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高悬,洒下皎洁的月光,林间不时传出一阵虫叫,夜色静谧。突然,一道破风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夜,只见一道黑影穿梭在林间,出现在破庙之中,四下打量了一番,便盘坐在地上。不多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进来一名裹着黑袍的身影,宽松的黑袍难掩修长婀娜的身姿,来人取下风帽,三千青丝洒落下来,在月光下,显现出一张清丽动人的绝美容颜,浓妆淡抹,媚眼如丝,情不自禁地娇呼一声,乳燕扑怀般地冲入紫衣男子怀中,声音酥*到人骨子里,“孟郎,奴家想你......”“秀娘,我的宝贝儿,想煞我也!”破庙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二人缠在一起,紧接着响起女子剧烈的喘息声,呻吟连连,男子的低吼声,高亢有力.......“这一对情奸恋热的狗男女......”风天战躲在暗处,注视着破庙内上演的巫山云雨图,连转过头低骂一声,突然,他目光一转,看向远方,饶有意味地道:“这还真是热闹啊,又有人来了。”轰!破庙的门被轰开。一名红衣女子手执长鞭冲进庙内,双目有怒火,长鞭抽打而出,怒喝道:“孟牧,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竟敢背着我与人私通,干这些禽兽不如的事儿,你该死啊。”紫衣男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大惊失色,跪在红衣女子身前,拉着裙摆,连连求饶:“欢儿,你听我说,你听我说,都是这小贱人勾引我,我也是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请你饶过我一回,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府主大人,求你了,欢儿。”“孟牧,你这个薄情寡性的负心人,亏我一心待你,你却如此......”秀娘裹起黑袍,肌肤白皙,酥胸半露,满目泪痕,眼神绝望地道。“滚,小贱人——”啪!孟牧猛地起身,一巴掌抽在秀娘脸上,嘴角溢出鲜血,绝美的容颜上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恶狠狠地道:“小贱人,要不是你勾引我,我会犯下如此大错,都是你的错,你该死。”“欢儿,我孟牧一时糊涂,禽兽不如,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日后一定好好对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孟牧像狗一样匍匐在红衣女子脚下,求饶道。“孟牧,秀娘有眼无珠,看上你这卑鄙小人,我恨啊,为何不让我早点看清你的真面目?”秀娘躺在地上,眼神绝望地道。红衣女子冷眼旁观地注视着一切,没有半点儿怜悯,丢出一柄匕首,冷冷地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杀了她——”“欢儿,这......”孟牧一下子傻眼了,眼神呆滞,忽地呼喊一声:“欢儿,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我保证以后绝不再见她,一心一意对你......”“她死,或者你死——”红衣女子冷冷地道。孟牧狠一咬牙,眼中划过一抹杀意,提起匕首便刺了过去。“孟牧,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你要是冷血无情,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忍心杀死,那你就动手吧。”秀娘伤心欲绝,哀莫大于心死,绝望地大笑起来。“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孟牧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瞳孔骤然一缩,一脸惊容,惊呼出声。秀娘绝望地看了他一眼,哀怨神伤,轻抚着微隆的肚子,轻声自语:“孩子,娘对不起你,错看了你那禽兽不如的爹,现在他要杀死你我母子二人,可怜你还没出世,看一眼这个世界......”“哼哼,竟还有了孽种,更是该死。”红衣女子目光冰冷,扫过孟牧,冷冷地道:“三息时间,她不死,你就等着形神俱灭吧。”“啊啊啊!”孟牧疯狂地吼叫一声,扑哧一声,匕首割裂秀娘的咽喉,殷红的鲜血流淌,浓烈的血腥味儿弥漫开。“孟......孟牧,你好狠心,竟真下得了手......”秀娘瞪大眼睛,气绝身亡,香消玉殒,死不瞑目。哐当一声!匕首滑落在地,孟牧无力地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孟郎,你杀了这小贱人,足见对我的情真意切。”红衣少女神色柔和下来,走到孟牧身旁,轻抚他英俊的脸庞,柔声道:“孟郎,你放心,我一定会求爹爹,保荐你去真阳宗的......”“欢儿,还是你对我好......”孟牧将红衣女子揽入怀中,轻声一句,双目中抹怨毒之色一闪而没。“这孟牧真他娘的猪狗不如,连他的亲生骨肉都忍心下手......”风天战躲在暗处,低骂一声,他低估了孟牧的心狠手辣,竟真下得了手。“孟郎,我也要有你的孩子......孟郎,要我,要我......”红衣女子媚眼如丝,娇*喘连连,抓起陷入沉睡的龙宝宝,上下套*弄起来,不一会儿化为擎天柱,红衣脱落,显现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光滑如玉的肌肤......孟牧低吼一声,提枪上马,似乎要将所有的怒火倾泻*出来......“这他娘的,这二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死变态......”风天战目光一扫,见秀娘正瞪大眼睛注视二人行苟且之事,心中不忍,口中发出一道狼嚎,却没惊动神情专注的二人......
风天战不忍秀娘曝尸荒野,在破庙后立了一土坟,碑上有一行字,“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安息吧。下辈子不要再看错了人......日后有机会,我会帮你杀了那对狗男女,替你报仇。”风天战离开了破庙,来到炎阳城,街道两边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声鼎沸,繁华无比,热闹不凡。明日便是炎阳府的初试,须提前一日到炎阳府报名登记,按照兽皮地图上的标注,风天战很顺利地来到炎阳府。只见,炎阳府足有千丈方圆的校场上,汇聚着密密麻麻的人影,五个“靑石台”后都排着长龙,场面极为壮观。“啧啧,小师侄啊,为了你小师叔可是受尽了苦难啊。”“老邋遢,这回你这老不死的要再敢骗我,小爷和你没完......”风天战硬着头皮排在队伍后面,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看不到尽头,不由在内心吐苦水,正当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忽地响起,“嘻嘻,风大哥,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炎阳府......”“青蝉姑娘?”风天战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纤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她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插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曼妙少女一出现,无数道目光汇聚而来,引起一阵**,不少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落在风天战身上,让他犹如芒刺在背,不由苦笑一声:“青蝉姑娘,你怎么来了?”“风大哥,快跟我走,在这排队只怕要等到天黑了。”青蝉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拉起风天战的手臂,“风大哥,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在无数道杀人般的目光下,风天战与青蝉一同来到炎阳府的前厅。“兄弟,这青衣小子什么来路?”“不知道,不过这青衣小子竟得到了‘炎阳双姝’之一林家的大小姐的青睐,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这小子看着面生,不像是我炎阳城之人,稍后让人查查他的底细,此人若有林家在背后支持,是万万不可妄动。”“哼,这小子虽搭上了林家这层关系,可要没有真本事,即便炎阳府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舞弊......”“在明日的初试中,咱们多关注一下这小子......”......风天战还不知林青婵这一出现,他成了众矢之的,不知有多少道目光盯着他,二人来到了炎阳府前厅,一名判官打扮的中年人正端坐在条案前,手执判官笔,勾取核对登记造册的名额,见到林青婵进来,笑着打趣道:“你这丫头,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难不成你也要参加明日的炎阳府初试?”“崔玉叔叔,你就会拿人家寻开心,哼,真讨厌,以后不理你了。”林青婵小琼鼻一皱,掐着小蛮腰,娇嗔一声,随即小脸儿一变,笑嘻嘻地窜到崔玉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嗲声嗲气地道:“崔玉叔叔,这是我风大哥,也是来参加明日初试的,我带他来报名登记的,你就通融一下嘛。”“小子,见过崔玉前辈。”风天战抱拳一礼,他自小居住在燕山之下,常年受到老邋遢的荼毒,生性放他妈的,行为不羁,从不拘于礼节,一来炎阳城见人就得行礼,让他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不过,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免得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番好意。“哼,你这丫头可知府有府法,家有家规,若人人都如此,那岂不是乱套了?”白面判官崔玉拉下脸,冷声教训道。白面判官,素来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公正严明,不徇私情......可对林青婵这丫头没有一点儿办法,他与林青婵的父亲为生死兄弟,膝下又无子嗣,就把林青婵当做了亲生女儿,百般呵护。“崔玉叔叔,这个婵儿知道......可是校场上的人太多了,估计到天黑都轮不到风大哥。况且我和欢儿姐姐约好的,要一起去赛马呢?可到了天黑,黄花菜都凉了。”林青婵撅着一张小嘴,小手拉着崔玉的手臂,撒娇似得道:“呜呜,崔玉叔叔你不疼婵儿了,婵儿以后都不要理你了。”“青蝉姑娘,你就别让崔玉前辈为难了。”风天战对着崔玉拱手一礼,道:“前辈,告辞。”说着,风天战就要转身离去。“小子,且慢。”白面判官崔玉喝住了风天战,沉声道:“既然婵儿替你说话,我也不能让她伤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多谢前辈。”风天战道。“嘻嘻,崔玉叔叔,你对婵儿真好,这两坛酒是孝敬您老人家的......”林青婵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玉手一翻,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两坛美酒,酒盖未开,便能闻到一股醇正的酒香。“你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要不替你办事,这两坛酒指不定拿不拿出来呢?”白面判官崔玉一挥手,两坛酒凭空消失,目光看向风天战,道:“小子,报上你的姓名,籍贯......”“风天战,籍贯燕山......”“崔玉叔叔,我们去找欢儿姐姐了。你要记住,不能一个人喝闷酒,会伤身子的......”林青婵吐了吐丁香小舌,拉起风天战飞也似地离开前厅。“风天战?”白面判官崔玉脸上显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判官笔一挥,龙飞凤舞,苍劲有力,走势如龙蛇,记下风天战的讯息。风天战与林青婵二人骑着黑狡兽,一直向东来到了一处空旷之地,迎面一道火红色身影飞奔而来,像是一团火焰,朝着林青婵招手。“竟然是她?”风天战瞳孔骤然一缩,忍不住惊呼出声,这火红色身影不正是昨夜逼孟牧亲手杀死自己亲生骨肉的红衣女子么?“风大哥,你认识欢儿姐姐?”林青婵看向风天战,出声问道。“不,我刚才认错人了。”风天战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
“婵儿妹妹,你来了。”玄欢儿骑着一头白龙镇魂马,风驰电掣,像是一团飞行的火焰,出现在林青婵身前,端丽冠绝,眸含秋水,有沉鱼落雁之容,眉宇间有一股尊贵的气质,浅浅一笑,风情万种,摄人心魄。“欢儿姐姐,你这白龙镇魂马好生威武......”林青婵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玄欢儿**的白龙镇魂马,笑嘻嘻地道。“蝉儿妹妹,你的黑狡兽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哦。”玄欢儿轻笑一声,目光看向了风天战,嘴角微微翘起,打趣地道:“你这小妮子,速速从实招来,你身边的这位公子是谁?”“欢儿姐姐,这是风大哥,我的救命恩人呢?”林青婵红着脸略有一丝娇羞地道:“风大哥,这是欢儿姐姐,她可是炎阳城第一美人哦。”风天战万万没想到林青婵口中的“欢儿姐姐”竟然是在破庙中的红衣女子,此女子毒如蛇蝎,且极善于伪装,能将一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逼得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痛下杀手,看来颇有一些手段,不可小觑。“哼,若非在破庙撞见,只怕也会被这玄欢儿绝美的外表所迷惑......人长得虽美,却有一副蛇蝎心肠,不知要祸害多少人?”风天战在心中冷笑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拱了拱手,道:“风天战见过欢儿小姐。”“风公子有礼了。”玄欢儿轻点螓首,浅浅一笑道。哒哒哒!这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身材颀长俊美飘逸的青年骑着利川马狂奔而来,黑发浓密,随风飘动,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剑眉入鬓,高挺的鼻,薄薄的嘴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哈哈,婵儿妹妹也来了,真是太好了。今日咱们三人就比试一下,看谁的坐骑更快?”俊美青年朗笑一声。“孟牧?”风天战一眼认出来这俊美青年正是那夜在破庙中的孟牧,见其意气风发,眉宇间全无一丝悲伤之色,心中冷笑,这孟牧寡情薄性,真是猪狗不如,昨夜亲手扼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今日却还有闲情逸致携美出游,当真是冷血到了极点,倒与红衣女子玄欢儿是一绝配啊。“孟牧大哥,你也在啊。嘻嘻,真是太好了。”林青婵轻笑一声,显现出两排整齐的贝齿,兴奋地挥动着粉拳,“哼哼,这次我要让你们见识下我黑狡兽的厉害......”“欢儿,这位是?”美男子孟牧看向风天战,迟疑一声,问道。“呵呵,这可是蝉儿妹妹的小情郎,风公子。”玄欢儿笑着打趣一声。美男子孟牧双目划过一抹冷厉,一闪而没,几乎微不可查,却没逃过风天战敏锐的目光,眉头一皱,冷笑一声,小子,你要敢打青蝉姑娘的主意,小爷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欢儿姐姐,你又拿我寻开心,真是讨厌死了。”林青婵小脸儿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煞是可爱,娇羞地道:“孟牧大哥,风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来参加真阳宗弟子选拔的,你要碰上风大哥,可要手下留情哦。”“风兄弟,在下孟牧。”美男子孟牧一拱手,笑咪咪地道,心中却是冷笑一声,明日炎阳府初试,别让我碰上你,否则一定让你好看。“孟兄弟,在下风天战。”风天战不冷不热地一抱拳,美男子年纪比他要长几岁,按道理他应该称一声“孟兄”,可他不耻孟牧的为人,再加上生性放他妈的,行为不羁,若不是为了完成老邋遢交代下的任务,去真阳宗暗中保护从未谋面的小师侄,他懒得与孟牧多说一句话,这种寡情薄性的小人,一刀砍了都便宜了他。美男子孟牧目光一扫,见到风天战手上的黑戒,眼中划过一丝冰冷的杀机,他隐藏的很好,二女都没有察觉,却没逃过风天战的火眼金睛,却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眯眯地与其交谈。“风兄弟言谈风趣,真是别具一格啊。”美男子孟牧笑了笑,可这笑声听在风天战的耳中,都不是那回事儿。“风某来自山野之地,不懂规矩,还请孟兄弟莫要见怪。”风天战笑眯眯地道。“风大哥,咱们比试一下,看谁的速度快......欢儿姐姐,孟牧大哥,你们也来啊。”林青婵对着风天战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一勒缰绳,黑狡兽窜了出去。“驾!”风天战低喝一声,一提缰绳,紧跟着窜行而出。“牧哥,我们也走,可不能落在婵儿这丫头的后面哦。”玄欢儿意味深长地看了美男子孟牧一眼,一踢马腹,白龙镇魂马嘶叫一声,风一般地窜了出去,行走在地面上,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可恶,该死的小子,明日炎阳府初试,别让我碰到你,否则一定让你好看......”美男子孟牧敛去了笑容,脸色变得阴沉,目光森冷而狰狞,像一条阴毒可怕的毒蛇,让人浑身汗毛倒竖,背后冷飕飕的,不寒而栗。“驾!”他一提缰绳,猛踢一下马腹,利川马发出一声痛苦嘶鸣,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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