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就这么成为傅氏大厦的吉祥物。
任谁见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好命。
可只有姜柔知道,傅司渊对她有多残忍。
他为她打造一只看不见的隐形牢笼,牢牢将她禁锢其中。
姜柔痛苦到极致,但是她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她不仅不敢表现出来,她甚至面对傅司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强迫自己甜美微笑。
她此时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办公桌摆满精致的下午茶,而办公室会客区,傅司渊正和安南以及另外几位高层开小会。
氛围凝重,可只有姜柔优哉游哉,喝着咖啡。
咖啡加了好多方糖,可她依然觉得苦涩不堪。
她放下咖啡杯,拿起小银勺,去挖甜点。
敞开的办公室大门陡然传来女秘书lily急切的声音:“任总,请问您有预约吗?我们傅总正在办公室开会——”
任濯清清越的声音清晰传进来:“我和你们傅总关系极好,我见他不需要预约。”
lily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任总,您还是容我向傅总通报一声吧!”
姜柔握着小勺的手一抖,勺子刚挖起的一块甜点,倏然掉落回精致的餐盘。
会客区的讨论,瞬间停止。
众人将目光望向傅司渊。
傅司渊沉声道:“散会。”
众人立即起身,离开。
话音方落,任濯清就已经出现在门口。
lily急得满头大汗:“傅总,任总他没有预约……”
“行了,出去忙吧。”
lily如蒙大赦,连忙离开。
任濯清微笑着走进来:“傅总,我没打扰到你工作吧?”
傅司渊唇角勾笑:“如果打扰了,任总会离开吗?”
任濯清耸耸肩:“傅总日理万机,也不能时时刻刻忙于工作,也该适当放松休息。”www.
傅司渊微微挑眉:“任总不打招呼突然造访,是有什么重要事宜吗?”
任濯清的表情凝重下来:“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
傅司渊抬手邀请:“任总请进。”
任濯清大步走进来。
他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脚步,转
身望向门外,扬声道:“还不进来?”
五秒钟之后,任晶晶低垂着头,磨磨蹭蹭走进来。
看到任晶晶,傅司渊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傅司渊沉声道:“任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濯清挑眉:“傅总难道不请我们兄妹坐下来喝杯咖啡吗?”
傅司渊不咸不淡笑道:“任总来了,咖啡自然有,只是我确实很忙,恐怕也只能陪任总一杯咖啡的时间。”
任濯清笑道:“一杯咖啡的时间,足以。”
话已至此,傅司渊自然不能再将任家兄妹拒之门外。
不用他特意吩咐,lily很快就端着托盘走进来。
lily不仅准备了咖啡,还为任晶晶准备了精致甜点。
而姜柔,从始至终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津津有味吃着甜点。
傅司渊邀请任家兄妹坐,任濯清倒是坐下来,而任晶晶从始至终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低垂着头,她并没有坐下,只是一言不发站在任濯清身边。
傅司渊望一眼任晶晶,笑着说道:“任小姐,这甜点口味还不错,你坐下尝一尝。”
任晶晶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终于抬眸,可怜巴巴望向任濯清。
任濯清冷哼一声:“傅总,你不要管她,就让她站着,她做的那破事儿,她自己也没脸坐。”
傅司渊明知故问:“任小姐何错之有?”
任晶晶再次低垂下头,一言不发。
任濯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她的男人,连大小姐的矜持都不要了,深更半夜跑到傅公馆撒泼打滚,丢人现眼,我今天带她来,就是让她给傅总赔礼道歉的。”
任晶晶十分上道,立即恭恭敬敬走到傅司渊面前,抬头,神情极致诚恳:“傅总,我错了,请求您原谅我。”
傅司渊似笑非笑:“任小姐骤然失恋,情绪激动在所难免,我原谅你。”
任晶晶可怜兮兮望向任濯清:“哥哥,傅总原谅我了。”
任濯清神情冷淡睨了她一眼。
她没再说话,恭
恭敬敬站在傅司渊面前。
道歉得到原谅,但是任家兄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傅司渊也不开口,只是等任濯清主动张口。
终于,任濯清端起咖啡缓缓喝了一口,放下咖啡杯,望着傅司渊,娓娓说道:“我这妹妹,打小宝贝惯了,所以性格过于骄纵,傅总,请你别往心里去。”
傅司渊:“任总言重了,不过是小事一桩,我根本没放到心上。”
任濯清忽然抬眸望了一眼远处正在埋头吃甜点的姜柔,收回视线,同傅司渊对视,继续说道:“晶晶的朋友是很多,但是她最好的朋友,只有一人,那就是姜小姐。”
傅司渊不动声色望一眼姜柔,发现她仿佛没听到一般,依然小口小口吃着东西。
傅司渊笑了:“任总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任濯清叹息一声,说道:“晶晶今天登门,除了向傅总道歉,她还有一个心愿。”
傅司渊:“什么心愿?”
任濯清抬眸望向任晶晶:“自己说。”
任晶晶顿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说道:“傅总,我、我想请求阿柔的原谅,请你给我这个机会……”
她不等傅司渊开口,便转身大步向姜柔走去。
姜柔终于停止吃东西。
任晶晶直接走到姜柔身边,泪珠簌簌坠落:“阿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因为一个根本就不爱我的男人和你绝交,我简直愚蠢透顶,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姜柔也瞬间红了眼眶,她起身,一把将任晶晶抱在怀里。m.
两人瞬间抱作一团,哭到几乎哽咽。
任濯清定定注视着这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闺蜜良久,忽然侧脸望向同样一直目视前方的傅司渊,笑着说道:“傅总,她们从小到大不知道闹了多少次矛盾,但每次都是前脚吵完架,后脚就和好。她们一直视彼此为最好的朋友,如今她们冰释前嫌,我们该为她俩高兴,不是吗?”
傅司渊端起自己的咖啡杯,喝一口,眸光讳莫如深:“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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