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读书人,老夫那干儿不过是寻一个佳缘,又不曾惊扰你,何故就打杀了他?”
鼠脸老儿面无表情,颤颤巍巍地拄着木杖,一步一颠地走出柜台,来到孟浪面前喝问。
“老人家,你可说清楚。我孟浪为人光风霁月,不愧己心。何曾打杀了你干儿,你倒是说说,你干儿是谁,何时被我打杀!”
“我那好干儿呀,憨厚老实。”
老者悲哀叹一声,而后一双鼠眼瞪着孟浪,
“我那好干儿姓牛,在云梦泽大圣手下谋差事,头生独角,人称‘牛大角’,与那山神的闺女自小有缘,一见钟情。如今这女娃娃长大了,两人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你这读书人却打杀我干儿,读的是什么圣贤书?”
“哎,老人家,想必你那干儿是被贼人打杀的,却不是我呀······”
而后恍然惊醒,孟浪痛骂道:
“好你个老贼,好大胆,还敢诓骗迷惑于我。我道是谁,原来是那恶妖独角真君的干爹,都是一路货色。还敢来我这招摇,且看我把你这老骨头也收拾了。”
“你,你这读书人怎么如此不讲理,老夫来寻你便是想讨个公道,你个不知死活的······”
“死去!”
迷糊中孟浪抬手就是一剑,将这老贼子的虚影刺穿,鼠脸老者被刺地瘫倒在地上,然后就不见了。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孟浪见那老妖精没了踪影,灰溜溜遁走,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破庙中,孟浪侧躺在地上,叉着腰大笑,但是眼睛却是闭着的。
添香和丹珠子听得清清楚楚,寻思着这是梦见了什么,如此高兴。
添香想了下,把孟浪摇醒,她是听说过一些鬼魅妖物,能够进入人梦中的,生怕她家公子遭遇了什么不测。
“公子,公子,你是梦见了什么,怎么笑得这般高兴?”
“哈哈,小丫头,我梦见我金榜题名高中,与你大被同眠,你说怎能不高兴?”
······
添香啐了一口,红着脸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不正经的孟浪。
不过孟浪回味刚刚的那个梦,那个场景真实地紧,那街道和店铺都不像假的。
但是这的的确确又是个梦,看来那鼠脸老儿也是个老精怪,还是那独角真君的干爹,想要找自己寻仇。
想到这,孟浪起身坐到了那怪异少年身边,那少年仍是昏睡着,一动不动。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气息如此不稳。我们如果要害你,你早就没命了。我是儒家的除妖人,专门铲除为祸民间的恶妖。”
孟浪冷声说道。
“你想问我什么?”少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了。
“你可是潇湘驿人?”
“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还我怎么知道的······我再问你,潇湘驿中可有一家店叫无忧居?”
“你,你怎么知道的!还说你不是妖怪,分明和那无忧居的妖怪是同伙。”
孟浪听到这个,暗自点头,果然没有猜错,继续问道:
“哦?你怎么知道那无忧居里有妖怪?”
“我亲眼看见云梦泽里的妖怪敲他们家门,然后被那老头开门放进去,驿站的人都还道他是好人,都被他蒙蔽了。”
“和妖怪有来往就一定是坏人吗?”
“那云梦泽的妖怪杀害了我师父,我追踪他,一直到了潇湘驿亲眼看见的!”
“原来如此,那么你不是潇湘驿人咯,你是外地人?”
“我师傅是捉妖人,我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哼,我亲眼见到你从妖怪洞府出来,你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原来如此!”
孟浪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根本不搭理这少年的话。
“丫头,快睡,大半夜不睡觉。看来是绕不过去了,这潇湘驿是非去不可,我不去找他,他也要找上我。趁他没想到,我还敢打上门去,定要除去这老精怪,还敢入我梦中!”
孟浪走回添香身边侧躺下,搂住丫头腰上的柔软说道。
“也不知道谁大半夜乱笑,把人家吓得半死。”
······
原本战战兢兢的少年,听到孟浪这话,明显有些惊讶,一直盯着孟浪那边瞧。
孟浪屈指一弹,轻柔的劲气打在少年的额头,“小孩子,不要看大人睡觉,会长针眼的。”
少年悻悻地转过头,颇为不屑,憋瘪着嘴说道:
“又不是没见过,哼,不就是待会你要压住这位姐姐吗?姑娘家夜间身上容易进邪祟,得用阳刚之气压住,师傅教过我,我看见过的。”
孟浪:“······”
去潇湘驿,怪异少年是很欣喜的,他要给师傅报仇。但是估计自己很难有亲自报仇的机会,没办法,那白衣公子太猛了。
翌日清晨,孟浪一行来到了潇湘驿,鳞次栉比几十幢吊脚楼,都沿水而建造,十来艘大货船停靠在岸边,更别说还有几十艘小渔船,好一派繁荣的景象。
这都不能叫驿站了,驿镇还差不多。
背靠云梦泽,旁边还有湘水流过,大清早的,镇子上还比较安静。
驿站门口有官兵把守,得查验路引,确定身份,孟浪有孔蛮子亲自开的游学路引,自然畅通无阻。
在门口当值的是一个老儒生,一把年纪,胡子细长,一身酸腐之气。
瞧见孟浪的通关路引,连忙起身,
“孟相公,老夫。杨若汶,来到我潇湘驿,不知有何吩咐?”
这老儒生是个老童生,一辈子没考过乡试,因此见了孟浪,还得行礼。
都是读书人,又一把年纪,孟浪大笑一声,连忙托住行礼的老人家,喊了一声“老先生”,表示自己以晚辈见礼。
这让杨老头很高兴,孟浪是有功名气运在身的,即将去秋闱,把自己当老前辈,觉得颇有面子。m.
“还请老先生帮我引路,我寻那无忧居有事。”
“啊?!”
“老先生何故惊疑,我与那无忧居有缘,故而想上门拜会。”
“孟相公,听老夫一句劝,你年纪轻轻,何必沉迷于此,功名前途才你之追求呀。”
这回轮到孟浪犯傻了,这无忧居怎么了,难道要去一趟无忧居便是不思上进吗?
杨老头见他很坚持,无奈说道:
“无忧居就是那岸边突出的三层吊脚楼,哎,大早上就去寻花问柳,迷了心迷了心!”
孟浪:“???”
但也不好再多问,走进驿站几步路,孟浪恶狠狠地走到少年身边,问道:“这无忧居是做什么生意的。”
少年努努嘴,说道:
“师傅与我说过,这是帮助姑娘镇压邪魔的地方。小孩子不能进。应该是一处险地,我曾在楼下等师父,不时听到姑娘的尖叫,很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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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是单机的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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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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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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