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达陆荣等人,一脸惊愕的看着白越,眼神跟看个怪物似的。
他们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独眼蛟伸出手去抓白越,白越手掌迎上去,和独眼蛟对了一掌。
一流高手且使用了秘法的独眼蛟,被白越一掌打飞,跟在后面的杨开达下意识补刀,捡了人头。
过程很简单,但事实很惊人。
能一掌打飞独眼蛟,那就证明白越的实力在一流高手之上!
而白越才多大?
有二十不?
就算他从娘胎里练功,也不可能有这么高深的功力啊!
但事实人家功力就那么高,有二层楼的那么高。
刚才气的要将大鲨他们千刀万剐的杨开达等人,现在明白大鲨他们为什么对白越的安危不管不顾了。
一个顶尖高手,用得着三流保护?
杨开达他们惊的跟被雷劈了似的,大鲨他们也一样。
去年白越还是一流高手,咋过了个年就变成顶尖高手了呢?
白越这个年怎么过的,他们可一清二楚,这货吃饱了睡,睡醒了玩,一天修炼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还没他们勤快呢!
他们都没从三流练到二流呢,白越却从一流练到了顶尖,不应该是境界越往后,越难提升吗?
看着众人满腹疑惑的好奇和震惊表情,白越心里暗爽。
没有一身超高的武艺傍身,哥们敢来战场逛游?
风歇了,雨停了,天亮了。
在暗礁岛飞鱼帮寨子门前,一队队士卒正昂首挺胸的站立着,眼神灼热的看着白越杨开达等人。
白越看着士卒们满意的笑着,经过昨夜的战斗,所有士卒都见血了,他们身上的气息都发生了些改变,已经从劲卒向悍卒转变。
“战果统计的如何?”
陆荣出列,道:“我方死十一人,伤四十二人,团灭飞鱼帮,击杀飞鱼帮帮主独眼蛟在内的八十九人,俘虏六十五人,共缴获白银一万三千四百九十八两,黄金一千一千两,各种珠宝字画两箱,粟米……”
听着陆荣念出一项项数据,所有士卒呼吸都加粗了,虽然知道缴获的财物要上缴上去,但上面吃肉,总得给他们喝点汤吧?
白越想了一下道:“军营所有人赏一两,伤者五至十两,死者百两,这些银子从清单中勾去,这批赏银与抚恤,与本将军先前的承诺不冲突。”
“剩下的金银往上报一成,九成入军营公账,用以改善伙食,修缮兵器和军船,另外把所有头目和知道家底的海盗处理一下,余下的俘虏先碎了丹田。”
听到白越的决定,士卒们不禁欢呼起来。
虽然银子没有落进他们口袋,但却会给他们买吃的穿的,而对于白越的话,士卒们也全都相信。
傻子也知道,白越不可能一直贴补军营,有了这批缴获当公账,他们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可以像现在一样吃饱穿暖。
至于白越给的高规格抚恤金,士卒们更不会反对,当兵的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今天他死,保不准明天死的就是自己。
死后能得一百两抚恤金,赚了!
“收拾收拾,我们撤!”
白越一声令下,士卒们快速将战利品搬上船,将该杀的俘虏杀了,该废的废了,然后捆起来押上船。
杨开达和陆荣等将领们这时拉住白越,杨开达劝道:“将军,战利品万万不可如此啊,我们交上去那么点,上面不会罢休的!”
“是啊,这批银子我们若霸占了,将会是祸源!”
向来都是上面吃大头,下面喝点汤汤水水,白越现在竟然要吃肉,给上面些汤水,上面肯定不会答应的。
白越早有腹稿,道:“我知道,所以我准备把战功让出去,奏折他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哪怕写他们亲临战场指挥作战,老子也在奏折上署名,若这样他们还咬着战利品不放,那老子就掀桌子。”www.
看了属下们一眼,白越道:“把心放在肚子里,你们的战功我不会动,选战功或选奖赏,回去跟我说一声。”
众将
领们互相看着对方,他们发现完全看不懂白越。
白越不贪财,不攥权,人们都以为白越是冲着战功来的,现在剿匪大捷,白越竟把功劳放弃了,那他到底图啥?
军船来时两艘,回去的时候足足五艘,那三艘海盗船的质量,比不上木头号,但要比滨海军营的那艘船要强。
让陆荣带着财宝回军营,白越带着一大帮子人,押着俘虏直奔南吉府。
船只到达港口后,刚开始还没人注意,但见一群士卒们买了好多辆马车,接着从船上开始搬脑袋,一颗颗脑袋扔进马车里。
“我的天,怎么那么多脑袋?”
“这得杀了多少人啊!”
“你们看那马车上插的旗,像不像飞鱼帮的旗?”
“快看那颗脑袋,好像是飞鱼帮帮主独眼蛟!”
码头都是和海运打交道的人,他们看着那一颗颗狰狞的脑袋,特别是独眼蛟那个脑袋,独眼太明显了。
而当一连串的俘虏被赶下海船后,码头上的人彻底炸了,他们一眼就认出这些俘虏全都是海盗。
“飞,飞鱼帮被团灭了!”
码头上所有人全都停下手头的伙计,围了过来,有胆大的人激动的大声问道:“敢问将军,这些人可是飞鱼帮的杂碎们?”
“没错,正是飞鱼帮的杂碎们!”
“将军,不知斩杀多少杂碎,又有多少杂碎逃走?”
白越高声道:“飞鱼帮杂碎尽皆在此,从此海上再无飞鱼帮!”
哗!
听到白越的话,人群再次爆发出喧哗,凶名昭著的飞鱼帮,竟然被团灭了!
“不知将军名讳,可否告知?”
白越这次没再回话,轻轻一踢座下骏马,带着队伍向前而去。
“走,跟着去瞧瞧。”
“同去同去。”
飞鱼帮被灭,所有人都高兴万分,就连最苛责的掌柜,也带着伙计们追着瞧热闹了。
大军得胜而归,沿途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让路恭贺,哪怕从不让路的士绅们,见到煞气浓郁的大军,也连忙催促马夫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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