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丹在炼制的过程之中需要一样特殊的药引。”那道士明后沉思了片刻之后道。
“什么?”王哲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血,元阴之血。”
说这话的时候道士想要看王哲的表情,可是却发现对方身上罩着一层雾气,别说表情,就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无法看清。
“说的清楚一点。”王哲眼睛微微眯起。
“就是,女孩的血,需要她们的血来中和掉灵丹上的火毒。”道士犹犹豫豫的说出了事情。
那道士说完这句话,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无匹的杀意降临在身上,在那一刹那间,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以人血炼丹,这是谁想的邪法?!”王哲一听心中腾起一股火,瞬间杀意大盛。
“前辈息怒,前辈息怒,这是掌门师兄想出来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呢!”那道士急忙辩解道。
“你们为炼丹还杀了人,还杀害了孩子,害了多少,说!”
即使得了那《阴阳无常》,王哲也从来没有以卫道士自居,但是此时听到这道士说的这话,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了起来,有些事忍不了的。
“我,我不知道,一切都是掌门在暗中操作。”那道士傻眼,完全没想到这位前辈居然这么大的反应。
早知道就不该鬼迷心窍,追上来多嘴一问。
王哲一掌压在那个道士的身上,道士只觉得身体之中真气一下子凝注,浑身力气顷刻间就散掉,就要瘫倒在地,却看到眼前静物非转,眨眼就回到了道观之中。
来到了道观之中,王哲找到了那失魂落魄的掌门,一巴掌把他拍倒在地上。
旁边还在照顾他的道士吓得不知所措。
“用人血炼丹,你居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为了炼这丹药,你害了多少人?”
他将那粒“紫元丹”从那道人的身上搜出来,当着他的面捏成了碎末,随手一挥,飘散在空中。
“灵丹,我的灵丹!”那掌门伸手想要抓,最终却是连一点粉末都没抓到。
“你,你,哈哈哈!”那掌门突然笑了起来。
王哲猛然想起来在郭北县有人专门偷盗女孩的事情来。
难道,他们偷盗女孩就是为了给这道观取血炼丹?
想到这里,王哲抬手一按,一阵脆响,那道士发出一声惨叫,浑身的骨头不知道碎掉了多少。
这时候,道观之中的其他人听到了声音都聚集了过来,看到去而复返的王哲和被压在地上的道人都十分的吃惊。
“师尊。”年轻的道士就要冲上来,却被王哲一瞪吓得后退了三步险些摔倒。
此时王哲身上气势已经完全释放了出来,在场的一众人吓得噤若寒蝉。
“好强的气势,从哪里来的这等高手。”
“与,与他们无关,这个法子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身受重伤的道人强忍着剧痛道。“每一次炼丹需要九人的血。”
最终他说出了事情。
震惊的不只是王哲,还有那些年轻的道士。
“用人血炼丹,这,这不是邪法吗?”
“掌门平日里不是教导我们要讲仁义道德,要恪守本分吗?”
他们一个个都傻了,不敢相信自己平日里尊敬的掌门居然会用人血来炼丹。
“那些孩子是你杀得,是你派人偷来的?不对,是昨天夜来的那伙人?”
王哲想到了昨天夜里来的那三个人,从那人和这掌门之间的谈话来看,他们早就相识,彼此之间应该还有某种合作。
“是他们。”
“他们在什么地方?他口中的老爷又是谁,说!”
“会稽城外,玉柳山庄庄主。”
“这丹方有几人知道?”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道士有气无力回答道。
“想出这等恶毒的法子,你该死!”王哲手掌隔空轻轻一按。
咔吧一声,骨骼碎裂,刺破了五脏六腑,顷刻间,鲜血染红了这道长的衣衫,他死了,眼睛还瞪着,很是不甘。
孙宁安,杀害无辜六人,残害同门,邪法炼丹,致使七十九人牵连受害,当诛。奖,《先天火诀》。
求长生,盼长生,到头一场空。
“师尊!”
“掌门!”
几个道士看到自家掌门惨死,有人满脸悲愤,有人干嚎不掉泪,有人惊恐后退,有人眼中隐隐有喜悦。
本以为这事就算完了。
王哲突然劈空一掌,将刚才追上他的那道士打飞出去,撞在墙壁上,贴在上面,鲜血渗出,瞪大了眼睛。
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
“知道用邪法炼丹不加阻止,山野道士,身上哪来那么重的血焰?”
随后,《阴阳无常》出现,果然这叫赵宁远的道士也不是什么好鸟,他的身上背着七条人命。
王哲转身扫视了在场的几个道士,目光森寒如剑。
被他目光扫过的几个人都齐齐的后退了几步,无人敢和他对视。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谁敢再以邪法炼丹,必杀之!”王哲冷冷道。
“禀前辈,那丹方的确是只有掌门一人知道,我们以后不会再炼。”一位中年道长硬着头皮上前施礼道。
王哲扫视众人,将这些道士的表情反应尽收眼底。
随后他腾空而且,消失在半空之中。
呼,在场的人都长舒一口气,悬起来的心落了回去。
一阵寒风吹来,打了个寒颤,他们这才意识到,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了。
刚才他们是真怕那位前辈高人迁怒于他们,将他们通通杀了。
“也不知道这位是从哪里来的高人,为何突然驾临咱们松云观。”
“咱们还是先把掌门师兄连同那几个后辈的后事办了,这紫元丹啊是不能炼了!”
“想不到耗费了这么多的心神,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哎!”
“那位前辈高人不是说了吗,那洞中石壁上的经文乃是妙法,若能参透,受益无穷。”
“这话其实师父也说过,只是咱们啊都没往心里听啊!”
松云观中,剩下的几个道士感慨万千,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炼丹居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整个松云观的道士直接少了一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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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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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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