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笠原雄一此时竟是早已经有了防备,长剑一**,嘡啷一声,野泽佑都匕首把持不住,登时落在地上,便是将虎口也震得鲜血直流。野泽佑都收起刚才温和的表情,却是立时便做了凶神恶煞的模样,喝道:“小笠原雄一,你叛出本帮,还有脸回来吗?来人啊。”说着便要招呼众师弟。
小笠原雄一哪里容得他再叫旁人,立时长剑刺出,刺向他左肩,野泽佑都向后退了半步,也是拔出长刀在手,毫不示弱,大声道:“小笠原雄一,你当年虽然待我不错,不过我岂能背叛师门?你去死吧。”说着,长刀直直地向小笠原雄一胸口。小笠原雄一本来听他温和话语,心中竟是涌上一股感动,但是想不到他竟然以此为掩护,意图偷袭,刚才刚刚热起来的心,此时立时变得冰凉,凉到了心底。
他的脸,再一次变得毫无表情,手上的长剑比他的脸更加寒冷几分,带着冷飕飕的寒气,轻轻将野泽佑都的长刀拨开,长刀刚刚被拨开,他便立时三剑连环,一剑快似一剑,三剑在心中都早已经想好,此时一时施展出来,竟是如同一座三个人组成的剑阵。
野泽佑都心道:这人许多年不见,想不到武功竟然进步的如此不可思议。想到这里,长刀挥舞,暂且挡住他攻势,口中却是大声呼叫。
小笠原雄一脸上微怒表情一闪而过,小笠原雄一立时身形化作一道闪电,他早已经料敌机先,此时剑上虽然没有劲道,但是若是野泽佑都撞到了剑尖之上,亦可以伤敌。
野泽佑都眼见不好,急忙“铁板桥”后仰,模样虽然狼狈,但是就地一滚,终究滚开了他这三招的攻击,野泽佑都心道:那人武功虽高,但是剑上力道并非极为雄浑,不可抗衡,只不过是招式太过精妙罢了。想到这里,长剑登时挥做一张剑网,让小笠原雄一精妙的剑招没有用武之地。
小笠原雄一长啸一声,忽然心念一动,手中长剑连续变招,他这十二年来精研石壁上的剑谱,再加上妻儿都死,心中没有了牵挂,是以出招招招都是制敌死命的杀招。
野泽佑都躲避不及,此时胸口被生生划开一个大口子来,衣衫上鲜血淋漓,但距离心口却是仍然还有寸许,是以还可勉力坚持,他乳剂血流如注,几乎拿不起刀来,心知大势已去,急忙向一旁纵跃开来,大声道:“小笠原雄一,你难道当真不顾及当年同门之情吗?”
小笠原雄一脸上依旧毫无表情道:“你刚才暗藏匕首偷袭于我,我若是还念着同门之情,恐怕早就死于阁下之手了。”一面说着,一面纵身再次冲上,手臂舞动,长剑立时连转三个方位,都是幻化无方,不可知其出剑的具体方向,更是无从抵挡。
野泽佑都情急之下,只能一刀反劈小笠原雄一小腹,企图围魏救赵,化解自己此时的危机之局,但是小笠原雄一的脸上却是浮现
出一抹诡异的带着冰凉的笑意,如同上古恶魔的可怕的微笑,长剑与此同时连挥三下,都刺在野泽佑都手腕之上,野泽佑都便是本事再大,手腕被如此这般刺了三下,已经是疼痛难忍,长刀脱手,小笠原雄一喝道:“奸人,待我取你性命。”
野泽佑都忽然脸色一变,叫道:“小笠原雄一,师父、师娘和小师妹都在看着你呢。”他此言一出,小笠原雄一的身子却是一震,师父和小师妹也就算了,但是师娘从小抚养自己长大,待自己更是如同母亲一般,他心中不由得动了一动。
而就在此时野泽佑都却是重新拾起长刀,向着自己的胸口便是一刀,小笠原雄一心中着急,心道:这人竟是如此艰险,自己竟然还是那般顾及昔日感情,这才两次三番地先写上当,想到这里,竟是把心一狠,长剑剑尖连点,每一剑都不离野泽佑都的哽嗓咽喉。
野泽佑都知道自己不敌,却是且战且退,此时却是不知怎地一下子跪倒在地,道:“雄一爷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便饶了我吧。”小笠原雄一冷笑一声道:“你若是我,你肯不肯饶我?”野泽佑都心知自己必死,只是抬着头望天,也不多说些什么。
小笠原雄一冷然道:“世上除了真子和拓也,还有谁真心待我?”说着一剑刺入野泽佑都的心窝。
鲜血再一次染红了他的剑。
他抬起手来,将剑从野泽佑都的胸膛中拔了出来,一面轻轻撕下野泽佑都的衣襟,将长剑上的血迹尽数擦拭干净。
他站在堂口,此处是铁轮帮中最重要的地方之所在,平时极少有弟子来到此处,是以刚才野泽佑都虽然拼命大叫,也并无帮众前来。他此时却是忽然提起剑来,对着自己的脸刺了几剑。将自己原本俊美的脸庞刺得面目全非。
他还嫌不够,却又是捡起了野泽佑都的长刀,在自己的脸上又重重的划了几道,这才满意,用野泽佑都的衣襟擦拭干净伤口,将长刀插进野泽佑都胸口的创口中,这才向堂内走去。
堂内的座位依然如故,两边茶几之上都是摆放着清茶,他知道师父平素极爱饮茶,招待客人也往往用上好的西湖龙井招待。又望见已经落满了灰的铁轮帮历代祖师的排位仍旧耸立在阴影中,心道:这些年来,这些事物都还没变,但是人却是都变了。
他拿起一杯茶水,便要喝下,但是随即想起师父为人,不由得心中一寒,心道:铃木端卑鄙无耻,茶水中恐怕也多半下毒,便将茶水重重地放回茶几。他这般想着,不再称“师父”,而是直呼其名铃木端,显然对他早已再无师徒之义,就连昔日的恩情,也不再记挂在心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大厅正中的一张檀木桌子前,伸出手来,摁下了桌子一旁的机括。
只听数声脆响,却是平时铁轮帮帮主召集门众时所用的信
号,众帮众此时见有大事,便都匆匆赶往这静心堂来。
小笠原雄一此时站在大厅正中,望着匆匆赶来的帮众,许许多多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望着他,而地上仍然到这野泽佑都的尸体。所有人的眼睛中都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但是随即更惊讶地望着站在大厅上的小笠原雄一。
小笠原雄一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在下川岛崇史,本非本帮帮众。但是贵帮铃木帮主有事情要让我转告给大家,还请大家听我一言。”众人听了他这一番话,立时都安静了下来。
小笠原雄一脸色仍旧不变,继续道:“铃木帮主出门在外,被鬼岛妖人暗算,身受重伤,眼看就要不活了。他此时身边竟也并无其他人,想必都被鬼岛妖人所害,鬼岛妖人,当真残忍。”众人听说鬼岛妖人害了帮主,心中都是极为愤怒,齐声怒骂,一时间这大厅之上竟是充满了污言秽语。
小笠原雄一声音依旧平静:“我当时恰巧路过此地,发现贵帮帮主,便仗义相助,救下了贵帮帮主,贵帮帮主见我侠义心肠,便对我道:“我是要不行了,但是我帮中不可一日无主,你便拿了这个物事,另外交给我一本小册则,回去帮我……帮我暂时代理帮主……”说到这里,他老人家伤势沉重,已然油尽灯枯。我本来不愿意答应,但是他老人家已经这般模样,我又怎能忍心让他老人家失望而死?所以最终还是答应了他老人家的请求。”众人立时一片哗然,有一人道:“你有什么证据吗?可不要信口开河啊。”“对啊,如今欺世盗名之徒可是实在不少。”
小笠原雄一也不生气,只是从怀中缓缓掏出一物,正是铃木端的令牌,走向那人,道:“这位兄弟,你可看清楚了?”那人一见,竟是吃了一惊,眼见眼前之物正是帮主平素从不离身的令牌。
众人见到令牌,心中都已经信了七分,小笠原雄一道:“我按照老帮主指示,寻到此处,刚一进门,却是看到这位……”说着向倒在一旁的野泽佑都的尸首看了一眼,续道:“这位大哥已经奄奄一息,我上前询问,他说是鬼岛三大高手袭击我帮总堂,他为了保护总堂,奋力抵抗,为鬼岛高手打成重伤。”众人听到这里,又都是齐声痛骂鬼岛。
小笠原雄一躬身道:“这就是这些事情的经过了,各位现在可相信我了?”众人虽然信了一大半,但是还是有人怀疑,其中一人大声问道:“你说的倒是好听,不过死人可不会说话。”他话语之中,已经隐隐有挑衅的意思了,但是小笠原雄一的脸上却是仍然平静,拱手道:“那好,我便施展一门剑法,这门剑法是贵帮老帮主临死前交给我的小册子上所记载的精妙剑法。”说着站起身来,手腕一抖,竟是将长剑拔出了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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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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