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的黑暗之书?”孙悟空一阵惊疑,因为模拟器之前有出现过这个奖励。
在三界时代,紫微大帝伯邑考和赤精子,曾变成截教门人袁洪和张奎,要算计他和截教,最后却被他直接打杀。
后来的模拟中,模拟器最后的奖励就有这个东西,但他当时没有选,毕竟是已死之人。
现在又出现了……
“嗯,有意思,有意思。”孙悟空抬手抓了抓脸,稍作沉吟,便做出选择。
【你选择了伯邑考的黑暗之书(珍藏版)、心力修为(准圣巅峰)、箭道法则感悟(十一重),奖励发放中……】
随着一段段记忆感悟汇入脑海,孙悟空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是黑暗之书。
原以为伯邑考是被剁成肉酱之后,心境才坠入黑暗,实际并非如此。
“没想到他竟有这等根脚,藏在魂魄深处的黑暗残灵,自开天以来,轮回不灭……”孙悟空灵动的眼眸中神光闪烁。
伯邑考的用处比他想象的还有大,那可要好好计较一番了。
……
再说另一边,姜子牙下了山之后,发现自己举目无亲,上没有叔伯兄嫂,下没有弟妹子侄,然后就想起自己在朝歌还有一个结义兄长宋异人。
他借土遁来到离朝歌南门三十五里的地方,只见有一座溪水环绕、绿柳长存的庄子,是为宋家庄。
虽然已经离开了四十年,但他依稀记得当初的情景,这庄子并没有发生什么大变化。
“景依旧,人不同。”姜子牙忽生感慨,也有些担心。
他都已经七十二了,兄长比他还年长许多,不知道还在不在。
带着担心去叫门,对门房说:“劳烦禀报一下,就说故人姜子牙相访。”
很快一个面容和善的老者,在仆从的搀扶下,匆匆赶来门前,“子牙贤弟,何故四十年不见音讯啊。”
姜子牙松了口气,笑道:“还望兄长恕罪,小弟在山上无有年月,不觉已是四十载。”
两人携手相搀,进到庄子落座,准备好酒好宴。
一番追忆似的畅谈之后,宋异人问:“贤弟在山上可曾学些什么道术?”
“怎么不学?”姜子牙喝了口酒,掩住心中怅然,笑道,“挑水、浇松、种桃、烧火、炼丹……无一不全。”
“竟是些仆人的活计。”宋异人摇头,“贤弟既然回来了,不如做个事业,还出什么家,你就在我这里住下,不必再往别处去。”
“兄长有言,敢不从命。”姜子牙道。
“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宋异人又道,“你我既是兄弟,我明日再与你说一门亲事,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失姜姓之后。”
“使不得,使不得。”姜子牙忙摆手,“我都七十二了,还说什么亲,做耽误人家的事。”
“贤弟一表人才,岂可妄自菲薄。”宋异人态度却很坚决,“有个知冷暖的婆娘在身边,你就知道日子有多快活了。”
姜子牙还是连连推辞,俱是七八十岁的兄弟二人,谈至很晚。
宋异人走后,子牙却是难以入眠,对前路感到迷茫。
成家立业?
明主何处寻?
他的人生又该去往何处?
昏昏入睡后,次日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姜子牙寻了一圈,却不见宋异人,就问庄童:“你们员外去哪里了?”
“一早出门,想必是要账去了。”庄童回答。
没等多久,宋异人回来了,见到姜子牙,便大笑道:“恭喜贤弟!”
“小弟喜从何来?”姜子牙诧异。
“今日一早与你说亲,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合该你姻缘到了,竟与你寻了个合适的。”宋异人笑道。
“今日时辰可不好。”姜子牙随手掐指。
“管什么时辰,贤弟吉人自有天相。”宋异人摇头。
“是……哪家的女子?”姜子牙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心中疑惑。
“马家庄马洪之女,也是我妹子。”宋异人笑道,“其人才貌双全,如今六十八了,还是个黄花闺女,正好配贤弟。”
六十八的黄花大闺女?子牙愕然,但一想到自己是七十二岁的年纪,便摇头一笑。
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之后姜子牙选了良辰吉日,在宋异人的安排下,另立新宅,摆酒设宴,迎娶马氏。
又过两月,姜子牙成了家,却依旧思虑昆仑,不忘仙道,终日长吁短叹,马氏便叫他去做生意。
一回卖笊篱、二回卖面粉、三回开酒店、四回做猪肉牛羊的买卖,皆不成。
姜子牙脸上本就有化不开的愁容,经历这些事,脸上的愁容就更多了。
而且更让他气愤的是,在做生意的这段时间,他听到了许多和殷商朝堂有关的事。
诸如妖女祸国,商王沉迷美色、不思国事,天将大乱之类的云云。
“难道真如师尊所言,成汤合灭,周室当兴?”姜子牙心中感叹,这盛世多好,若是生了战乱,黎民或不如牲畜。
随后不久,宋异人见他有风水相面的本事,就给他重新安排了一个算命的营生,总算安定下来。
这一日,姜子牙在铺子里等生意上门,有马氏来送饭。
忽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姜子牙眉头一皱,放下筷子,有妖气!
只见一个穿着绿衣短衫的俏女子,背着手进入算命铺子。
“小玉姑……”马氏笑起来,没等她把话说完。
却见姜子牙直接拔剑出鞘,断喝道:“呔!光天化日之下,岂容妖物行走!”
嗤!
四十年道行化作一剑,伴着降妖道法的神光,直奔胡小玉而去。
“你这老头,修炼修傻了吧?”胡小玉退也没退,抬手两指一夹,就将姜子牙的宝剑牢牢控住。
“啊这……”姜子牙大惊失色,好高的道行!
“姜子牙,你发什么疯!”马氏斥骂道,她看不见斗法的神光,只以为是姜子牙发疯拿剑砍人,幸好小玉姑娘力气大。
“她是妖怪!”姜子牙松开宝剑,还要掐诀施法,唤出三昧真火。
“定!”胡小玉却轻轻一笑。
姜子牙骇然,动不了了!
“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这就是你的修行之道?”胡小玉围着他打量了一圈,“妖怪就该死吗?昆仑山就没妖怪吗?
不知忠奸,不明善恶,就这等心性,难怪师父说你难登仙道。”
姜子牙愤怒,他哪里知道,下山遇到的第一个妖怪就这么厉害。
马氏在旁边看着,自然是发觉不对劲了,连忙小心道:“小玉姑娘,你快放开我家老头子。”
“好好说话,记住没?”胡小玉挥手解开了姜子牙的定身法。
“妖……”
“定!”
“啊呀呀……”
“定!”
“……”
“定!”
马氏在旁边看懵了,姜子牙自己也懵了。
片刻后,他气呼呼的坐在墙角不说话。
“老头子,你误会小玉姑娘了。”马氏解释道,“她是个好人,这两年一直在为咱们大商的大王做事,
你前段时间做生意不是念叨过,那些商市规划的很好,商业兴盛,朝歌日渐繁华,若是能推及到整个大商,就能见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盛世。
你知不知道,这其实就是人家小玉姑娘的功劳。
你说她是妖怪,那又如何。
你上来就拿剑砍人,她是吃你家粮食了,还是怎么了?”
说到最后,马氏就变成了数落。
姜子牙低着头,颓然,但马氏的话,他听进去了。
“怎么样,羞愧了吧?”胡小玉抬着下巴,并不掩饰心中自得。
姜子牙不说话,他现在已经明白过来,前些时日听到的妖女祸国之言,眼前的胡小玉应该就是那三个妖女之一。
“师父说,他知道你下山是为寻明主。”胡小玉又道,“敢不敢与我走一趟,给你一个寻明主的机会。”
姜子牙先是心惊,竟知道他下山的事,然后便是犹豫。
“你还在等什么,快去啊!”马氏却是高兴万分,连忙将他拉起来。
随后,姜子牙没再犹豫,别人都能轻易制住他了,他又能如何。
离了算命的铺子,来到朝歌城东乾坤阁。
“好大的口气!”姜子牙看到宅子的名字,就一阵讶异。
乾坤为天地,竟敢以此为名。
再看看守在门口的书生,他又一阵心惊,看不透!
“愣着干什么,快进来。”胡小玉在前面挥手。
姜子牙压住心中的吃惊,进入阁中,来到最深处的一间静室内,就看到一个面容清癯的青袍道人,正眼含笑意的望着他。
那双眼睛明亮无比,仿佛藏着大智慧,能看透世间一切存在。m.
这一刻,姜子牙就觉得自己似乎毫无遮掩,便是最心底的秘密,也被这道人看见了。
定是一位得道高人!
否则怎么可能知道,他师尊在玉虚宫与他说的那些话。
“姜尚,你想成仙,还是想为天下苍生谋福?”乾坤道人孙悟空开门见山的问。
姜子牙沉默了,成仙得道是他毕生所求,而为天下苍生谋福……
下山之前,他那位掌教师尊并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现在让他选一次,要如何选?
“我师尊说我生来命薄,难登仙道。”姜子牙道。
“这话你信吗?”孙悟空笑道。
姜子牙再次沉默,便是顽石都能被点化,他师尊又是圣人,想让他成仙,就是一句话的事。
他沉思许久,才郑重道:“如果非要二选一,我还是选择为天下苍生谋福,
前辈使那胡小玉引我过来,又说明主之言,想必是要劝我辅佐纣王?”
“劝你作甚,贫道只是想与你打个赌。”孙悟空笑着摇头,“正所谓眼见为真,你可以先入大商朝堂做官,自己去亲眼看一看帝辛如何,
等你看明白了,如果还要走,那贫道绝不阻拦,还会助你成仙得道。”
“一言为定。”姜子牙同意了。
等他离开后,胡小玉进来问:“师父,他要是想成仙,以后耍赖走了怎么办?”
“十年可成仙,百年也可成仙,更遑论还有鬼仙。”乾坤道人模样的孙悟空,笑着挥了一下拂尘。
“高!”胡小玉赞道。
“不过,我相信姜子牙是个明事理的。”孙悟空又道,“虽说性子执拗,但这种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绝不会回头。”
他引姜子牙入大商,可不仅仅是为了搅乱元始天尊的布局,还有就是此人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
一介凡人,却能在仙神、凡尘之间周旋,最后扶周灭商,位极人臣,足见其本事之强。
若有此人保商,大商的气运定能更盛一筹。
……
……
上一章做了两个改动。
一是封神榜和打神鞭,老岳又看了一下原著,姜子牙是在一上昆仑山时才得封神榜,随后不久二上昆仑,才得到打神鞭、四不相等,现在都还没到手,已删改。
二是闻仲回朝是在姬昌逃出朝歌之后,上一章顺序也搞错了,已改。
这两个改动不影响主线剧情,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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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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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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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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