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地上插着一面三角小旗,旗面通体蓝色,上面绣有红色太阳与白色月亮图案,旗子赫然就是火祆教的仪仗旗帜,旗杆上系有一封火漆封口信封,正是薛太真所讲的约斗帖子了。
薛太真乘谢春风后退之时,倏忽向前挟起白衣少年,又倏忽退回原处,这一下兔起鹊落,倏忽如电,显然薛太真的轻功身法也快到了极点,即使略有不如谢春风,也是相差不远了。
谢春风挑了挑眉,笑道:“谢某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从来没有失信于人过,你想要如何比斗?划个道道来,谢某人绝不推脱。”
谢春风嘴上说的大义凌然,但他心底却是隐隐一沉,薛太真继承了其师祖蔡寻真的做事风格,她嫉恶如仇,下手从不心慈手,也从来说话算数。
她既然说了有人以自己的名号前往峨眉下帖约斗,那就不会是薛太真谎言伪造的,谢春风见到三角蓝色小旗后,仔细打量了一下上面的图案印记,发现三角蓝色小旗并非他人伪造的,因此谢春风忽然觉得自己被人下了圈套,而他已经跳到了圈子里。
谢春风心中思虑过后,有些隐隐不安。谢春风暗自沉思这一场约斗不可避免了,先前与那白衣少年交手耗费了不少真气,这一场约斗对他来说已是没有几分胜算了。
薛太真清冷的说道:“谢尊者,你先前一战消耗真气不少,为了不失公允,我先用真气为这少年治疗一下内伤,你可以调息一阵,然后你我公平一战,不知你意下如何?”谢春风点了点头,平静说道:“薛掌门所言甚好。”谢春风说完,就立即调息运气。
薛太真左手扶住白衣少年的肩膀,右掌抵在了白衣少年后腰间的属累穴处,一边言语,一边朝少年体内渡入真气。
过了片刻,薛太真将白衣少年侧放于地,右手成戟指状,随后戟指连点,从少年背上的百劳穴、肺底穴一路下来,直至点至尾闾穴方才收回了戟指手势。
随后薛太真右手按住属累穴位置,换下了微微发麻的左手,薛太真左手手指向上,从少年的下丹田气穴下行尾闾处,随后又上行命门、夹脊、大椎诸穴,然后分行肩井、曲池、劳宫诸大穴。
做完这些动作后,薛太真又双手外旋回拉,手心向对,手指由向前变向上,玄掌于少年肩前,内旋双手下按于少年腹前的丹田气海穴上。
郝知泫、徐知涛五人大为震惊,薛太真这一举动竟是要为白衣少年强行打通小周天修行路径,贯通任督二脉,任督二脉若是贯通,假以时日必然可以修成绝顶高手。
只是薛太真的手法并不像是道门正宗秘传,但是有些道门中的旁门左道之法。若非郝知泫几人都是青城派弟子,不然寻常门派的高手是看不出其中的差别的。
这种强行贯通任督二脉的方法非常凶险,容不得一丝马虎,不然被贯通经脉之人必然经脉逆转、五脏六腑移位而死。而施展此术之人也会功力尽失,沦为废人。
薛太真能为白衣少年施展此术,可见着实对少年眼缘不错。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白衣少年头顶的百会穴有热气散出,而薛太真的脸上全是汗珠,显然此术很是耗费自身真气。
这个时候,若是有人使坏,薛太真与白衣少年都会走火入魔而死,因此峨嵋派的众弟子将薛太真与白衣少年围在了中央,并每人都按住了剑柄,稍有不对,便会施展出峨嵋派的南斗朱雀剑阵。www.
谢春风此时已经恢复了全部真气,他打眼一瞧,立时颇为震惊。谢春风只听说过薛太真的大名,却从来没有与薛太真交过手,因此不知道薛太真真实的武功水准。
没想到今日一见,颇为出乎他的意料,本来以为薛太真虽说厉害,但也不能及得上她的师祖蔡寻真,谁知薛太真不过三十多岁就已经跻身绝顶高手之列。
谢春风暗思自己虽然轻功独步天下,但真若与薛太真比斗武功,还真不是对手,但若是他一心逃命,这个江湖除了李方静、空空儿和四大剑客以外,没有谁能留得下他,就算是火祆教前任教主申妙象也留不住他。
这个时候正是薛太真无暇他顾,正在全力施展秘术为白衣少年打通小周天,若是谢春风此时出手,必然会让薛太真伤重身死当场。
谢春风虽然在江湖上口碑不一,但他终究是与薛太真的师祖蔡寻真同辈之人,要让他此时偷袭薛太真,他着实做不出来,他虽不如什么好人,但他做事终究是有底线的。
白衣少年头顶百会穴的热气此时已经有如烽火台上的狼烟一般滚滚升起,而少年白净的脸上更是热汗淋漓。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薛太真按于少年腹前丹田气海穴上的双手忽的收回,并双手外旋回拉,手心相对,手指由向上变向前,薛太真做完这些动作,随之在少年头顶的百会穴上轻轻拍了一下。
白衣少年身形一颤,倏然盘膝而坐,双手掐成子午觉,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少年睁开了双眼,朝着薛太真跪倒,叩头说道:“薛掌门对晚辈恩同再造,晚辈没齿不忘,掌门之恩日后再报。”
薛太真扶起白衣少年,笑着说道:“仙道贵生,无量度人,若非机缘所致,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小郎君,你姓谁名谁?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你年纪轻轻就能除掉这些为非作歹之徒,比起那些徒有虚名的侠客要强多了,若是有人为难你,尽管和我说来,这个江湖并不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白衣少年双眼微红,道:“启禀掌门,晚辈姓萧,名瑾裕,字越石,出自兰陵萧氏南梁房。”薛太真道:“你莫非是本朝初年的新安郡王之后?”
白衣少年微微点头,道:“是的,晚辈乃新安郡王的第九世孙,晚辈这一脉是旁支,因此家道中落,晚辈幼时父母双亡,幸亏先父的仆人有些武功,才将晚辈从虎口中救出,晚辈因为查访父母死因,所以来到了此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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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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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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