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正门外大约十里路的地方,有一座小亭子。
这座亭子没有名字,只是简简单单摆着张石桌,放着几张石凳。这只是一座供路人休息或避雨的小亭子。亭子里有两个人,一个坐着,另一个站着,亭子十步以外的地方还站着几个护卫,他们穿的衣服都很不错。
很明显,这就是明战一行人,在谭漠出去杀人之时,他们便在这里等着,等着一刻钟之后谭漠的到来。坐着的那个人便是明战,他的表情很平静,仿佛不是在等杀人的谭漠,而是只是因为累了而休息的旅人。
可是,他的心确实是在谭漠身上,“明安,你觉得谭漠此人如何?”明战问他身边那人。
那人的表情依然是那么温和,“少爷,属下不懂得看人,只懂得看对方的武功。”
“我说的便是他的武功。”
那位被称为大管家的明安面部表情终于由温和变得很凝重,仿佛他下面要说的话很不寻常,生怕别人不信所以要正式一点一样,“少爷,我并不能完全看透此人。”
“哦?”明战听了之后稍微有点惊讶的说道“呵呵,这天底下居然有你看不透武功宗派的人?虽然我能看出来我那兄弟不是普通人,却没想到居然连你都不敢说完全看透。说出来听听吧,我倒要看看,你眼中的谭漠是什么样的修为。”
“是,少爷,”那位大管家说道“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在外的胸口上有一道淡淡的圆形伤痕,应该是被弩箭或弓箭所伤,可是从疤痕颜色以及形状来看,被伤的时候箭头并没有能够穿破皮肤刺进肉里,只是淡淡的刺伤表层皮肤而已。在他的脖颈出也有一道伤疤,长约三寸,应是被刀剑所伤。可是,同那道箭伤一样,仅仅是伤到皮肤而已。看他衣着打扮,恐怕他也像平常在关外生活的刀客一样,穿着宽松的衣服,露出胸膛。既然都**在外,便排出了是被衣物阻挡而减小了箭的杀伤力的可能;然而,如果说是箭已是强弩之末也说不过去,已到陌路的箭怎么能杀到身前?同样,脖颈那处也是如此。所以,我想此人应该练过金钟罩一类的功夫,并且也很到火候。然后,我看到了他的太阳穴隆起的很高,这是其内功深厚的证明。后来,他在喝酒之时,我看到了他的双手。双手干燥有力,左手上只有大拇指,食指以及中指有厚厚的茧子,其他地方却并不太明显。由此可见,他的左手应该是习惯使用小巧的暗器;他的右手手心和指肚都有厚厚的茧子,应该是练剑所致;虽然他的暗器水平和剑法水平并不能完全知晓,可是看那双手就能感觉到他练得很辛苦,所以我认为他的水平应该不错。最后他说要杀人之后便施展轻功离开酒楼,可是我却看不出这一身轻功出自哪一门哪一派,只是能感觉到,此人的轻功恐怕不是一般的高。属下见过不少内外兼修,用的一手很不错的刀剑功夫,同时还有不错的暗器功夫,并且有很好的轻功的高手,可是,在他这种年龄达到这种地步的只见过一人,那便是少爷手下的十殿阎罗排名第一的一殿秦广王!所以,属下不敢断定他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明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是把谭漠的武功修为说的不离十!
可是,明战听完之后却是大笑了两声,然后说道:“能得到你的一句不错的评价的人已经不多见了,我也认同你的观点。可是你把他摆在秦广王的高度,是不是有点过了?”
明安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说我看不透他。”
明战笑着摇了摇头,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却没说出来,因为他看到从青州城方向来了一个人,穿着宽松的粗布衣服,露着结实的胸膛。
明战笑着说:“本来想反驳你几句的,可是现在我完全同意你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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