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曷朱表示怀疑。
“你们没有选择。”姜子明已经把他们父子俩拿捏住了,“汉人本来就看不起你们胡人,而你们公然踩在他们的头上,这口气他们怎能咽得下去?所以,陈家这场邀请就是鸿门宴!去了,断无生机!”
“再说,你们被他们颐指气使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反客为主的想法吗?难道你们想一辈子这样吗?难道你们下一代也要这样吗?”
“马的!干了!”曷朱怒拍桌子,“只要能杀了陈吴两家化神,我都听你的!”
姜子明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站了起来:“明天我找你们,一起赴约。计划等到时候再告诉你们。”
“啊?这!”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说完,姜子明便走了。
曷朱挠头问儿子:“靠谱吗?”
匐勒叹息:“不然呢?”
谈完,姜子明端着架子,从容离开,才出大门,看他们没跟来,便不管了,匆匆离去。
而在这时,一女迈出门槛,半倚着门框,遮住倾城半面,秋眸流转,望着离去的背影,一声叹息。
一瞥公子郎,余生皆彷徨。
路上,姜子明心道:“匐勒也不是简单人物啊!我还以为曷朱会对我起杀心,没想到他只根据抢宝一事就想杀我!看来,现在我们谁是驴,还不好说!”
到了姜家,姜子明赶忙找到父亲:“父亲,事情比我想得严重,他们指定不会放过我们了。你们快搬吧!”
“谁?”
“他们。”姜子明没有正面回答,“把老幼以及没有战斗力的人先搬走。嗯……他们至少会派元婴来。”
“元婴有何可惧!”
太公凌空踏来,气势拉满。
“父亲!你元婴啦!!”姜父大喜过望,“你进阶元婴,我们姜家就多了一层保障了!我的心也可稍稍放下。”
太公坐了下来:“这一切还是多亏我的宝贝孙儿啊!要是没有他的丹药,我这身子骨想进阶,恐怕直接进棺材喽!”
“太公说笑了!”姜子明恭喜道,“一切还是太公心系姜家,为姜家着想。”
“哎,我们爷仨就不要客套了!孙儿,有什么安排,你尽管说吧!”
姜子明道:“先把无战斗力的姜家人送到灵照山,然后,我们在姜家布下阵法,等待来敌。敌人带队的大概是元婴三、四重的样子。”
犹豫了一会儿,又道:“其实,我们可以把家当搬一搬,没必要与他们硬战。”
“呵!你是在担心我老了,不中用了吗?”太公冷哼一声,“来敌可是大家族之人?”
“胡人。”
“哈!我还以为是谁?胡人?没有底蕴的家伙,让他们看看我们百年姜家的实力!”太公大刀显现,“你知道我这大刀叫什么吗?”
姜父道:“我都好久没见了,遑论子明?这是斩将大刀!”
“专斩胡人狗头!”
姜父又道:“阵图我们姜家也有,只是好久没有练习了。”
“什么阵图?”
“诛……什么来着?”好久没用,姜父也忘了叫什么。
姜子明大吃一惊,瞪大眼睛:“诛仙剑阵?”
“这是什么名字?太俗了!”姜父一拍大腿,“对了,是诛敌三才阵。”
“……”
姜子明感觉这个才俗得掉牙吧!
姜父讲解:“阵图展开,三人各自归位,一人主攻,一人主防,一人调和。可以对战几倍于自己实力的敌人。太公元婴一重,加上我与三弟,可以对战元婴五重之下的敌人。只要杀了他们的带队者,其余不足为惧。”
“嗯,好!那家里就交给你们了。”姜子明欲走。
姜父叫住,顿了顿:“一切小心。”
姜子明郑重点头:“嗯!”
灵照山,姜子明显现凛月。
“我能不能活命,就靠你了。”
凛月诀起:“月·盈!”
瞬间到达了十米之外的地方。
“与我所想位置有一些出入,还得更加精准一些,距离也得再远一些。毕竟,我面对的可都是化神元婴。”
前半夜练习《凛月诀》,后半夜练习《星策》。
天亮,姜子明盘腿而坐,调息数刻,便赶往曷朱家了。
匐勒焦急地站在胡同口,左顾右盼,终于看到了希望的影子。
“明兄!”
姜子明啃着包子,使劲地咽了下去,噎得眼珠都快出来了。
“勒兄!咳咳咳!”
匐勒笑道:“看明兄样子,成竹在胸啊!”
姜子明心道:我要是慌了,你们岂不是要哭?
“不用担心,一切尽在……喔!”姜子明被噎着了,“给点水喝。”
“哈!”匐勒心道:果然只是炼体九重!
进屋喝了一口水,姜子明顺下包子,给他们讲了一遍计划。
“好了,就这些,我们出发吧!”
曷朱担忧道:“我们不用准备什么吗?”
“不用!到时候你就按照我所说的做就可以了。切记,真诚一些。”
姜子明倒是有点不放心这个大老粗的演技。
“做个惊讶的表情。”
曷朱把眼得老大,嘴也张大最大。
“这目瞪口呆可太呆了!”姜子明摇头,“我不是告诉你震惊的要点了吗?嘴巴不要往两边咧,要有一种下巴掉了的感觉!眼睛不要太刻意,要那种感觉,就是眼珠子快出来的那种。你这个太假了!你看看你儿子,天生的演员!”
匐勒也不知道他是夸还是骂。
“你再做一遍。”
曷朱先找了一下感觉,试了试,然后按照姜子明所说做了出来。
“还凑合。”
姜子明披上事先准备好的黑袍,戴上黑斗笠,用杏黄旗裹住自己:“你们还能看到我的面容吗?”
两人摇头。
“好,出发!”
陈家,严阵以待。
曷朱三人到了门口,小厮赶忙通报。
“他还真敢来!”陈族长气道。
陈易劝解:“来,就说明他还有坦诚的心,我们不可刁难他。”
又问小厮:“他一人来吗?”
“还有他的儿子匐勒,与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是云游的道人。”
“哦?”陈易点头,“他连自己的儿子都带来了,族长可以放心了!”
“嗯,也是。叫他们来吧!”
“是!”
曷朱在前,两人在后,见陈族长,曷朱施礼:“陈族长,易兄。”
“你来了。”陈族长冷冷地看着他,“后面那位面生啊?你的朋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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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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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