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下了山的王哲直接冲着会稽府而去。
凌空飞度,身形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掠出去百丈。
这几个月的修行,他的心境也得到了磨练,但并不意味着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他现在还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不是仙侠神话故事中修行了千年、万年,看遍了沧海桑田、看淡了生死的神仙。
有些事他看不下去,忍不了,想要管一管。
吧嗒吧嗒,骏马在官道上飞驰,马蹄声格外的清晰。
正是上山从那松云观中取了一颗紫元丹离开的三个人,他们策马奔腾,丝毫没有察觉到旁边的树上多了一个人,紧紧的跟着他们。
“找到你们了!”
跟上了这三个人,王哲没有惊动他们,而是一路跟着他们。
那松风观掌门的话他也不完全相信,跟着这三个人应该能够找到他们身后的幕后主使。
“大哥,这丹药真的有那么神奇,能延寿几十年?”
“这只是那道士一人之言,到底有无这般神奇,还需服用才知道。”为首的男子道。
“这灵丹里面不会有毒吧?”
“不好说,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丹药但回去,是否有毒,自然会有人去辨别。”
三人三马,一路飞奔,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会稽府城外一座庄园之中。
当中一间屋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太师椅上,一身青色长袍,身体干瘦,黑脸,手中那这一本书。
“老爷,他们回来了。”外面进来一个下人在离着他还有五六步的距离的时候停下,轻声道。
“让他们进来。”
“是。”
门打开,三个人从外面进来。
“老爷,紫元丹带回来了。”为首的男子将装着紫元丹的盒子取出,放在了桌子上。
那男子放下手中的书,打开盒子,立时用紫红色的光芒从盒子中散发出来,还有奇异的香气。
青袍男子拿起丹药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嗯,是上品灵丹,想不到这孙宁安还真练成了,也不枉这些日子我的一番苦心啊!
他练成了几颗灵丹?”
“据他所说只此一颗。”
“哼,就这一颗他舍得给我们?好了,你们也累了一宿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老爷。”三个人退了出去。
中年男子来到了里屋,那里有一个,一个和尚,肥头大耳,满面油光,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烧鸡,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嘴里不停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大师。”
“柳施主。”和尚收起书卷。
“这是从松云观得来的紫元丹,是为大人准备的,大师先掌掌眼?”那中年男子将木盒放在桌子上。
和尚放下手中的鸡腿,取了一块抹布,将手中油污反复的擦干净,这才拿起那个木盒,取出里面的灵丹,拿在手中反复的查验。
“嗯,是上品灵丹,想不到这松云观居然能炼出这等丹药,着实让人吃惊。”
“在炼制这丹药的时候用了元阴之血,这件事我跟大师提起过,服用丹药的时候是否有可能产生魔障?”
“确实有这个可能,在服用丹药的时候可放一尊佛像法器在身旁,另外,贫僧这里还有一串佛珠,颇有佛性,也一并送给他,如此这般,当是无虞。”
“多谢大师!”
“不用费事了!”一个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什么人?”
青袍男子和那和尚来到了院中,见一人立在院中,浑身朦朦胧胧,好似裹着一层水雾,非但看不清容貌,连身上的穿着都看不清楚。
“阁下是何人,为何擅闯玉柳山庄?”
“那些孩子是你让人抓的,你口中的大人又是何人?”王哲冷冷问道。
“放肆,来人,给我拿下!”青袍男子一声呵,数道人影应声出现在院子中,将王哲围住。
王哲挥掌,也不见怎么用力,就好似扇蚊子、拍苍蝇一般,便看到那几个人一个接一个的飞了出去,或是撞在墙壁上,或是撞在柱子上,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好高的修为,好俊的掌法。”那和尚忍不住叹道。
“和尚不在寺里好好念经,跑到这里助纣为虐,不怕佛祖怪罪吗?”
“阿弥陀佛,万事皆有缘法,贫僧这是在红尘之中历练!”
“嗯,说的真好!”王哲一掌拍出,掌心通红,好似着了火一般,那僧人只感觉大一股炙热的力量铺面而来,瞬间就到了身前。
他急忙双掌平推,掌中佛光灿灿。
嘭的一声,和尚蹬蹬蹬退了五步方才站住,所踏之处,脚下的青石尽数碎裂,脸上露出惊骇神情。
“好霸道的掌力!”
就在此时,三道人影出现在里,正是昨天夜里去松风观的那三个人,只是看了一眼,立即冲向王哲。
王哲虚空出掌,
炽阳掌,
烈烈风起,
嘭嘭,三人直接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滑落下来,两人直接昏死过去。
只有为首的那个男子堪堪站着,却也是脸色苍白,浑身剧痛,满脸惊骇,不敢再乱动。
“施主用的可是炽阳掌?”那和尚感受着那股灼热的气息,面色惊讶。
“炽阳掌,阁下来自烈阳山?在下和你们掌门......”此间主人急忙道。
聒噪,
王哲再次出掌,用的仍旧是他平日练习最少的炽阳掌,
那僧人僧袍臌胀,泛起金光,透着几分庄严肃穆之意,双手一推,似有一金轮在他双掌之中闪耀旋转。
他一次挡住了王哲那霸道的“炽阳掌”。
青袍男子身前一片青光,挡住了王哲的“炽阳掌”,手中拿着一件方形的青铜古镜。
“好厉害的掌力,久闻这炽阳掌乃是上品功法,即使在烈阳山也少有人能练成,这人好生了得!”青衣人心道。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开口,解决眼前这件麻时候的时候,他看到了一道光,然后听到了一声响。
剑光,
剑鸣,
和尚身上的金光一下子散掉,哗啦一声,胸前挂着的佛珠断裂,掉了一地,滚的到处是。
和尚人飞了出去,将他身后的墙壁撞开一个洞,撞碎了屋子里的家具,然后又撞碎了另外一堵墙壁,撞在后院花园的假山上方才停下来,鲜血染红了僧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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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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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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