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漠虽然说要去杀了那郑山,可是他却不是傻子,仅凭明战的一席话,还不足以让谭漠下决心杀人。所以谭漠出了青州酒家之后,并没有直接去郑山家中,而是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城外,直到他看到那寄住在邻居家破草棚子的断腿佃户,才知道明战所言不假。
所以,谭漠起身回城,目的地正是那郑家大院!
那郑家的当家郑山此时正在用饭,不过这郑山却是有个习惯,他习惯在书房里吃饭。本来他这种江洋大盗有书房就让人觉得好笑了,他居然还在书房里吃饭!
难道说一直呆在书房里就是个文化人?谭漠站在书房外看着郑山,心中不由笑道。
可是,谭漠是来这里杀人的,并不是来看人家吃饭的。所以,谭漠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郑山正在吃饭,一手抓着个烤得刚刚好的羊后腿吃得正高兴,却是发现有个人推开房门进来,而且还是个不认识的人!
“你他娘的不想活啦!竟然敢打扰老子吃饭!”郑山一脸怒气对着谭漠大吼道。
谭漠笑了笑,说道:“那……要不等你吃完,再杀你?”
郑山一愣,随即大怒道:“你他娘的真是活腻味了!来人啊!给我剁了他!”话刚说完,却见书房的书架后突然冲出来十几个拿着大刀的壮汉,将谭漠团团围了起来!
谭漠看着这群人,却只是笑着,不屑的笑着。郑山看着谭漠的笑,却是不禁大怒,因为那种不屑郑山看得太多了,那种对自己的藐视,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所以,他发誓,不再让任何一个人看不起自己。他杀人,他抢劫,终于成了人见人怕的恶贼。
可是,那种不屑的眼神却是他心中永远的一根刺!现在又看到了谭漠脸上的不屑,所以他很愤怒,愤怒的恨不得剁碎了谭漠!郑山大喊一声:“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十几个壮汉立马蜂拥而上,可是却是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依旧无法将自己的刀砍在谭漠的身上。而谭漠,只是笑着随意的挪动着,并未出手。
郑山看的心惊,他从来没见过身手这么快的人,快到自己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动作!郑山知道,谭漠不动手,是根本不屑于动手,这几个莽汉又怎么能被人家看在眼里。
郑山开始感觉身上发冷,他感觉这次恐怕真的躲不过去了!所以他决定使出自己专门为了这一天而准备的东西。他的脚下就有一条地道,通往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这才是他一直在书房里吃饭的原因!
郑山猛的一踢书桌的桌腿,就见脚下的木质地板突然塌了下去!而郑山的身体也落了下去!
可是,就在郑山以为自己能躲过一劫时,身体却是不在下落了!随后,郑山才感觉到自己胸口一阵剧痛!
一把剑扎在自己的胸口上!剑穿过郑山的身体扎在了地道的墙壁上,将郑山死死地钉在了墙壁上!而谭漠腰间只剩下一个剑鞘。
郑山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谭漠是怎么做到的,他刚刚明明还在那是十几个手下的包围中的!现在怎么会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想不明白也不能再想下去了,谭漠走到他面前,一脚踢开了书桌,对着郑山笑了笑,便一下抽出了剑。然后,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谭漠出了书房,丝毫不在意旁边已经呆住的壮汉。谭漠看了看太阳,皱着眉想到:这么快就要到时间了?随即,便一个掠身,就向城外掠去。
谭漠远远地就看到明战一行人坐在小亭子里,便淡淡一笑,走了过去。
明战看着谭漠笑道:“你很守时啊!”
谭漠笑道:“受人之托,又怎么敢不完成任务呢?况且,还要来领赏银的不是?”
明战大笑了几声,说道:“你还真惦记着那一两银子啊!”
谭漠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赖账?”
明战笑了笑,说道:“身上没带银子,把这个给你吧!以后见了面再给你兑换成银子。”说完,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玉佩,交给了谭漠之后就什么都不说,也不允许谭漠说什么,就起身出了亭子,上了马车离开了。只留下谭漠一人愣在那里。
谭漠看着远去的马车,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玉是极其上等的玉材,雕工是很久以前最复杂最精细的雕工,也是现在已经失传的雕工。谭漠静静地看这玉佩,然后苦笑道:“明战阿明站,你这是想害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明战虽没想过要害谭漠,可是谭漠却因这块玉而受害了。
那是两日后,谭漠已进入了银州境内,在城外的小茶寮休息时,因为无聊而拿出那块玉佩赏玩。而此时正在茶寮喝茶的另一个客人,对这块玉仿佛很有兴趣,于是乎,直接从谭漠手中抢走了这块玉。
谭漠追了出去,然后追了将近两个时辰,谭漠却是没有追上。不过那贼人也没有跑掉,因为他想知道这个能追自己两个时辰的小后生到底还有什么能耐,他很感兴趣。
所以,他停了下来,就在谭漠准备放弃的时候。谭漠死死地盯着那贼人,眼里充满了疑惑;那贼人满脸笑容的看着谭漠,眼中充满了笑意。
这贼人的头发已经花白且至少十日没有梳洗整理过,身上的衣服也只比乞丐搞了一个档次,脚上的破布鞋满是泥污,可是却在施展了连我都追不上的轻功跑了两个时辰之后面不改色,只是微微气喘而已,他到底是何方高人?
这小子头发随乱却并不太脏,身上穿的衣服也只不过比我搞了一个档次,可是却在施展了几乎与我比肩的轻功追了我两个小时之后,只是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此人到底是哪路的青年弟子,我怎么从没听过呢?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互相打量着对方,彼此都在思考着对方的来路。
最后还是谭漠开口了:“不知是哪位高人,为何跟晚辈开次玩笑?”
那老头看着谭漠,笑了笑道:“老夫什么时候跟你开玩笑了?”
“既然不是玩笑,为何抢了晚辈的玉佩却不走掉,非要让晚辈追上来累得半死不活?”
“哈哈哈哈……小子,你搞错了两件事,第一:老子我没让你追上来,是你小子追着老子我不放;第二:老子没抢你玉佩,这玉佩本来就是老子的!”
谭漠听完后,用一种充满不信与鄙视的眼神看着那老头儿道:“虽然小子我不太懂这些古董玩物,可是在关外活了二十年,那些商人贩卖往波斯大食的股东也见过不少,这块玉佩的成色看来已是至少三百年前的东西,现在市值恐怕已有万两白银,别说小子不相信你,恐怕天底下没几个人会信吧。”
那老头看着谭漠,然后用一种极其狂妄的态度说道:“你小子懂个屁,老子说这是我的那就是我的!怎么?不服来抢啊!”
谭漠正正的看着他,心里想到这老头咋比我还不要脸呢?可是他对于那老头的忌惮却是让他不敢稍有狂妄,于是谭漠只好说道:“您是老前辈,小子初出茅庐又怎么敢与您抢东西呢,既然您说是您的,那就是您的吧。”
谭漠说完后,对着老头行了一礼便准备回头离开,这下老头却不乐意了,对着谭漠大声道:“站住!”
谭漠转过身望着老头,满脸的疑惑问道:“不知道老前辈还有何吩咐?”
那老头面带愠色的说道:“别人交给你保管的东西就这么给丢了,也不觉得害臊!”
谭漠的表清变的很无辜,苦笑道:“老先生,总不能拿我这小命来拼吧?既然您都说是您的了,小子抢又抢不过您,当然要走了。”
老头想了想也对,于是就说到:“哼,小子,虽然你说的也对,但是就这样走了,也不怕给不了那个交给你玉佩的人一个交代?”
“那您老人家说怎么办吧?”
“恩……这样吧,你的轻功老子已经见识过了,也算马马虎虎吧,不过我对你的手上功夫还很有兴趣。这样吧,老夫与你赌上一赌,如果老夫输了玉佩就还你,老夫赢了,你给老夫当个使唤小子,怎么样?”
“您这是欺负人……”
“老子说了就算,你他娘的没选择的余地!”
这就是实力!谁的实力强悍谁就说了算。谭漠很无奈,谭漠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句:“你这老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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