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府的势力,此前盘根错节,却几乎没有女帝的人手。
此番要是运作得当,可以将齐州纳入女帝手中!
这些目光短浅之辈,等于变相帮着女帝整合朝堂。
陈北冥吩咐道。
“船老大,停船靠岸。”
随即,有命令番子。
“你们派人将阻拦河道的差役叫过来。”
番子们轰然领命,前去执行。
……
差役见东厂番子亮出腰牌,哪还不知道坏事。
登时吓得乱成一团。
有一个想趁人不备溜走去报信……
但番子早就站好位置,岂会给他机会?
那人刚抬脚走几步,便被番子给揪回来。
最后,一行人灰溜溜地走到陈北冥面前。
“小人参见公爷!”
差役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浊河来往的船只见差役突然离开,还不明所以。
发现他们正对着一个年轻人下跪,更是惊奇。
有些人好奇下船,凑上前来。
对于看热闹,华夏大地向来有传统。
只是片刻时间,陈北冥一行人就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一圈。
对此,他也不阻止。
反正是要将消息散播出去,看热闹的人越多越好。
“说,在浊河上设卡收钱,是谁的主意?”
陈北冥背着手,声音还算淡然。
差役们面面相觑,想说又不敢。
谁知道回去会不会被知县秋后算账。
“不说?来人啊,将他砍了。”
这帮差役谁手里干净,哪个不是欺压百姓,坏事做尽?
随便宰一个都不冤枉。
而且,陈北冥选中的那个,看着就是膘满肠肥、满脸横肉。
正经差役,哪有他那面相?
两个番子架着他就往外走。
“小……小
人说,饶……饶命!”
那厮立刻就拉了一裤兜,拼命挣扎。
如此,更是臭气熏天,人人掩鼻。
而那些围观的人见状,更是喊着。
“杀了他,恶事做尽!”
“呸,狗东西,欺男霸女,逼良为娼。”
“他总算是遭报应了!”
两个番子没有收到陈北冥叫停的命令,知道自家公爷是想拿这蠢货杀鸡儆猴。
一个制住他,另一个举起钢刀。
扑哧!
手起刀落,人头滚地。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当剩下的差役看见那滚地的人头,立刻吓昏过去三个。
剩下之人纷纷开口,将合山县县令江休卖个干净。
陈北冥叫来书院的学生,让其在一旁记录。
“您……您是忠义公!”
“青天大老爷,俺有冤情!”
“公爷,您要为小民做主!”
围观的百姓知道陈北冥的身份,立刻激动起来,鸣冤地跪了一地。
“都起来,本公今日就在此设公堂。
谁有冤屈,尽管说,本公就是要替陛下杀贪官!”
陈北冥帮着女帝立声望。
但是,没听几件案子,陈北冥不由气得破口大骂。
“他马的,蠢货,统统都是蠢货!”
底层官员简直愚蠢透顶,判案子几乎是随心所欲。
也不知道每年吏部考评是怎么做出。
每三年一次的科举,就选出来一帮如此货色?
此时,合山县令江休被番子五花大绑地带回来。
但是,他仍不老实。
“放开我,下官要告上朝廷。”
嗯?
江休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
“你有什么脸面敢说告本公?”
陈北冥反问道。
“陈北冥你滥用私刑,还有,你不过
是国公,又无巡查之权,你无权处置本官。
而且,本官是严阁老的门生!根正苗红东华门唱名出来的进士,岂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江休说得义正言辞,好像犯事的是陈北冥一样。
他这一说不要紧,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担忧。
“哎呀,还是严阁老的门生,那不好对付。”
“谁说不是呢?严阁老在朝几十年,多少人倒台啊……”
“那……那咱们的冤屈,岂不是又要憋回去?”
“我看是啊,没看见县太爷多牛,连公爷的面子都不给。”
百姓们那叫一个难受。
好容易盼来个鼎鼎有名的青天大老爷,莫非还是不成?
在他们的概念里,严嵩一日不倒,说明别人奈何不得!
好在,现场还有学生以及番子。
众人纷纷开口,解释着。
“各位不必担心,忠义公奉圣旨巡视地方,有纠察之权。”
“便是严阁老亲至,也说不出什么。”
“江休个老倌儿,是在装傻充愣!”
陈北冥实在搞不懂,这笨蛋怎么会觉得严嵩会为救区区一个县令和他翻脸?
于是,便寒声道。www.
“打断他一条腿。”
“你敢!本官要告你!你……啊!”
不等江休牛逼吹完,番子大棒已经抡下!
江休像只蚕蛹一般滚来滚去,断腿处的骨头茬子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围观的百姓非但不怕,纷纷朝着他吐口水。
“忠义公威武!”
“忠义公厉害!”
“狗东西,骗我们也就算了,还想骗公爷……”
在百姓的声讨中,那厮没有嚎叫几声就昏死过去。
就这么死?
那不可能!
还有事情没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