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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儿,你得记住喽,这次我救你,可不是为了日后给自己添堵的,而是为了要你俩去找李家的麻烦…",苏元将自己的臆测说了一番,不管这事儿是不是姓李的干的,先安他身上--苏元绝不会说这是因为自己仇富…顶点小说
曹洪磊长叹一声,"唉,放心吧!再也不敢找您了;我俩出道以来,也算的上罕有敌手,想不到在您这,居然连手都没能出的来…这跟头栽的…"
咦?您这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吧?还罕有敌手?那我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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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磊接着愤然道,"…冀东李家,我倒是听说过,有钱有势,有跟脚,听说家里还有当大官的,可那又怎么样?他们雇了人,又想着黑吃黑,我痊愈之后,便喊着老杨,打上门去,要个说法,不合我意,说不得便要要大开杀戒了,定然杀他个鸡犬不留!"
嘴上说的硬气凶狠,心中却打个突,乖乖,那么大背景,大势力的大家族,盯上我了?我滴妈呀!报复是不敢报复的,出去后叫上老杨,能躲多远过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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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原来是一点天选者的优越感都没有!
盖因虽然世事奇妙,已有乱像,但总归没有乱到不可收拾,政府依然强大有力,秩序也并没有大范围的崩塌…
更何况天选机又升级困难,短时间之内,看不到个人强大到能冲破阶层的希望;平日里耍耍威风,犯点案子还行;靠能力发点横财,挣点外快也可以;想挑战旧有规则,掀翻老牌世家?还是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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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赞道,端起可乐,"好汉子!来,我以乐代酒,敬你一杯,嗯,你干了,我随意!",仰起头,一饮而…嗯,没尽--汽儿忒多…
曹洪磊心想,你干了,我随意?你这是说的人话?
然后…
苏元接着说,"…不过,你还得再回葫芦里待会儿,我办点别的事儿,办完就找地方把你放了…"
说着递给他一部平板电脑--小青骂着街给兑出来的,除了看视频,啥功能都没有的那种…
"…怕你在里边无聊,这平板里装了一百多g的大片儿,有颜色的那种奥…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说着,苏元抬起手腕…
曹洪磊还没来的及说话,刚"奥"了一声,"司-欧",不见了…
心中大骂,你光给毛-片,不给女人有个蛋用,想让我欲火焚身,憋死我吗?--你踏马的给卷手纸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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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左机枪,右战防,龙盾在胸前,头戴凯夫拉,身穿防弹衣,为防万一,凯夫拉都是加了面罩的!
他自己常常是战前升级,战斗中根据敌人的手段,现场订制对应的反击方法和装备,所以他也一直提防着敌人像他一样的战术…
这枪手进葫芦之前,可是毫发未伤来着,虽然小青说过,葫芦里会压制天选机的使用,但如果敌人在里边想好对策,放出来的瞬间,完成兑换,暴起伤人,这防御手段不就派上用场了?
莽头站在身后,挎包里还有一堆各式的符箓…
苏元拟着音,"登登登登,接下来,有请大反派,出场!"
葫芦一抖,枪手现身,刚一出现,一阳指接连打出,"biubiu"的将它四肢打断,然后左手星云锁链飞出,迎风猛长,把枪手捆成一个粽子,只外露出一张嘴巴…
葫芦则化为平常大小,被苏元很是装逼的托在掌心…
不过这姿势如果是托塔李天王做出来,人家那叫气势非凡;苏元做出来,却只仿佛店小二端着盘子给人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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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连苏元影子都没看着,就给干废,一阳指虽然收了劲,依然是胳膊腿上开了好几个窟窿,而仅有的对外联系通道,又疼的只能大声干嚎…
啊!
……
等他嚎的声音小了,苏元说,"我问你答,有半句假话,就削你一根肢体,五次之后,就拔牙,戳眼睛、耳朵、眼儿…"
忽然想起一件物事,拿给周芒一粒真话丸,交代一番…
周芒祭出狼牙棒,高高飞起,重重落下,一下子好悬没把
这人脑袋打爆,登时昏了过去…
真话丸塞嘴里,又灌了十来瓶矿泉水,拿筷子在他嘴里捅啊捅,捅了又捅,确定他咽下了药丸…
然后又是几大桶的水向他头上浇…
…
待那人稍稍恢复了些神智,忽然嘿声冷笑起来,"哼哼…我爸是冀东李存书,我外公是北江省…"
话没说完,就被苏元一阳指打断左臂,打完后,竖起指头在嘴边,吹散枪口余烟一般,"呋"的一声,"最烦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几代几代,不报家门就不会说话了吗…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瞎几把乱说话,处罚同上!"
可惜,这几句话,枪手是一句没听着,胳膊一断,他惨号一声,又昏了过去!
即便昏过去了,身体还在疼痛中,不规则的痉挛着…
苏元不得不给他涂上金疮药,以防他失血过多…
然后…
肾上腺素,来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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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手悠悠醒转,稍一恢复,知道今天碰到茬子了,终于收敛许多…
苏元重复一遍处罚条款,问,"是否明白?"
李义垂头丧气的答,"是,明白"
嗯,那么,现在开始…
苏元问,"姓名,性别,年龄,籍贯,成分…"
枪手声音虚弱了很多,"姓名李义,男,十八岁,籍贯冀东,成分…富农吧…"
心中骂道,这王八蛋穿越来的吗,什么年代了都,还调查成分?
谁知他话音刚落,苏元"biu"的一声,又打断了他的右臂…
空旷寂静的车库中,惨叫声经久不绝…
他肾上腺素药劲儿可还没过呢!
…
李义终于停下了惨号,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惨白,浑身汗湿,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
苏元慢悠悠的说,"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因为你的成分,不是富农,应该是-资本家!"
坦白说,他也不知道对不对,之所以如此暴力,完全是为摧毁李义的心理防线,以及--发泄!
对,发泄!他刚才若不是有奇迹机保命,已经被这厮枪决了!
想起来就后怕,他差点杀了我,还不让我折磨折磨他泄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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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却是欲哭无泪,我踏马怎么知道,成分里有资本家这一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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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瞄着李义剩下的几肢,劝道,"下边,再说话,一定要考虑清楚,慎重,再慎重…你的机会不多了奥…"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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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问,"怎么知道的我?为什么要杀我?以及关于牛精和那俩杀手…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起因,经过和结果…注意,叙述时要吐字清晰,条理分明,体裁不限…呃…不得少于八万字…好了,下面,开始你的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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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八万字?李义愕然,我学渣一枚,从小到大写的字加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告诉我要水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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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义,我爸是冀东富豪第二…",说着,抬眼观察苏元的反应,见他对自己富豪老爸的名头完全无感,继续说道,"…我爸得了一种怪病,时日无多,要我去找你求药…啊,呸呸…",李义诧异,我明明想说的是,我爸安排人去杀你的…
是的,他在试图说谎,但真话丸让他只能说真话…
苏元笑眯眯的看着他,时不时手指作枪状,闭起一只眼,一会儿瞄瞄他的左腿,一会儿瞄瞄他的右腿,一会儿又瞄瞄两腿之间,地面以上一米多的地方…
李义心中慌乱,又不敢沉默顽抗,只好硬着头皮硬说,"…我就叫人联络了老牛他们三个,但跟他们交代的是绑了你,交给我之后我就把你给宰了,然后获得你的天选机…但我爸的秘书给我出了个主意,叫我把你们全干掉…"
接下来的事情与苏元的推测,大差不差…
李义却是越说越心惊,我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诚实了?这还是平日里鬼话连篇的我吗?我已经很多年没上过思想品德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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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逼可真好忽悠,他爹那秘书也绝不是什么好鸟!
苏元想着,又问,"你不怕出了意外,如果没弄死我们,不但平白树敌,你老爸的药不也没有着落
了吗?"
李义骂道,"哪成想啊,你一挥手就把我收了,不然我那边还有别的布置,要不是你这一下,我有把握最少能干掉两个…至于那个老不死的,我就是能买到药也不给他买,我管他的死活…"
啊?不是的呀…李义想捂住嘴巴,我只是平时这么想过,可从来没说出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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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思索着,"还有别的布置?什么意思?大狙不够你耍的了,还有更大的杀器?啥呀,巡航导弹吗?"
李义摇头,"那个弄不到--还有三具火箭筒,那东西以你们现在的段位,基本上是无解的…"
他跟别人想的一样,也以为苏元只是天选机级别高点,但不至于高到无法对抗的地步…于是,他们被k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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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苏元想像那画面,要真被来上这么两发,自己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怒道,"怎么你们这些二代,都这么丧心病狂的吗?敢在人口密集的大街上打火箭?!那得死多少人,你当衙门捕头们都是吃干饭的?"
李义总算找回点自信,"嘿嘿,这算什么,事情当然不小,但也绝没有你们这些蝼蚁…呃…",
不小心又说出了心里话,忙改口道,"…绝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不可收拾,替罪的我都已经找好,上下关系的打点,我外公出马,也就是头疼一番,但绝不是做不到…大不了我出国,反正到时候有了天选机,我又有的是钱,在哪不是逍遥快活…"
顿一下,接着说道,"…至于说死多少人…这与我无关,谁让他们赶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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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芒听的目瞪口呆…
苏元却是茫然多过愤怒,这…这个社会不是这样的对吧?脚下这片地儿,也绝不像他说的那样,会任由他们无法无天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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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苏元叹口气,轻声说道,"这人呐,没有底牌还能处,没有底线就很可怕了…你说呢?"
李义没太听清,"嗯?""
"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这回李义倒是听清了,却不明白啥意思,"啥?"
"嗖"…
苏元连求饶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收了,摇摇葫芦,心中默念咒语,"赶紧的,把他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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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一干家什,以自己浅薄的反侦知识,抹去痕迹,招呼周芒回校…
来的时候又是砸门又是电焊的,走时直接一张‘遁’字符,出了车库…
杨志咏他们这些天选者的符箓,每张都价值不菲,极其珍贵;在苏元这里,都是批发来的,百八十张的买,和周芒一人几十张的放挎包里,哪天没手纸了,还能用来擤鼻涕…
苏元本来今晚就想去找李家的麻烦,看看所剩无几的梦之力,又有点虚,觉得还是回学校补充点弹药更安全些…
看来自己也不是无敌于天下的啊…唉,头疼!
按说除后患这种事,尤其是李家这种背景深厚的庞然大物,肯定是越快越好,越隐蔽越好,但没了梦之力的加持,让苏元单枪匹马,至多加上个用途不明的周芒,想挑战李氏家族,乃至于灭其族,绝其根…还得完全保密,起码两人的身份必须完全查不到…
这无异于孤胆英雄强闯龙潭虎穴,再加上,没有梦之力,便没有随机应变的手段,那是相当没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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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晚,应该没事吧?明天,明天绝对去摸摸李家的底。苏元心存侥幸的,安慰着自己…
虽然苏元自己觉得这次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包括上次干掉的另一个世家的刘三枪--警察来了都找不着他杀人的证据;但这些世家大族么,他们可不像是能按规矩来办事的主,真要查无实据,保不齐他们出些个阴招险招,那绝对是防不胜防的!
不能老是这么被动了,不然哪天要是真一疏忽,被人给阴了,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简直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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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走着,苏元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咱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忘了做的?"
周芒脑水本就不多,想半天想不出什么来,晃着大脑袋说,"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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