曷朱解释:“这是我多年未见的出家朋友,云游在外,路过此地,正好拜访我。我,你也知道,家徒四壁,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于是,带他来见见武乡县正神。”
“哈!”陈族长一笑,目光如剑,射向姜子明,却看不透斗笠下的那张面孔。
心内生疑。
姜子明夹着嗓子道:“以前和曷朱一起练武,从没有打过他,我一直怀记于心。此次除了看望他,也有一洗少年之耻的念头!”
“哈哈!”曷朱笑道,“不管多少年,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哼!那可不一定!”
陈族长听他如此说,心下稍安:“既然你们多年没见,那先去叙叙旧吧!等其他人到齐,再通知你。”
一个小厮领着三人到了一间小屋子,三人进入,曷朱有一些紧张,想商量一下。
姜子明知道有化神境强者,整个陈家之内只要他想听,绝对瞒不过。
所以,立马制止曷朱:“你我多年未见,都有一些生疏了。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听说你还混上了族长?不错呀!我觉得当年我要是不离开的话,估计族长之位就是我的了。”
曷朱愣了一小会儿,明白了怎么回事,随即应和:“哈哈哈!你还是如当年那样自信!真是一点没变啊!”
“可是你却改变了很多。”姜子明道,“为何跑到了汉人的地方?我见你们的生活也没有改善多少啊!”
曷朱摇头:“虽然如此,但最起码还能活,草原是一点都活不下去了!匈奴人,鲜卑人,柔然人,羌,氐,强敌环伺,根本没有我们弱小之人的生存之地。”
匐勒也叹息:“虽然我们在这里被人看不起,可去当个屯田客,也能裹腹,只是没有什么余粮。”
姜子明了解:“唉,乱世如此!”
匐勒又道:“其实,这些年也不光我们羯人,有很多草原人来中原求生存。前些年,武帝治下,还算太平,生活过得去。可近年来江河日下,百里之内,树皮都快啃光了!然朝廷一点都不管百姓的死活,只一味地争名夺利,皇帝三天两头换,年号换得更是频繁,我都不知道该用哪个年号来记了。”
姜子明默然。
看来不光外来的羯人如此,中原百姓也是水火之中啊!
匐勒哀叹:“最近又听说妖后贾南风开始逼迫太子,但众人力保,方平安无事,但最后还是被囚禁。我估计这又是一波祸乱的开始啊!”
姜子明心内惊讶:这确实是八王之乱的第二波高潮,他竟然已经预测到了。
而且,此人还紧密关注朝廷动向,其心不小!
看来能为一方之主,眼界还是挺高的,目光放得也很长远。
可惜,我不能放任你发育啊!
你我都想卸磨杀驴,到最后就得看谁技高一筹了!
正说话间,陈家派人来请。
三人来到厅堂,九大家族已经坐好坐满,并没有给曷朱他们留位置。
郭家见他们尴尬,呵斥旁边小厮:“你没看到这里位置不够吗?快去拿三个椅子来!”
小厮委屈,可也不敢反驳,局促地望着族长。
陈族长笑道:“哎呀!你看我都老糊涂了,人数都算不过来了!快,给他一把椅子。”
陈族长发话,小厮也只敢给他拿一把椅子。
台阶下了,郭家也不好再说,只能如此了。
曷朱笑着示意陈族长,然后感谢郭家,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而站在他身后的姜子明看到匐勒眼神不经意流露的杀气,心里喟叹。
上茶坐定,陈族长直入主题。
“这一次我请大家来,想必也都知道是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看我笑话也好,骂我无能也罢,但此事打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脸。”
张族长急跳而出:“打脸,那还只是面子上的事情,我无故死了三个后辈,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此事,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是一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的!”
吴族长道:“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你不要着急嘛!这不是还没有讨论到你家的事情吗?你先听陈族长把话讲完。”
“什么叫做我着急?我死了三个天赋最高的后辈,我能不着急吗?我能不悲伤吗?要是你家吴风死了,你早就把武乡县掀个底朝天了!”张族长怒怼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
“你!我好心好意劝你,你怎么疯狗一样乱咬人?”
“我疯狗乱咬人?我咬的就是你!我家张非筑基二重,参赛的人中谁有能力杀他?”
吴族长怒拍而起:“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凡事都要讲证据!”
姜子明看着他们脸红脖子粗地吵架,不由得好笑。
心里暗暗拱火:打起来打起来!
“够了!”陈族长茶杯啪地粉碎,“今天我找你们是解决事情的,不是听你们吵架的!”
张族长气道:“那你说,是解决你的事情,还是解决我的事情?”
陈族长道:“是解决大家的事情。”
“呵!好!我就知道如此!是啊!谁关心呢?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张族长拂袖而去,“此事我绝不善罢甘休,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拼着粉身碎骨,也要薅他几根毛下来!”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姜子明暗觉可惜:这都能忍?唉!怂逼!不过,也不错,他们没有交换信息,矛盾依旧存在,可以利用。
大怨种走了以后,陈族长继续说道:“关于这次狩猎大会,我想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此人藐视的是我们武乡县,我们应该一条心,强有力地还击!”
众人皆点头,唯郭家一脸忧色,叹息。
还一条心,张家死了人,都没有人关心,还把人逼走,这叫一条心?
唉,大家都是各顾各啊!www.
姜子明轻哼一声,看着这些貌合神离的一群人,觉得十分可笑。
陈族长说完,吴族长附和:“是啊!现在,重中之重是怎么把这个人找出来。”
此时,陈易站了出来:“根据我们先前调查,那些兽核应该是出自兽峡。”
“兽峡?竟然有人敢去兽峡?”
“对!不光去了,还不可思议地在短短三天内,猎杀了十万多头的凶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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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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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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