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真轻叹一声,道:“兰陵萧氏派别天潢,支分若木。萧氏振兴江左,实有功在民,厥终无大恶,以浸微而亡,着实令人叹息。”
“瑾裕你虽然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但你是兰陵萧氏子弟,切不可妄自菲薄,自甘堕落,天道承负,你当自强不息。”
薛太真说到这里,稍稍沉吟片刻,道:“你们兰陵萧氏的弹指神通绝学名震江湖,你怎么没有施展出来?莫非你没有学过么?”
薛太真在山神庙门外观看许久,她对于谢春风与萧瑾裕两人的交手自是一览无余,因此听闻萧瑾裕是兰陵萧氏子弟后,倏然想起了兰陵萧氏的家传绝学弹指神通,所以问了这么一句。
萧瑾裕有些感伤地说道:“晚辈父母遭人陷害时,晚辈尚是牙牙学语的年龄,因此家传的弹指神通从晚辈这里失传了。”
薛太真轻摆拂尘,叹息说道:“当真可惜,不过你现在的武功绝学倒是不弱于你家绝学弹指神通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世上之事总是有失有得,狗苟蝇营不可取,你要记住这一点。”
薛太真说教完萧瑾裕,便转身看向了谢春风,薛太真似笑非笑道:“谢尊者,你我现在动手可算是公允与否?”
在场众人都在倾听薛太真与萧瑾裕的对话,一时之间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薛太真与谢春风的约斗,薛太真忽然向谢春风提起约斗,使得山神庙内的氛围立时紧张了起来。
谢春风听闻萧瑾裕出身兰陵萧氏南梁房一脉殊为惊异,对于薛太真成功打通了萧瑾裕的任督二脉反倒是没那么震惊了。
谢春风以为薛太真刚才耗费不少心力,不会再提约斗之事,没想到薛太真刚强的性格比起她的师祖还要厉害很多。
谢春风心里暗暗想道:“若是她未给萧瑾裕打通任督二脉之前,正面交手我必然敌不过她。而现在交手的话,即使赢不了她,却也能打成平手。”
“只不过我和她的师祖是同辈人物,若是此时与她交手,着实丢了面皮,不仅如此,还有可能会掉入别人设计好的坑里,实在是不妥不妥。”
谢春风心中思虑过后,缓缓道:“薛掌门武功卓绝,谢某人深感佩服。若是此时比斗,却是谢某人占了薛掌门的便宜,薛掌门为萧公子打通任督二脉,耗费不少心力与真气,这个便宜谢某人不能占,谢某人还是要面皮的。”
郝知泫捋了捋胡须,插话说道:“薛掌门,谢尊者所言不假,以贫道看来,两位之间的约斗还是另选时间吧。”
郝知泫和薛太真的师父李妙真同辈,并还颇有交情。郝知泫交游广阔,与火袄教的妙水尊者陈雨晴关系也是不错,因此郝知泫才会对薛太真和谢春风好言相劝。
薛太真原本神色清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当她闻听郝知泫所言后,脸色立时缓和了许多,薛太真一摆拂尘,抱拳稽首道:“晚辈刚才忙于救人,竟然忘记了给几位青城派的前辈见礼,还望几位前辈不要怪罪才是。”
郝知泫虽然比薛太真辈分高些,但他也不好真的以前辈自居,因此抱拳说道:“薛掌门客气了,不必如此,你我两派世代交好,还望薛掌门改日再与谢尊者约斗才是。”
薛太真道:“郝师伯既然从中说和,晚辈自当遵从就是。谢尊者,阁下没有意见吧?”
谢春风闻言颇为尴尬,这样一来让他好似欠了青城派的一个人情,但他先前大话已经说出,因此不好出尔反尔,谢春风虽然心中颇不是滋味,但也只好说道:“既然郝道长出面了,老夫也不能不给面子,老夫还有事情,诸位告辞了。”
谢春风虽然被薛太真言语上摆了一道,但他仍是暗嘲冷讽的回敬了回去。不过薛太真身为一派掌门,自然气度不错,薛太真只是漠然看了谢春风一眼,便没再搭理他。
谢春风心中暗恼,但他此时也奈何不了薛太真,因此对青城派几人拱了拱手,便闪身出了山神庙,随后几个纵掠间消失不见。
郝知泫抱了抱拳,道:“薛掌门今日与谢尊者的约斗,因贫道一句话而改成了他日,实在是让贫道汗颜,多谢薛掌门给了贫道这个面子,他日薛掌门若有差遣,只要不违道义,贫道必然应允。”
薛太真倏然间脸色有些苍白,她的身形晃了晃,好似脚下不稳一般,薛太真身旁的两名弟子见状急忙搀扶住自家掌门师父。
薛太真叹息一声,“郝师伯,您看晚辈还有一战之力吗?晚辈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以免谢老魔欺辱峨嵋派,多谢郝师伯刚才圆场。”
薛太真话音刚落,便盘膝而坐,双手掐成子午诀,闭目恢复起了自身真气。薛太真身旁的两名女弟子一左一右站在薛太真身后,然后手握剑柄为薛太真护法,防止有人打搅薛太真运功打坐。
薛太真一进山神庙内,便看到了青城七子当中的三人,薛太真立时知道她与谢春风的这次约斗打不成了,如果她强行打杀谢春风,必然会与青城派发生冲突。
薛太真心里知道她打杀不了谢春风,最多将其重伤,以谢春风的轻功来说,他若是一心逃命,能将其留下之人绝对不超过五指之数。
既然打杀不了谢春风,那不如留个面子给青城派,峨眉派与青城派齐名西南之地,从前朝之时,两派便世代交好,薛太真心中思虑过后,便做出了出手救下萧瑾裕之事。
至于谢春风是否会趁她救治萧瑾裕之时出手杀她,薛太真却是没有丝毫担心,因为青城派诸侠绝对不会放任谢春风肆意行事。
之所以倾力相救萧瑾裕,是因为对萧瑾裕眼缘不错,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薛太真的娘亲出身兰陵萧氏皇舅房,因此薛太真才会全力救治萧瑾裕。
大约过了三炷香的时间,薛太真睁开双眼,清冷说道:“为师好了,不用护法了。”两名女弟子闻言都松了一口气,两人松开了手中紧握的剑柄,并稍稍后退了一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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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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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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