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案情。
陆谨言二人在王铮与赵岳川的押送下,先行前往金吾卫衙门。
王律则骑马在后,缓慢前行。
此番案子虽然被推到了自己这里。
但王铮作为金吾卫中郎将,案件最终还是由他过手。
自己作为其手下的司丞。
那么着急回去干什么?
对于二人的下场,王律心头颇为清楚。
依照大周律法。
女子通奸、谋害亲夫,这可是斩首的大罪。
虽然未能如愿。
但在牢里被关上一辈子那是跑不了的。
而陆谨言就不同了。
勾搭老爹小妾,散出花红谋害亲爹,还特么差点得手。
这可是犯了人伦纲常的大罪。
不论成功与否。
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再加上其直接害死了陆府的管家。
如此一来绝对是推到狗脊岭斩首,没有二话。
“唉!”
想到这里,王律叹了口气:“本以为是牵扯江湖仇杀的风云大案…”
“没想到最后居然是狗血的伦理案…”
“第一天上任就遇到这么个案子…”
“真是…嗯?”
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的王律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他眼下所走的乃是坊间道路,全长不过六百余步。
寻常人一小会便可走完。
而自己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这街道上行走。
到现在还丝毫看不到尽头。
不仅如此。
今晚这条道路之上没有一个人影。
还格外的寂静悠长。
仿佛…
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不对劲!”
看到这里,王律心头一动。
他催动内力猛然弹指。
咻!
只听一道劲气破空,在一旁的墙上轰出一个窟窿。
同时,他猛然一扯缰绳,低声道:“驾!”
随着这一声低喝,马匹发出一声嘶鸣。
紧接着便朝着前方狂奔而起。
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开来,听上去更显的寂静诡异。
不知跑了多久。
王律仿佛发现了什么。
他目光一转,朝着墙上一看。
却发现上方正有一个窟窿。
正是方才自己催动内力轰出来的!
很显然。
此时的他,又回到了原点。
看到这里王律扯动缰绳,将马匹停了下来。
人会出现原地兜圈子的情况就那么几种。
要么是鬼打墙。
要么就是方术和墨门机关术设计出的特殊道路。
而鬼打墙多出现在荒野乱葬岗,由邪祟做怪所致。
此处可是东市。
全长安最热闹的地方。
鬼打墙出现在这种地方,骨灰都给他扬了!
墨门的特殊道路造价都高的离谱。
更不可能。
那剩下的就只有方术这一条了!
想到了王律翻身下马。
他手掐法决,开口道:“临!”
一声低喝过后,周遭仍旧与原本无异。
仍旧是先前模样。
没有丝毫的变化。
咦?
看到这里,王律眉头一挑。
自己这破除方术幻像的法子,居然失灵了。
出现这种情况。
要么是对方施术者境界远超自己。
自己的神魂念头根本挣不脱对方制造的幻像。
要么…
就说明这根本不是幻像一类的方术!
他随凌虚子修行多年。
武道方术早已高深莫测。
眼下的情况显然不是对方神魂念头高过他表现。
如此一来。
正说明这不是幻像一类的方术。
“阵法?”
念及此处,王律双眼眯起。
天下方术总分神、气、阵、符、御五类。
其中阵法一类最为少见,也最难被人察觉。
昔年诸葛武侯几块石头就把人围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用的也是方术之一的阵法!
如此念头一起,他手掐法决,低声道:“乱想不起,邪妄不侵;外藏万境,内察一心!”
“散!”
这一手唤做观心咒。
乃是玄黄道之中,明定心神的方法之一。
方术阵法虽妙。
但阵法破绽也在阵中。
所以阵法一脉都以扰心为主,隐藏阵法破绽所在。
这明定心神之法,便可祛除重重妄念。
找到阵法破绽。
嗡!
随着王律一声厉喝。
周遭的景物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却见那好似没有尽头的街道之上出现了一个石碓。
这石碓之上插着一支小旗。
上方写着一个字:乱!
呵!
看到这里,王律笑了:“我倒是什么大阵妙法…”
“居然是乱心阵…”
所谓乱心阵就是以阵乱心。
人为创造出一个鬼打墙的局面。
人在其中狂奔以为周而复始。
但实际上早就跑到了阵法引导的位置。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无礼了!”
说着,王律屈指一弹。
一道劲力破空而出,正轰在那石堆之上!
哗啦!
登时间这石碓应声而倒。
同时,眼前的景物宛如幻象般不断变换。
再抬眼时。
王律发现自己正身处荒凉的街道当中。
周遭漆黑如墨,哪里还有半点灯火?
“这是…”
看到这里,王律眉头皱了起来:“城南?!”
自己误入阵法之中。
居然被引到了城南这等偏僻的地方?
咻!咻!咻!
就在王律心头疑惑之际。
一连串尖锐的破风声陡然响起。
转头一看。
只见数道寒芒破空而至,朝着自己猛然轰来!
看到这里,王律也不慌张。
他手臂猛然发力,轰出一掌。
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掌力破空而去,与这几道寒芒对轰在一起。
登时间。
几道箭矢应声折断,直接落在了王律身前。
“何方高手引我到此…”
轰断了这几支箭矢,王律开口朗声说道:“何不现身一叙?”
啪!啪!啪!
随着王律的言语,一连串响声传来。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墙头之上。
同时,开口道:“通武道,懂方术…”
“还能破了我的乱心阵…”
“真不愧是擒下太阴使者的人,果然有点东西!”
太阴使者?
听到了这一番言语,王律心头一动。
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却见他抬头看着墙头之上的身影,开口道:“你是净天教的人?”
“找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
听到了王律的言语,这身影开口道:“只是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m.
“我特地来取回来…”
“同时再取了你狗头,也算是你擒下太阴使…”
“破坏我教中大事的补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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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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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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