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这一幕。
王律等人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待事情发展。
随着房门被叩响。
房间内传来一个声音:“谁啊?”
听到这声音,那身影警惕的朝着周遭扫了两眼。
在确定没有人后,压低声音回应道:“是我!”
吱呀!
此言一出,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白日里那身姿婀娜的小妾出现在了门前。
同时。
屋内昏黄的烛火透过门缝打在这身影的脸上。
照出其容貌。
这身影不是旁人。
正是陆正天的儿子陆谨言!
“怎么才开门啊?”
看到小妾开门,陆谨言上前便将其搂在了怀中:“可想死我了!”
“讨厌~”
被陆谨言如此抱住,这小妾娇嗔一声:“你大半夜跑过来,也不怕被你爹发现~”
“不怕!”
陆谨言嘿嘿一笑,开口道:“那个老东西不在…”
“今晚只有咱们两个!”
说着,便抱着小妾走入了房间。
嘶!
看到这一幕,王律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事情果然是这样。
这陆谨言和陆正天的小妾有染。
如此前提下散出花红杀他老爹,也在情理之中。
念及此处他转头看着陆正天。
正发现其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双手也死死的攥成了拳头。
其实这也难怪。
陆正天早年走南闯北浪迹江湖。
好容易拼下了偌大的家业。
本以为财帛丰厚,美妾伴身能够风光一生。
结果七十多了头上被扣了这么一顶绿帽子。
最离谱的是这绿帽子还是自己儿子扣的。
这事情放谁身上忍得了?
“这混账!”
此时陆正天低骂一声,眼看着就要跳下屋顶动手。
“陆老爷…”
看到这一幕,王律和王铮赶忙拦住了他:“你现在下去咱们只能捉奸…”
“你不想知道他们两个是谁想杀你?”
此言一出,陆正天咬了咬牙。
白日里若不是他身体不适,让管家前往。
死在马车车棚里的就应该是自己。
想到了这里,陆正天冷静了下来。
此时。
他也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然而就在此时。
房间里传来了那女子的声音:“讨厌,这长夜漫漫你着什么急?”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能杀了你爹那个老不死的?”
“我可是一天也不想再和他过下去了!”
听到了这一番言语,王律心头一动。
听这意思。
这小妾对陆谨言杀自己老子的事情不仅知情。
甚至还有催促之意?
“你别着急啊!”
此时,陆谨言的声音传来:“本应该今天就要了他的性命…”
“谁知道这老不死的运气好,居然让他逃过一劫…”
“不过你也放心,我已经在南市散出了花红…”
“悬赏三十万钱要他的老命…”
“那些江湖客闻风而动…”
“要不了几天这老不死必定身死,当时候你我二人变卖了这里的产业,到东都去双宿双栖!”
!!!
听到了这等言语,王律心头一动。
好家伙…
感情这事情是儿子和小妾同谋作案!
联起手来谋害陆正天。
听赵岳川所言。
这陆谨言酷爱诗书放浪不羁。
如今看来。
酷不酷爱诗书不知道,这性子是真他娘的放浪不羁!
给自己老子戴绿帽也就罢了。
还打算将其害死。
而后变卖了辛苦打拼下的产业移居东都!?
当逆子当得这么彻底。
生快腊肉也好过生出这种玩意!
就在王律震惊之际,一旁的陆正天忍不住了。
却见他身躯一纵越下屋顶。
猛地一脚将房门踢开。
看到这一幕,王律等人也不敢犹豫。
赶忙起身紧随其后。
一同进入了房间之内。
进入屋内,王律一抬眼就看到陆谨言和小妾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
此时脸上写满了愕然。
尤其是陆谨言。
脸上更是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根本没有想到。
自己的老爹会突然杀到眼前!
“你这个混账!”
看着眼前的一切,陆正天开口道:“我平日供你吃喝玩乐…”
“你居然背着我与这个贱妇勾搭成奸…”
“还散出三十万钱的花红想要杀我!”
“真是岂有此理!”
言语间,陆正天老脸涨红,怒不可遏。
“不错!”
听到了陆正天的言语,陆谨言开口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装了!”顶点小说
“我早在你之前就认识她了!”
“我们一同饮酒作乐,游山玩水!”
“就是你从其中横插一手,纳她为妾!”
“你从小就骂我废物不争气,如今连女人也要霸占我的!”
“早知你今日走了狗屎运躲过一劫,我就应该亲自动手,要了你性命!”
此时的陆谨言双目赤红。
脸上满是怒然之意。
“等会!”
听到陆谨言的言语,王律开口说道:“你把话说清楚些…”
“什么叫你之前就认识她了?”
“什么叫中间横插一手,你把话说清楚!”
眼见事情败露,自己被抓了个相信。
此时陆谨言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他看了看王律和王铮。
直接开口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这陆谨言从小性子放浪,无心经营家中产业。
经常被陆正天骂做废物、不争气。
每次被骂,陆谨言就喜欢厮混在平康坊的青楼当中,饮酒作乐。
后来在一次偶然当中,陆谨言结识了眼前这个唤做沈婉儿的女子。
二人相谈甚欢,彼此倾心。
还共同游玩互诉衷肠。
时间一久便生出情愫,约定要双宿双栖。
然而。
正当陆谨言准备为沈婉儿赎身之际。
陆正天在青楼游玩时也看上了沈婉儿。
当即喜爱不已。
不仅为其赎身,还将其纳为妾室。
于是乎…
父子二人就这样成为了同道中人。
陆谨言觉得自己老子平日看不起自己,如今还要横刀夺爱。
再加上平日里沈婉儿哭哭啼啼。
诉说自己过得不好…
当即就动了杀心。
于是乎二人一合计,就准备买凶杀人。
事成之后再变卖家产,移居东都。
嘶!
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律、王铮和赵岳川都震惊了。
尤其是王律。
此时更是震惊无比。
他最初以为是江湖恩怨的仇杀案。
方才听到陆谨言的言语之后。
以为这是小妾勾引儿子,蛊惑他害死亲爹侵吞财产的凶杀案。
到如今居然成了老爹绿了儿子、儿子又绿了老爹这样的伦理大案。
其中关系之乱。
也就只有坊间流传的荤书才敢这么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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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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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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