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竟异想天开,用子虚乌有的通奸之事来诬陷我……”
一念至此想到小荷,南冥烈胸中怒气冲天,眼中杀意如火:“他竟说是小荷与我通奸,败坏小荷声誉,我南冥烈断然留不得此人性命!”
大殿当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唯有曹江峰粗重的呼吸之声,清晰入耳。
两排侍卫,神态犹若鹰犬,身躯像是雕塑一样,站立在大殿当中。
殿中地面十分光洁,几乎能倒映出人的影子来,显然是不久前有人将地面洗刷了一遍。不过南冥烈依旧能够闻到,大殿之内飘忽着浓浓的血腥味。
进入府门之前,就有侍女跟南冥烈说过,王大管家因为与曹江峰通|奸事发,被乱棍打死在……
南冥烈猜想得到,显然就是在这座大殿当中,王大管家被当场打死。
心中更是明白,南冥凰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南冥烈!”
猛地一道声音,从大殿主座上传来。
南冥凰眼中冷光磅礴,霍然站起身来,由上往下盯着南冥烈,喝问道:“夜不归宿,流连府门之外,与人通奸,败坏家中门风,你可知罪?”
一语道出,站在一旁的孟二管家倒吸一口凉气。今日王大管家被乱棍打死,她孟二管家理所当然替代了王大管家的位置,把“二”字摘去,成了名符其实的孟管家。可而今面对满脸怒火的南冥凰,孟管家吓得噤若寒蝉,只敢稍稍斜着眼睛,悄悄打量了南冥烈几眼。
“我虽夜不归宿,可并未败坏门风!”
南冥烈站得笔直,身形如剑昂起头来,再道:“今日是谁诬陷了我与人通|奸,可有确凿的证据?”
南冥烈早已知道是曹江峰诬陷了他,此刻却故意如此一问,假装对此事一无所知。他资质虽不高,可智商却不低,知晓若是说出曹江峰是诬陷他之人,必定会将南冥禅也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来。
哼!
南冥凰不再理会南冥烈,猛地一挥衣袖,一股白色电光从她袖中迸射飞出,打在曹江峰身上。
“曹江峰!”
南冥凰怒极之时,脸上怒气竟然一扫而空,只是眼神越来越冷,语气如刀,“你说你是如何知道南冥烈与人通|奸,若有半句假话,本座饶不了你!”
“小的所说,字字发自真心,句句来自肺腑,绝无半点虚假……”
曹江峰被电光罩住全身,周身疼痛无比,觉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他的皮肉骨血,蜷缩在地上的身形颤抖不已,挣扎着呼喊道:“小的就住在烈少爷隔壁,两座房子之间不过是隔着一道围墙,对烈少爷夜不归宿之事,自然是了如指掌。前段时间见到烈少爷在黄昏时分,打扮的花枝招展,偷偷出府,一时间心中好奇,就远远尾随在他后面,结果见到……见到……”
说到此处,曹江峰一脸怯意,偷偷看了南冥凰一眼,
装出一幅十分害怕的模样,不肯再往下说。
“结果见到了什么,还不速速说出?”
南冥凰扬起手掌,啪的一声拍在身前矮桌上,冷声道:“莫非你是惧怕何人,才不敢往下说么?”
语气一顿,南冥凰再道:“……南冥烈自身难保,你何须怕他?”
闻言,曹江峰佯装心中畏惧,斜斜打量了南冥烈一眼,才道:“烈少爷达到学堂的时候,正好天色已晚。他就在学堂外面学喜鹊叫,学堂中小荷听到喜鹊叫声,不久后就走了出来……然后……然后两人就在青松岭中,天为被地为床,脱光了身上衣服,做那媾合之事。”
啪!
南冥凰猛地一拍身前矮桌,盯着南冥烈道:“你可知罪?”
可南冥烈只冷冷一笑,并未回答。
反倒是曹江峰见南冥烈闭口不言,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当即不断的磕着头,将脑门往地板上磕得砰砰直响。
额头立刻就被磕破,鲜血溢出,染得曹江峰满脸纵横交错的血迹,让他看起来更是面目狰狞。眼中更是满带悔意,呼天抢地道:“就是因为当初偷看了烈少爷通|奸,小的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事。小的偷看得越多,心中就越是好奇……正是因为受了烈少爷的影响,小的才满怀好奇之心,和王大管家做出了那种禽兽不如之事……”
“住口!”
口中一声爆喝,南冥凰隔空扇出一巴掌,打得曹江峰身形离地而起,飞起三尺来高,随后狠狠摔在墙角。
“你骂南冥烈是禽兽,那本座又是什么!”
蓦然间,南冥凰伸手指着南冥烈,朝大殿中站在两旁的侍卫喝道:“将这败坏家门的东西,乱棍打死!”
“慢!”
南冥禅赶紧站了出来,替南冥烈争辩道:“母亲,十七弟虽然夜不归宿,可也未必会做出这种事情。就算是曹江峰与王双喜两人,口口声声都说十七弟与人通奸,也只能算是一面之词,毕竟曹江峰与王双喜两人,都是王大管家的亲戚。”
原来不仅曹江峰诬陷南冥烈,那王双喜也是曹江峰的帮凶。
“那就将张先生的养女找来,当面对质!”
随着南冥凰一声令下,立即就有两个侍卫走出大殿。
半柱香之后,两个侍卫走进殿中,回禀道:“学堂今夜着火,化作了一团灰烬。教书的张先生烧死在学堂当中,小荷不知所踪……”
得到这个消息,曹江峰心中更是大喜。眼珠子转了几转,当即计上心来,不顾浑身伤痛,挣扎着说道:“烈少爷恰好今夜不在府中,也许烧掉学堂之人,就是烈少爷。所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他与小荷通|奸的次数多了,难免会被张先生发现。肯定是他今夜通|奸,被张先生撞破了,这才杀人灭口,烧掉房子毁尸灭迹!”
此话一出,就连一直站在旁边闭口不言的孟管家,也神色变了几变。她先是朝南冥凰拱
手一拜,再走至南冥烈身边,皱着大蒜鼻闻了闻,才道:“启禀城主,烈少爷身上,的确有一股……淡淡的烟火味。”
深吸一口气之后,南冥凰眉头皱起,眼神杀意一闪而逝,缓缓言道:“将南冥烈拉出去,乱棍打死!……以正家风!”
“母亲!”
南冥禅满脸焦急,拜倒在地,“十七弟虽然犯错,可罪不至死,只需重罚就是,还请母亲饶他性命。”
南冥凰冷然道:“休要再替他求情,否则连你一起打!你是本座长女,怎能如此不辨是非、不明事理?”
顿即就有两个侍卫齐齐跨步而出,押住南冥烈手臂。
“哈哈哈哈哈……”
时至此刻,南冥烈虽被人押着,却仰头大笑,满眼鄙夷,打量着殿中诸人,直到目光落到跪在殿中的南冥禅身上,眼神才变得柔和起来,可语气却狂傲至极,“曹江峰口口声声说我与人通|奸,你等却只肯信他,不肯信我!而今我来告诉你们,我南冥烈至今还是处男,从未与女子同房,体内一点元阳尚在,至今还是处男。”
哈哈哈哈哈……
殿中变得静谧无比,唯有南冥烈狂傲笑声,回**在众人耳边。尤其是那曹江峰,眼中惊愕至极,满脸不信,心底狂呼道:“什么!这南冥烈居然还是处男!这绝对不可能……我明明见到他在学堂外面,与小荷卿卿我我,怎么可能还是处男?”
南冥禅霍然站起身来,伸出手掌搭在南冥烈手腕处,一股真元自她指尖涌出,直达南冥烈丹田所在。
片刻之后,南冥禅猛地转过头去,脑后轻柔长发扬起,自南冥烈脸上扫过,眼中尽是惊喜,看向南冥凰,道:“母亲!十七弟丹田当中元阳尚在,绝不可能与人通奸。”
可不待南冥凰回答,趴在墙角的曹江峰已是在仰头高呼:“今夜学堂被烧毁,张先生烧死在学堂中,南冥烈身上又恰好有烟火味,那张先生的学堂,定是他烧的!极有可能是他QJ小荷,遭到小荷反抗,恰好被张先生发现,这才杀人灭口。”
“南冥烈,你身上烟火气味,又作何解释?”
时至此刻,南冥凰却依旧满脸怒意,盯着南冥烈。
“既然母亲早已认定了我是一个丧尽天良之辈,又何须再问我。只需给我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杀了我就是,又何须多言?”
南冥烈满脸冷嘲,终于肯称呼南冥凰一声母亲,可此刻他眼神变得越发的桀骜不驯,双手被侍卫押住,就如林中猛兽被绳子捆住,眼中光辉暴烈至极,喝道:“我今夜出城,在藏云峰山中烤野兔吃,才染上一身烟火味。母亲若是不肯相信,不妨亲手来将我的肚皮破开,看看里面有没有烤熟了的兔肉……”
“你……”
盛怒之下,南冥凰离地飞起,越过长桌,飞至南冥烈面前,朝着南冥烈胸膛抬起手掌,“孽子!今日我就剖开你五脏,看看有无兔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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