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
江未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又喝了口水,疲惫的为自己的话做了总结。
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封珏与容暇。
“咚咚咚——”
江未印口中的水还未咽下,值班室的门就被人给敲响了。
“请问,有人在吗?”
是一道轻柔无害的女声,但屋内的三人从未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请问,有人在吗?”
外面的人十分有耐心的再次重复了一遍,敲门声却越来越急躁激烈了。
容暇抬头看了眼值班室墙壁上挂着的圆形钟表,上面的时间不知何时竟来到了晚上十一点。
他们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到达太平间。
“这里的时间有问题。”
江未印也抬头看了悬挂在墙上的钟表,脸色难看极了。
容暇想了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带着江未印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团黑色的水迹。
不过这团黑色水迹在他们进入值班室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容暇揉了揉被缝好双臂的布娃娃。
布娃娃乖巧的坐在容暇怀里,黑溜溜的纽扣眼睛正对着被敲响的房门,红线缝制而成的嘴巴高高扬起。
“要开门吗?”
容暇询问着屋内两个人的意见,尤其是江未印的。
江未印沉默的看着被外面的东西敲得逐渐变形的门。
“这是我说不开门,就能不开的事儿吗?”
“那我就去开门了?”
容暇视线转向身边的封珏,说道。
封珏点了点头,动作轻微的来到门边,视线紧迫的盯着发出咚咚咚巨响的门,身体微微紧绷,做好了准备。
容暇抱着布娃娃起身,走到了门边,抬手抓住门把手,轻轻往下压。
外面的东西好像听到了门锁发出的声音,不再拍门,外面顿时安静极了。
可这样安静,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格外瘆人,让人感到不安。
江未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轻了,轻到几乎都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
咔哒——吱呀~
门开了,露出外面一个脸色苍白,穿着护工衣服,大概二三十岁的女人。
她的视线落在容暇身上,尤其是她身上的衣服,唇角微微扬起,笑容轻柔平和。
“请问你是今晚要在太平间值班的工作人员吗?”
容暇从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尖锐的恶意,被她抱在怀中的布娃娃同样也感知到了。
它慢吞吞的抬起圆滚滚的脑袋,黑纽扣眼睛泛着兴奋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穿着与容暇款式相同工作制服的女人歪了下头,脖子与头颅连接的地方只剩下一点薄薄的皮肤。
“值班时间是十点,你违反了规定。”
女人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语气依旧轻柔。
“您违规了呢。”
咕咚——
女人的头颅掉到了地上,骨碌碌的在地面滚动,停留在容暇脚边。
女人身上雪白的护工服被血打湿。
而容暇身上的衣服也出现了与女人位置相同的血迹。
好似容暇身上的衣服,本来就穿在眼前女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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