘴唇上的温热,蓦地睁开双眼,“啪”的一声,秦炎的俊脸上出现了红印。“你无耻!”风萱狠狠的擦着嘴巴,试图将他的气息抹去,秦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又马上恢复正常。他立起身子,俯视着眼前这个娇俏的人儿,“今晚是你我的大婚之日,我不会与你一般计较,但你记住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你好好想想怎么去做一个好王妃吧!”,便转身离去。
风萱在看到镂花木门被闭上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泪水簌簌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子铭,我对不起你,若不是他以我家人的性命相逼,我是万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该怎么办?我多想去找你,便什么都不用想了,子铭、是我害了你,害了伯父,即使我去找你,我也一定要要了那恶霸的性命!风萱擦干眼泪,她知道今晚过后,她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依风萱!
秦炎踉踉跄跄的跌进门来,挥手让屋里的女婢屏退。他走到风萱面前,坐下身来,一股浓烈的酒气传来,风萱厌恶的别开眼睛,却不知这个动作让秦炎怒火中烧,他冷笑了两声,“我知道你恨我,即使如此,我也要把你一辈子锁在我的身边。”风萱仰起脸,“你能锁住我的人,却锁不住我的心,在你杀了子铭那一刻,就注定我会恨你一辈子,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秦炎听到她提起子铭的名字,更是愤怒,他狠狠的把她压倒在床,“我等着你的血债血偿!”风萱被他压在**,奋力挣扎,却不知越是挣扎越让他中烧,一声布帛的撕裂声,她的一身白衣便成了碎条,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风萱惊慌的叫道“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放开我!”秦炎一只手按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压住她乱抓的双手,一个挺身进入了她的身体,一阵被撕裂的疼痛让风萱忘记了愤怒,她的怒吼也成呜咽的哭声,秦炎停下动作,低下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乖,一会就不疼了。”风萱一个战栗,她抬起头狠狠的看了秦炎一眼,牙齿刚触碰到舌头,秦炎被她的眼神一惊,立马点住她的穴道,风萱动弹不得,泪水更是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子铭,你为什么要自己走,为什么不来带我?秦炎气急,“你就这么恨我吗?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风萱露出一丝冷笑“我何止恨你,我恨不得让你碎尸万段。”秦炎眼中露出痛楚,“好,即使恨,我也要让你记住我!”他的身子疯狂的律动了起来,伴随着一声声的低吼和痛苦的呻吟。。。春色满屋,一夜未休,孽缘的开始。
风萱睁开双眼,身子的痛楚立马传遍她的神经,她一动也动弹不得,这时候一个丫鬟走急忙走进来,“王妃,您醒了?热水已准备好,您先沐浴吧。”风萱一动不动,愣愣的看着床顶,昨晚他一夜未停的索要她,她愤怒,反抗,喊叫,到最后屈服,求饶,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恨那么软弱的自己,她怎么对得起因她而死的子铭。
丫鬟看王妃一动不动,有些惊慌,“王妃?您怎么了?我要不要去将王爷叫来?”风萱一听他的名字,立马叫道“不要叫他,不要叫他。”她怕见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丫鬟走向前来,将风萱扶起,却不想看到她满身的红印和淤青,脸一下子红了,怪不得昨晚王妃的声音那么凄厉,王爷也太那个什么了点,风萱看到丫鬟的表情,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脸蓦地红了,她羞恼成怒,连忙拿被子遮住,叫道:“你给我出去,谁都不许进来!”丫鬟见王妃生气,惊慌失措的退了下去,风萱又重新躺下去,她脑子一片混乱,悲苦孤零的感觉萦绕在周围,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秦炎推门进来,看到风萱睁着眼睛望着床顶,走到床边坐下,“听丫鬟说,你不愿意沐浴,你现在的身体热水泡一下会舒服一些。”见风萱依然无动于衷,他直接圈住被子将风萱整个人抱了起来,风萱大惊,拍打着他,秦炎毫不理会径自走出门,“你要不想把整个王府的人都招来,最好闭嘴。”风萱噤声只能狠狠的瞪着他。秦炎走进自己的专用浴池,将风萱轻轻的放进去,一股热气瞬间包围了风萱,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秦炎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却不想被风萱看到,她冷下脸,“你出去!”秦炎皱了皱眉头,便转身离开了。
风萱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嫩滑的肌肤,当看到满身的伤痕她心中涌上莫名的苦楚,经过昨天晚上她的身体明摆着已经出卖了自己,她竟然在不知廉耻的渴望他!风萱不敢再想,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嘴里有了血腥的味道。她不能忘记对子铭的承诺,她定要取了那魔鬼的性命!
日后的每天风萱都是冷着一张脸,不动不笑,只是呆呆的坐着像没有生气的木偶,王府中的下人莫不奇怪,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可王妃竟然不领情,像王爷那般俊美又权贵的男人世间难找。外面满园桃花绽放,室内春色满屋,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他发出最后一声吼叫一切恢复平静,秦炎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毫无反应的女人,平平的躺着任他索取,两眼无神的盯着床顶,他起身套上衣服,痛楚而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眼角的泪痕抹去,“一个月你接受不了我,那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那就一年,我有一生一世等你爱上我!”转身向门口走去,“你杀了我吧。和你在一起我生不如死。”秦炎踉跄了一下,站住身子。“下辈子吧,就算生不如死你也要活着,不然我要你全家人陪葬!”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妃失宠了,整个王府上下谣言四起,有的说王妃性情冷淡,王爷终是厌烦了,以数日未回府,日夜留恋于烟花之地。有的说王妃因无法生育,王爷有可能另娶侧妃,听说王爷近日与柳烟楼的嫣羽姑娘极为亲密。这些谣言和屋内这个淡漠的女子没有关系,在听到传言的时候她正在绣桃花,针扎进她的手指,一滴血珠粘在花瓣上鲜红欲滴,她抚上自己的小腹,她已怀上身孕,只是那个男人并不知道,她自小对医术略知一二,知道这个消息她有震惊,有恐慌,可后来便恢复平静了,她可以将这个来的不是时机的生命扼杀的,可是她犹豫了,一种天生的母爱让她对这个孩子有点期待,这只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她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那个男人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来过她这里,她心中莫名的放松了却带着一点莫名的情绪,她想也许是和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有关,她还能下狠心去杀他吗?虽然还是恨他,可是她现在只想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地方,只要放她离开就好,新侧妃?这样也好,更有利于她离开不是吗?她静静的摸着肚子,念铭、孩子的名字,以后他就是自己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秦炎站在窗口看着被烛光映到窗纸上的影子,他用手指隔空描着影子的轮廓,露出一个笑容,转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风萱抬起头,感觉好像有人在看她,她看了看静悄悄的四周,摇了摇头,继续绣着一个小肚兜上的小老虎,旁边绣着念铭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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