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sodu
“走,去看看再说。这里就交给甲组八号吧。”西门庆虽然感觉奇怪,但眼见为实,说不得要去看看。
接下来西门庆问道:“开封府牢狱里面有没有自己人?”
“有。”甲组二十六号马上猜出了西门庆的心思:“里面有个节级姓石,是自己人。”
“好!你把这里的消息传给钱大人.不要透露给谭勾当。”西门庆点头道:“我们不去开封府,先去牢里面看看!”
甲组二十六号也知道中间厉害,点点头唤来两个黑衣察子将张天锡解去皇城司狱,顺便把消息带给钱勾当;自己领着西门庆等三人就要走。
“大人放心,小人叫来的都是自己弟兄。”
西门庆吩咐了画童儿等两个小厮把大车赶回去,和鲁智深、武松旁边骏马中挑了四匹出来,鲁智深先前乘骑的那大黑马也在其中。
“事态紧急,我们骑马过去!”
西门庆见这四匹马都是鞍辔俱全,暗自庆幸,自己虽然会骑马,但也仅限于有鞍辔的,要不然光溜溜的可有些为难了。
四人打马而去,甲组二十六号分到一匹枣红马,也是暗自惊讶此等好马汴梁也是少见。
到这份上,西门庆也顾不上是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了,幸好甲组二十六号道路烂熟于心,挑了人少的路行去;那开封府牢狱也不是什么繁华所在,一路上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牢狱门口。
西门庆有心要掩人耳目,四人将马拴在一旁茶铺,坐在了雅间点了壶茶,便让甲组二十六号先去寻了那石节级过来。
不过半盏茶功夫,那石节级随了甲组二十六号从茶铺后门进来,到了雅间关上门先行了礼:“小人拜见勾当官大人!”
“免礼。”西门庆劈头问道:“方才可否收了一个孝入监?”
那石节级一张脸微微发黄,拱手答道:“确有此事,上头送过来的时候并无多言,只说要好好看管。小人见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也是吃惊不小,寻思着总不能和其他犯人关在一处,便临时关押在一处无人牢房中,和其他犯人离得远远的。”
“很好。”西门庆点头道:“这孩子本官想见上一见。”
那石节级想也不想便应允道:“此事不难,只是牢狱乃是重地,人多了多有不便。大人若想看,小人偷偷带大人进去便是。”
西门庆随即起身吩咐道:“二弟,师兄,你们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
武松和鲁智深都应了,自坐了喝茶;西门庆和甲组二十六号跟着石节级从茶铺后门出来,众人并未从牢狱大门而入,而是绕了小半圈,由石节级叩开偏门,偷偷进去。
一进来光线便暗到不行,里面虽然点了不少灯,但个个都是有气无力的,反而融在黑暗之中。
西门庆鼻中闻些不好的气味,暗叹这年头哪儿的牢房都是一个德性;石节级对里面了如指掌,甲组二十六号见西门庆由于黑暗,脚步有匈疑,扶了紧紧跟上。
石节级在前面拐了几拐用手一指道:“左边那件牢房便是关了那孩子的所在。”
西门庆便让石节级开了牢门进去看时,里面角落里缩着个孩子,只是光线太黑看不清面目;石节级去挑亮了一盏油灯进来,总算能看清楚那孩子浑身发抖,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三个人。
二狗子被丢进这牢房已经有一段时间,早已停止了哭泣,这时见三个人进来,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怕个半死。
西门庆让石节级把油灯举近了些,相了一相,似乎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看过这孩子。
二狗子则借着亮光早已看清楚西门庆,满怀的惊恐顿时不翼而飞,扑过来磕头道:“大官人!”
西门庆还是没想起来:“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本官!”
“大官人,小的是二狗子!秦家村的二狗子!”
二狗子直接扑进西门庆怀中,眼泪夺眶而出!
“秦家村!”
西门庆马上想起来那个拖着鼻涕的二狗子,和面前这落泪的孩子对上了号。
“大人真认识这孩子!”石节级和甲组二十六号都有些惊讶。
“你们先出去等一会儿,把灯留下。”西门庆冷静的吩咐道:“有邪本官要问问这孩子。”
石节级和甲组二十六号依言退出,西门庆任由二狗子抱着大腿哭了一回,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离奇。
二狗子为什么不在秦家村呆着,跑到汴梁来?
从种种迹象来看,二狗子似乎还是独自一个人来的。
西门庆想起自己像二狗子这么大岁数的时候,根本就不敢一个人出门,更何况是从怀州到汴梁!
秦家村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门庆越想越不妙,摇了摇二狗子,低声道:“二狗子你先别哭了,和我说说,秦家村怎么了?”
“死了.!”二狗子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来,顿时又哭的不行。
“谁死了?”西门庆疑惑的追问道:“难道是你家里谁死了?村里面没照顾你么?”
“都死了.”二狗子用力擦着眼泪,从哭声中挤出三个字来。
“唔?”西门庆顿时觉得事态严重:“你先别哭,把事情好好说说.说说秦家村怎么了?你怎么来了汴梁?又怎么去了梁府?”
片刻之后,西门庆心情沉重的走出牢门,身边还有抱着他大腿不撒手的二狗子。
“这孩子本官要带回去。”西门庆以少有的严肃口气说道:“这边的事情,石节级你多担待。”
甲组二十六号垂手而立,不管西门庆做出何等决定,即使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他也是绝对无条件服从的。
这一点,钱贵特别交代过。
但石节级却有些顾虑,显然从甲组二十六号那里听说了一些背景:“这件可不是小案,入室杀人,而且还是两条人命.大人还是不要为难小的.”
这石节级虽然是自己人,但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无法担负这种责任。
“入室杀人?”西门庆冷笑一声,摸了摸二狗子的脑袋:“石节级,你信么?”
“小人也不信,但上面把这孩子交给小人入监,如今大人带走,上面追问下来,小人交不出人,如何是好?”石节级被西门庆一声冷笑搞着头皮发麻,但还是咬牙回道。
“人,我带走了。”西门庆冷冷一句让石节级觉得无法抗拒:“这孩子事关重大,先由本官看管;上面问你要人,让他们去皇城司要!”
说着西门庆又对甲组二十六号道:“我们走x皇城司!”
“是!”
二人带着二狗子便走,石节级咽了口唾沫,惴惴不安的把西门庆和甲组二十六号送出偏门,又道:“大人好歹留下个信物,让小人交得了差.”
石节级话音未落,手中便被甲组二十六号塞了块硬硬的东西,摊开一看是皇城司的腰牌,急忙躬身道:“多谢大人!”
西门庆和甲组二十六号带了二狗子往茶铺走去,西门庆摇摇头道:“看不出来你心肠倒软。”
甲组二十六号面皮**两下:“那石节级好歹是为我们办事,又没把这孩子丢到其他犯人中间,已经算是好人了。”
“好人!”西门庆哈哈笑道:“这年头好人有什么用?本官才不要做好人!”
鲁智深和武松早从楼上看到西门庆回来,急忙丢下些铜板冲下楼来,见西门庆却从牢狱中带出个孩子,吃惊不小。
“这莫非是大官人的私生子?”鲁智深摸着光头低声问道。
武松却早已认出来二狗子,急忙问西门庆道:“这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走,我们去皇城司。”西门庆道:“秦家村有些不妥。”
“秦家村?”武松更加疑惑,从旁边解了马匹牵过来,西门庆翻身上马,把二狗子也抱在身前。
其他众人也翻身上马,急急往皇城司而去.
与此同时,开封府的两个都头唉声叹气的在街头脚店喝酒,就远远的看见四骑飞驰而来,行人纷纷躲避。
“我说.那白马上不就是皇城司的西门勾当官?”有个都头一指外面:“哥哥,怎么办?”
另外一个都头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强睁了醉眼看去:“兄弟.谁说不是呢?等等,西门大人抱着的那孩子看着也有些面熟啊.”
“哈哈,那不就是今天早上收监的人犯.叫什么二狗子的?”先前那个都头哈哈笑道:“哥哥,你喝多了不认得了?那身血衣哈哈.”
话音刚落,两个都头不约而同的跳起来,异口同声道:“怎么在西门庆手里!”
二人冲出脚店门口,那四骑早就冲了过去,哪儿能追的上?
那有些喝多了的都头顿时吓的酒意全无,二人一对眼,急急往开封府跑去。
这等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先报告给姚推官定夺!
“二位官爷.酒钱!酒钱还没给呢.”
脚店伙计也跟着冲了出来,两个都头早就假装没听见的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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