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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平步青云

太师杨国忠正自厅中品茶,忽闻一阵哭声,但见张富之父母哭喊着走进门。杨国忠起身道:“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张富之母哭道:“杨大人你可得为我做主,你小舅张富被钟知府给杀了……”

杨国忠虽然对张家人不怎么看重,可此事关系到他杨家一族的脸面,不禁勃然大怒,喝道:“好个钟景期,才第一天上任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好了,下去吧!”

张富之父母不敢多言抹着泪水离去。杨国忠刚坐下。

赵金贵的儿子匆忙入门,跪地哭道:“杨大人求你为我爹做主啊!”赵金贵平时没少给杨国忠送礼,杨国忠对他也特别关照过,也算有点交情,闻此言忙问道:“你爹他怎么了?”

赵文哭道:“我爹无缘无故就被钟知府抓去给杀了……”

杨国忠拍案而起,怒道:“岂有此理,钟景期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明天老夫就打发他回老家去。”

话音未落,门外有人高声道:“虢国夫人到!”

杨国忠抬头见妹妹满脸怒气地走进门,忙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虢国夫人生的眼横秋水,眉扫春山。樱桃口,桃花面。体骼**,举止端庄。处处均有诱人之态,此时增上一点怒色,更显孤傲不可攀。媚眼轻飘兄长,娇喘一声,道:“气死我了,刚上任的那个小芝麻官儿钟景期,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的管家抓去就给杀了,大哥你可要为我出这口气啊!”

杨国忠道:“这还得了,这钟景期明摆着是冲我们杨家来的,第一天上任趁我们不备如此大胆放肆,妹妹放心,明日早朝我定会好好地奏他一本,将他革职为庶民。”

虢国夫人道:“只是霸他的官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命!”

杨国忠道:“他没了官位,想杀他还不就像拍死一只苍蝇一样容易,妹妹不要气恼,回府去听好吧!”

虢国夫人吐了口怨气,道:“那好,我回去了。”转身出门。

杨国忠还坐沉思。

金黄色逐渐退去,夜幕降临。

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围坐桌旁共进晚餐。

陆啸天笑道:“今天真是痛快极了,来我们共干一杯。”

姐妹俩陪饮了一杯。

司马玉娟道:“今天我们虽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可是我们却也乱了章法,据我所知,各府各县出现人命大案,必须上报刑部经过审批,待到秋后才可处斩,这口怨气杨国忠与那个虢国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明日早朝那杨国忠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借机贬你,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仲孙婉儿道:“娟姐说的不错,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大哥可得多加小心呀!”

陆啸天含笑道:“放心吧!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司马玉娟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干脆我今晚入皇宫一趟,求杨玉环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吧!这才是最保险的。”

陆啸天忙道:“娟妹不可,私入皇宫可是死罪,万一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司马玉娟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区区一群宫内侍卫能耐我何?你放心好了。”

仲孙婉儿道:“那杨国忠是杨贵妃的兄长,她能帮我们吗?”

司马玉娟笑道:“这就看啸天哥与她的感情深厚了,她若是念着旧情,就一定会帮啸天哥的。再者说了,我们杀的又不是她的至亲,全是一些罪有应得地恶人,对她也没有什么坏处,她何乐而不为呢!”

仲孙婉儿直看着陆啸天,等待他的回答。

陆啸天笑了笑道:“你不要听娟妹乱说,我只不过被火狐狸引着救了她一次,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司马玉娟道:“你对她也许没什么想法,可是她就不同了,我敢保证她一定会帮你的,这么好的靠山我们不可不靠,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就入宫去。”

陆啸天道:“那好吧!你要多加小心,千万别惹怒了皇上。”

司马玉娟笑道:“少婆婆妈妈的了,放心吧!我走了。”起身提剑出门,飞身上房便奔。

寝室中灯火辉煌,幽香他妈的*,纱幔重重。杨玉环孤身坐于桌旁发呆,室门轻轻打开,司马玉娟闪身而入,看了看她含笑道:“娘娘在想什么呢?”

杨玉环吃惊抬头急问道:“你是何人?是怎么进来的?”

司马玉娟道:“娘娘不认识我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陆啸天的师妹,他让我来求娘娘一件事。”

杨玉环闻言起身,走进一步,笑道:“是啸天让你来的,有什么事你快说?”

司马玉娟一见她的表情,心中稍安,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师兄新官上任,一日间竟接诉状百起之多,大多数都是杀人害命的重案,有几个街头恶霸视人命如草菅,狂妄之极,我师兄一怒之下,将几个恶霸一并斩首示众,成千上万的百姓欢呼叫好。事后才知道,有一人是杨太师的内弟。我师兄非常恐惧,料那杨太师决不会轻绕于他,求娘娘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才好!”

杨玉环笑道:“此事何难,我就是欣赏啸天的侠肝义胆,你告诉他,他做得对,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不会包庇杨太师的,至于皇上这,让他大可放心,我会为他美言的。”

司马玉娟喜道:“娘娘圣明,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杨玉环向门外看了看,道:“皇上快来了,你不宜在此久留,快回去吧!”

司马玉娟含笑点头,道:“娘娘请多保重,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转身出门。

杨玉环目送她出门,微微一笑自语道:“看来他心中也是有我的……”

一夜无话,次日陆啸天早起上朝,玄宗皇帝端坐金龙宝座之上,高力士喊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话音未落。

杨国忠便道:“臣有一本要奏。”双手捧出奏折。

高力士进前接过呈给玄宗。

玄宗看了看笑道:“杨爱卿说钟爱卿乱用职权,残害无辜,据朕所知并非如此,钟爱卿胸怀国体,为民做主不巨险恶,上任一日,接诉状百余起之多,得万民之称颂,何罪之有,杨爱卿与钟爱卿之间有什么恩怨,朕看就此一笔勾销吧!”

杨国忠心里十分不服,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忙道:“臣遵旨!”

陆啸天一见心中欢喜,很得意的地看了看杨国忠。

玄宗皇帝冲陆啸天,道:“钟爱卿文武双全,贵妃娘娘很是仰慕你,今日朕要陪贵妃娘娘去郊游,你留下随朕同行吧!”

陆啸天忙道:“臣领旨。”

玄宗龙颜甚悦,起身道:“退朝!”先行走下龙台,招呼陆啸天共行出大殿。

葛太古见陆啸天受宠甚是得意,斜视了杨国忠一眼,大摇大摆的走出殿门。

李林甫表情严肃,走近杨国忠,低语道:“这个钟大人来头不小,杨大人行事还是小心一点好。”语毕,先行离去。

杨国忠冷哼一声,道:“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奈我何?这口气老夫早晚要出……”

府衙中,司马玉娟与仲孙婉儿焦急的等待陆啸天回府,轿夫回来报知,陆啸天陪皇上郊游去了,二女才放下心来。

司马玉娟笑道:“怎么样?我说不会有事吧!”

仲孙婉儿道:“由此看来贵妃娘娘对陆大哥感恩甚深,娟姐就不怕……”

司马玉娟道:“你太多虑了,啸天哥既使喜欢她,他敢接近皇上的女人吗?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放心好了。”

仲孙婉儿含笑点头,道:“娟姐说的有道理,我们去吃饭吧!”

司马玉娟点头,二人并身出门。忽听衙门一阵咚咚地鼓声。

“有人击鼓,陆大哥不在怎么办?”仲孙婉儿道。

司马玉娟稍呆一下道:“有案就接,不能推迟让百姓心寒,快帮我换上官服,我来审。”

仲孙婉儿道:“这能成吗?”

司马玉娟道:“怕什么?这大老爷又不是外人,快走吧!”

仲孙婉儿无奈道:“好吧!”二人匆忙入房换官服。一个衙役疾步来至房门前,道:“禀夫人、小姐,门外有人击鼓喊冤,老爷没回府,该如何办好?”

司马玉娟冲门外道:“本姑娘代老爷审案,升堂!”

衙役应了声,匆忙跑去。

司马玉娟穿上陆啸天的官服又肥又大,仲孙婉儿也换好护卫装,二人连忙出门赶奔大堂。一入堂门,众衙役就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司马玉娟坐好,“啪”一拍惊堂木,朗声道:“交头接耳的做什么?是不是找打,都给我站好。”

众衙役不敢不听,连忙各就各位。

司马玉娟道:“带击鼓人上堂。”

衙役连传两次,两个中年妇人匆忙入门,跪倒堂中叩拜。

司马玉娟打量着二人,道:“你二人有何冤情从实道来?”

较肥胖的妇人首先道:“回禀老爷,小人刘氏告张氏杀人害命……”

那张氏哭着抢道:“冤枉!我是冤枉的,求老爷明查……”

司马玉娟朗声道:“不要吵,刘氏你先来说,到底怎么回事,不准有半点谎言!”

那刘氏忙道:“小人不敢欺瞒大老爷,昨晚小人见张氏引一位姑娘到她家住宿,今天早晨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死了,小人想定是张氏谋财害命,杀死了那位姑娘,求老爷为那惨死的姑娘做主啊!”

“冤枉!冤枉啊!”张氏连声哭道。

司马玉娟双眉微蹙,道:“张氏你切不要哭,从实道来。”

张氏抹泪道:“回老爷,昨晚有一位姑娘病倒我家门前,小人见她可怜就将她扶进屋里,并请来郎中给她看病,小人又亲手为她煎药,忙到深更方睡,却想不到早晨起来,她便死了……刘氏与小人是邻居,被她得知便存心陷害小人,望大老爷明查啊!”

司马玉娟仔细看了看二人,道:“刘氏,你说张氏杀人害命,可是亲眼所见?”

刘氏道:“那倒没有,此事很明显,小人明明见那位姑娘好好的走进她家,怎么会突然死去,定是被她所害!”

“冤枉!刘氏一向与小人不合,此事纯属陷害小人呀!”张氏又哭道:“求大老爷给我做主啊!”

司马玉娟稍一沉思,道:“好了,你不要伤心了,此事本官定会查个清楚,那死了的姑娘现在何处,我要亲自验尸。”

张氏道:“谢青天大老爷,那姑娘的尸体还在我家里。”

司马玉娟起身道:“那好,你二人头前带路。”

二妇相继起身出衙门,司马玉娟坐四人抬的小轿,带了几个衙役随后同行。

张氏还有一个傻乎乎的儿子,蹲在院中草席掩盖的姑娘尸体旁,边哭边抹泪。司马玉娟下轿先行入院。

张氏忙走近傻儿子,道:“大根别哭了,快给大老爷磕头。”

那傻子哭道:“漂亮姐姐不说话了,他不理我了……”原地未动。张氏欲拉他起来。

司马玉娟道:“免礼吧!”走近那姑娘的尸体,蹲下身子掀开草席,现出一张美丽苍白的脸颊,她不禁心中暗道:“好一位漂亮姑娘,怎……她的脸色不像个死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惊道:“她还活着,你们真是大意,来人,快把她抬入轿中,速速回府。”

衙役应了声抬那姑娘入轿,司马玉娟随行匆匆回到府衙,仲孙婉儿连忙为她医治。

陆啸天与大将军陈元礼、高力士及数百侍卫陪同玄宗皇帝与杨贵妃,乘车骑马前呼后拥出城郊游狩猎。城东林深草盛,野兔山鸡甚多。玄宗箭术过人,连中两只野兔,龙颜大悦,高力士等人免不了一阵奉承。

玄宗笑道:“朕今天高兴,想考一考众位爱卿的骑射之术,获猎者重重有赏,陈将军你先来。其余的随朕到风雨亭歇息。”

众人齐应一声,掉转马头出林,惟有陈元礼带几个士兵继续在林中狩猎。

玄宗携贵妃入座风雨亭内,陆啸天、高力士等人守在左右。

杨玉环稍作喘息,偷眼看了看陆啸天,微微一笑道:“皇上,臣妾想与钟爱卿赛骑马,请皇上恩准。”

玄宗含笑道:“好啊!难得爱妃有此雅兴,朕准了!钟爱卿,你就与娘娘赛一程吧!”

陆啸天忙道:“皇上,臣觉的不妥,娘娘乃万金之躯,万一有什么闪失,臣如何能担当的起啊!”

玄宗笑道:“哎!爱卿多虑了,娘娘精通骑术不会有事的,只要娘娘开心,你就从命吧!”

杨玉环灿然一笑,道:“好呀!你敢小看我,今日我倒看看你有何高明骑术。”起身出亭上马。

陆啸天笑了笑道:“臣不敢居高,既然娘娘精通骑术,为臣恭敬不如从命了。”随后上马。

杨玉环含笑道:“开始吧!”催马奔上大路。

陆啸天连忙催马跟上。他怕她有什么闪失,注视着她的举动,不敢有丝毫大意。

杨玉环一边催马奔跑,一边偷眼看他,满颜欢笑。不知不觉奔出十余里,跑出了玄宗众人的视线。

杨玉环笑道:“我有点累了,我们在此歇一会儿吧!”

陆啸天应了声,二人相继勒马。

杨玉环首先下马在一棵大树下坐在草地上,笑道:“钟大人不必拘礼,过来坐吧!我有话问你。”

陆啸天忙道:“为臣岂能与娘娘平起平坐,我站在此处好了,娘娘有话请讲。”

杨玉环抿嘴一笑道:“好吧!随便你了,我是想问,一年前你曾说你名陆啸天,如今怎么又叫钟景期了?”

陆啸天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道:“娘娘有所不知,陆啸天是我养父陆天良所赐之名,如今为臣已认祖归宗,故名钟景期。”

杨玉环笑道:“原来如此,好了那我就不多问了,我一直当你是亲弟弟一样,以后常到宫里跟我聊聊,不要太拘束,使我们姐弟感情都生疏了。说心里话,我只想做一个平常人,自由自在的过日子,无奈命运如此戏弄我,也只好听天由命了。”说到此不禁面现伤感。

陆啸天道:“娘娘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让为臣代你分忧。”

杨玉环双眸温情地看了看他,缓缓地垂下头道:“我的真正苦衷是什么,没有人能了解,别人都羡慕我受宠于皇上,兄弟姐妹们只知道借助我的地位争名夺利,没有谁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讨厌见到他们。每天除了逗皇上老头儿开心,我就只有呆思冥想了,没有一个人能陪我说说心里话,我真的感到很孤独。那重叠的高大宫墙就向鸟笼子一样锁住我,我多么想飞出那个大鸟笼子,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地飞翔啊!这个愿望今生是不可能实现了。”说到此,不禁热泪盈眶。

陆啸天闻听她一番话,很是同情她的苦楚,劝道:“为臣能想到娘娘的苦衷,可是皇命难违,谁也无法改变,您还是自己想开一点吧!免得伤了身体。”

杨玉环抬手拭泪,凄美地一笑,道:“谢弟弟关心,以后没有外人在场,你就叫我姐姐吧!这样我会感到舒服一点,你是唯一能让我放心倾吐心事的人,以后可要常到宫中去看我。”

陆啸天避开她温情的眼神,道:“好吧!以后我一有机会就去看望娘娘,我们不能在此待得太久,是不是该回去了?”

杨玉环稍呆了一下,开心地笑道:“我有注意了,你想不去看我都不行,我们走。”起身上马便奔。

陆啸天不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可也不便多问,上马相随。

杨玉环催马疾行,眼见来到风雨亭前她还不勒马减速,陆啸天怕她有什么闪失,紧紧相随。奔至亭边,杨玉环突地用力勒马,坐下白马一声长啸人立而起,她惊叫着向后摔出。玄宗及众侍卫都吓地惊呼出口,呆立当场。

陆啸天也吃惊非小,但他毕竟身怀绝技,惊而不慌乱。纵身离鞍,在空中将杨玉环接抱于怀中,飘身落地。

杨玉环面无丝毫惊色,含笑呆望着他潇洒的风姿。很明显她是有意摔下来的。

陆啸天一落地,玄宗皇帝忙奔到近前,急问道:“爱妃你没事吧?”

杨玉环双足落地,转身投进他怀里,道:“吓死臣妾了,我没事,多亏了钟大人武艺高强,皇上可要好好赏赐于他。”

玄宗见她真的没事,笑道:“爱妃没事就好,钟爱卿你说朕该如何赏赐于你?”

陆啸天忙道:“臣不敢邀功,保护娘娘本是为臣份内职责。”

杨贵妃笑道:“依臣妾看,钟大人武功高深,才智过人,皇上就封他为一品侍卫总管兼长安县府尹吧!”

玄宗笑道:“好,就依爱妃所言,钟爱卿谢恩吧!”

陆啸天忙双膝跪地,道:“谢皇上恩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道:“钟爱卿平身。”一旁的高力士见陆啸天受宠,心中很是不悦,用一种冷寞嫉妒的眼神盯着他。

此时,陈元礼与几个随从提着三只野兔回来。

玄宗道:“陈将军果然箭术非凡,回宫有赏。”陈元礼连声道谢。

玄宗冲陆啸天,道:“钟爱卿武功超群,不知箭术如何,可否让朕见识一下。”

陆啸天道:“皇上既然有此雅兴,为臣不妨献丑一试。”语毕由一侍卫手中接过弓箭,恰巧两只野鸡由林边飞起,据他不过十几丈远,他忙张弓搭箭,看似以弓射之,实为以指力弹出一箭。“嗖”,箭支升空,“噗噗”不偏不歪,一箭射中两只野鸡,玄宗、贵妃杨玉环及众侍卫一阵欢呼。

陆啸天也没想到会射的如此准、如此恰到好处,不仅呆立当场。

玄宗大笑道:“好一个一箭双雕,钟爱卿,回宫有赏。”

陆啸天忙又谢恩。

玄宗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起驾回宫。”高力士忙喊:“皇上起驾!”众侍卫忙驾车进前,扶玄宗与贵妃上车回城。陆啸天因新任侍卫总管,玄宗皇帝赏赐午宴,只得随行入宫。

夜幕降临,府院中悄然无声。客房里烛火摇曳,司马玉娟与仲孙婉儿对坐桌旁轻谈。**,那位重病的姑娘昏昏而睡,面色已经红润了许多。

房门一开,陆啸天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笑道:“二位娘子谈什么呢?”

司马玉娟闻听起身进前拧住他的一只耳朵,道:“谁是你娘子,信口乱叫,这只耳朵是不是不想要了?”

陆啸天张口呼痛,连声道:“好娟妹,我再也不敢叫了,饶了我吧!”

仲孙婉儿笑道:“你们俩别闹了,这屋里还有外人呢!”

司马玉娟松手道:“下次再乱叫,我就将你耳朵拧下来。”

陆啸天揉着耳朵笑道:“我可不敢再叫了,哦!谁在**?”

仲孙婉儿道:“是一个过路的,病得很重,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陆啸天行至床前,看着那女子,呆了一下,惊道:“是上官姑娘,她怎么会来长安的?”

“不会吧!你认识她?”司马玉娟半信半疑地道:“有这么巧的事?”

陆啸天幽幽地吐了口气,正色道:“岂止是认识,她就是我向你们提起过的救命恩人,上官明珠。苍天有眼,给了我报恩的机会。她得了什么病,昏睡多久了?”

仲孙婉儿道:“她只是受了风寒,身体特别虚弱,醒来两次又昏睡着了。”

陆啸天叹了口气,道:“真是个情痴,真正伤她的是一个情字,不是风寒。扶她起来,我用内功帮她驱除体内的寒气。”

二女相继进前,将上官明珠扶坐起,并为她盘膝。陆啸天上床坐在她背后,双掌按在她背上运功为她驱寒。二女桌旁坐等。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上官明珠轻咳两声醒来,侧头喜道:“啸天是你吗?”

陆啸天停功收掌,笑道:“奇了,姐姐如何知道是小弟我?”说着下床。

上官明珠双目温情地看着他,含笑道:“我熟悉你的气味儿,不用看也知道是你,怎么,你也做起官来了?”

陆啸天笑道:“我答应过姐姐,要做一番大事,一切就从这个小官开始,姐姐不要笑话我。”

上官明珠抿嘴儿道:“怎么会呢?我一入长安城,就听说长安县衙新老爷是个大清官,我正打算到衙门告状呢!现在省事了。哎!啸天,你与这两位姑娘是什么关系?她们照顾了我一天,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陆啸天忙为她引荐一番。

上官明珠得知陆啸天有了妻子,面色微变,下床道:“多谢两位妹妹关照。”

司马玉娟道:“上官姐姐不必客气,快请坐吧!”

仲孙婉儿道:“姐姐是陆大哥的救命恩人,我们为你做这一点事算得了什么。”

上官明珠微微一笑道:“啸天弟能有你这么一位好妻子,可真是福分不浅呀!”

陆啸天笑道:“姐姐过奖了,哎!对了,姐姐说要告状,不知是为何事,状告何人?”

上官明珠面色一寒,道:“一个月前,我下山助我义父雷震宇护送五百匹丝绸自铜川赶奔洛阳,行至华县附近,遭强盗抢劫,那些贼人多势众,有几个武功很高,义父与三十余个弟子遇难,我侥幸逃脱。暗中跟随那些强盗来至长安,原来他们是大通绸缎庄的人,店主绰号“丝绸霸王’,在江湖黑道上很有地位。不知你这位大老爷,能不能管得了?”

陆啸天道:“姐姐放心,别看小弟官小,就是胆子大,只要有证据,不管是什么人犯了法,小弟都照杀不误。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去捉人过堂。”

司马玉娟看着他笑道:“怎么今天说话特别硬气,是不是皇上又封你什么官儿了?”

陆啸天笑道:“被你猜中了,我现在是一品侍卫总管兼长安县府尹了,随时都可以面见皇上。”

仲孙婉儿笑道:“不会吧!这等美差也能轮到你?”

司马玉娟一嘟红唇,道:“不用说,这个官职一定是杨玉环的意思,我的啸天师兄,你可要自重啊!”

陆啸天道:“娟妹你少胡思乱想了,我做事会有分寸的,好了,天不早了,让上官姐姐休息吧!”先行出门。

仲孙婉儿道了声“姐姐好睡!”随二人出门。

上官明珠送三人到门口,将门关好,背靠房门,泪洒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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