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回门的日子,咱们几时动身?”
他们现在住的屋子是在西街,距离东街有些距离,坐马车也要一柱香功夫,郁青想早些回去。
因为已经分家,季越家中没有其他长辈,时间只要和季越商量着来就行。
“你决定就行。”季越让郁青自己拿主意。
按照原本的剧情现发展,原主为了逃避这次回门,洗了冷水澡故意把自己弄病,没有与郁青同去,下了安平侯的面子,同郁青的关系也僵硬起来。
季越没打算按照原剧本走,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闹得僵硬自己呆着也难受。
“行,那就明日辰时。”
郁青爽快定了时间,又赖在季越书房内不肯走,直到季越主动开口询问,把回门礼的事情说了出来。
前留阳侯季泾死后,季尚、季越两姊妹分家,按照规矩季尚继承爵位,季越只分了点家产加上西街一座不大不小的三进院落,加上季越平时流连花坊,账上银子不多,回门礼恐怕凑不出什么东西。
郁青想从自己嫁妆内拿点东西添上,拿回去应付也好看些,但就怕季越觉得丢脸不肯答应,所以支吾半天才敢开口。
“不用,分家的时候我这边还有些东西,你只管收好你的嫁妆。”
季越不缺郁青那些东西,虽然账上没银子,但是她自己上个界面带来的储物袋里面,有的是好东西,不至于让郁青自己掏腰包。
何况郁青那些嫁妆都是安平侯府上带出来的,识货的人不少,若是再带回去亮出来,风言风语只会让郁青难堪,更是在踩安平侯的脸面。
郁青不经事,不知道里头的利害关系,季越自然不会傻乎乎重蹈原主的覆辙。
而原剧情里,原主不得郁贞这个岳母喜欢,估计就与这事脱不了干系。
“对了,我娘喜欢吃糖
,你记得提前准备。”郁青转了转眼珠子,说谎不打草稿,“上回的那个油纸包着的糖还不错,勉强可以入口,你明日多备上一些。”
“哎呀,不早说。”
季越惋惜一锤手,“上回你说那玩意儿不好吃,我就给全扔了,现在时间急,没有地方找去。”
“扔了!你扔在哪里了?”
郁青心疼的呼吸不过来,因为原料难得,京城里面的甜食本就贵的很,口味又不如季越给的好。季越给的那个糖,造价只怕更高,竟然就被这么一股脑扔了。
想到这个“好主意”还是自己出的,郁青更加心痛。
“扔给了某个爱吃甜食的傻子。”
不待郁青反应过来,季越将糖塞进郁青嘴里,在他惊喜的眼神中,把一小盒糖放在他手心里,把人哄得眉开眼笑。
“你哪里变出来的?”郁青紧紧盯着季越的衣袖口不放。
为了方便作画,季越将袖口扎紧固定住,袖口还被固着,显然不是从里头取出的。而桌子上事先也没有这东西,不然自己早能一眼瞧见。
“我之前遇到一仙师,教了我点皮毛法术,这手‘囊中取物’就是她传授的。”季越睁着眼睛瞎胡扯。
“这个糖也是仙师赠与的,说是取天山上雪莲加上王母瑶池内的玉液琼浆混合,经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能补气延年、永葆青春。”
一番话将郁青忽悠的迷迷糊糊,头晕脑眩,就差把手中的糖拿桌子供起来。顶点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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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辰时出发,但在卯时中郁青就敲响屋门,把季越从被窝里拖出来,待到辰时一刻,两人已经在安平侯府门口了。
来的早了,郁贞还在朝堂上,半个时辰后才下朝,两人又不能在门口干巴巴杵着,便先进屋等候。
可在前厅坐了半柱香功夫,只有几个小厮上来奉茶,岳父曾枚
、夫妹郁简面都没有露,季越也察觉出不对劲。
就算再忙,也该让管家或是身边的丫鬟、小厮出来传个话,一声不吭就把人撂在这里,可不是结亲而是在结仇。
今天是郁青三朝回门的日子,这么下郁青颜面,让郁青将来在妻主家如何立威?若是碰见个心胸狭窄的妻主,回去后铁定会闹腾起来。
而且按照规矩,中午应该准备归宁宴招待自己这个儿婿,现在还冷冷清清的,不应该啊。
原世界线中可没有这样,就算原主没有同去,归宁宴也办的热热闹闹的,难道是被自己这只蝴蝶翅膀扇动引起的变故?www.
“先再等等,娘亲一会儿就下朝。”
藏夏打探消息回来,在郁青耳边一阵耳语后,郁青扯着笑对季越解释。
“父亲他今日身子不适,就不过来了。呃、郁简她今天夫子授课,忙了些,也不过来了……”
郁青握紧手心,压下鼻子内的酸涩。平日里父亲便不是很喜欢自己,今天又故意给自己难堪,要不是等着见娘亲,他才不愿意回这里。
越想越窝囊,郁青抹了把要掉下来的眼泪珠子,突然上前把季越带来的回门礼打开,从里面把给曾枚的东西全部拿出来,让函冬收起来。
“既然如此,咱们这礼物便先带回去,等下次见了面再亲手交给他也不迟。”
被迫捧了一堆东西在手,函冬无助向藏夏求助,要把东西真这么拿回去,不是摆明要和主君闹起来,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家小主子。
“岳父大人身体不适,咱们理应前去探望,”季越上前搂过郁青,使眼色让函冬把东西放回去,一边拉着郁青往外走。
”我之前在仙师那里学了治病救人的本事,虽然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把脉看诊开方的本事还是有的,保管让岳父大人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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