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达重伤,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并不打算计较,用他的话来说,他只是想跟我们切磋一下,来给自己内心的疑惑找一个解答,他认为东南亚降头最厉害,但是现在才知道,他师父说的对,人外有人,一山还比一山高。
至于老城区的这块地方为什么**气如此之重,他并不知晓,并且向我们说明,他将会很快离开中国回到东南亚,而且和我们约定,等他回去把伤养好之后,会和我们来一次公平的切磋,之后他便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想起来还没问他翠翠的下落,我想追上去问明白,老刑拦住我让我等等再说,拔达重伤,虽然我们俩这次勉力除掉他的那两只蝰降,算是小胜,可是说实在也有些胜之不武,以多对少,他现在遭到反噬,倘若再延误他恢复的话,恐怕他以后会很难过。
我只能忍住,老刑让我先不要着急,我们和这个东南亚人一定会再见面的。
拔达走后,我和老刑两个人从破院子里走出,外边仍旧是一片昏暗静谧,我们刚才打斗的声音都没有在这个地方形成丝毫的影响,如同一口枯井,扔进来一颗石头都击不起来任何涟漪,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可是这和我们暂时还没有关系,如果需要帮忙,我想虞歌会和我们说明的。
柳灵郎和铃铛经过这一闹腾都非常虚弱,尤其是铃铛,也不知道那个佛牌里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她现在趴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看样子似乎很疲惫,包括她几乎透明的身体都变的有些浅淡,想起来我不由觉得后怕,这次是拔达,这人虽然降头术狠毒,却还不算是个狠毒的家伙,那下一次呢?下一次是不是还会像这次这么幸运?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要找个办法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否则我可能真的如胡月所想,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保护不了,倘若有一天铃铛再出什么事,我恐怕这辈子都没脸去见胡月,更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离开这片老城区时,老刑忽然在某个墙上看到一个黑色的符号,他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他一旦露出这种表情,我就知道有事发生,问他怎么了。
这是一个已经几乎荒废的院子,门上落着一把已经生锈的大锁,越过墙头看里边黑漆漆的,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脱落的墙皮乱糟糟的堆积在地面上,露出斑斑驳驳的一块块红色砖头,已经被风雪腐蚀的十分毛躁,那个黑色的记号就画在其中一块砖头上,巴掌大,像是鸟篆,又像是一种古老的象形字,看不懂,但是觉得很别扭。
刑秋似乎看出点名堂,我问他这是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说不定是哪家顽皮的崽在这里随便画的。
老刑摇摇头,仍旧皱着眉,说他也不知道,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个符号,却又想不起来具体在什么地方见过,很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不过看上去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看不出什么好歹,觉得可能是最近遇到的事情比较多,心思敏感而已,无须草木皆兵,他身体刚刚好转,既然事情已经处理掉,我们就先回去,在这儿站着也没什么用处,他点头,说也是,不过临走前又认认真真的看了看那个符号,才从老城区出来,打车回到木家。
出乎意料的是,回到木家之后虞歌和木老爷子两个人居然还没休息,爷孙二人坐在院子里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这院子是木老爷子的别院,平时虞歌她父亲和叔伯是不住在这里的,不过每天晚上都要回来一家人一起吃晚饭,吃过之后各自忙碌各自的,少有时间会在这里住下,虞歌是自己爷爷带大的,只有她平时住在这里,向来也是怕老爷子一个人过于孤独,所以才让颇得他喜爱的孙女留下陪伴。
看到我们回来,木老爷子眉头舒展一些,虞歌的脸色则是不太好看,不过还是打了招呼,问我们铃铛找回来没有。
我们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稍微说了说,得知铃铛没事,虞歌的眉头舒展了一些,我问木老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就是,无须客气的。
木老爷子叹息一声,没多说,反倒是虞歌,思量再三还是把事情跟我们讲了。
就是我们刚才去的那片老城区的问题,这几天来她总觉得那个地方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太奇怪了,撞邪的人怎么会那么多,我看那个地方很蹊跷,可是我不懂这些,只能跟爷爷说,爷爷,我们还是想想办法,这样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出问题,光靠我们是不够的。”
连虞歌都觉得那里出了问题,看来我和刑秋两个人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木老爷子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我和刑秋两个人坐下,语重心长,说他不是不想管,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和早些年不一样了,那时候在外流落的老伙计多,也有真本事,骨子里虽然都狂傲,却真正是道心稳固的,无论出了什么事,相互帮衬着,现如今我们这些老骨头都不行了,年轻的一代里,又没有几个能担当起大任的,反倒让一些宵小之辈骑在头上,有本事的都到大内供职,只留下些神棍骗骗人,越发的没规矩。”
这段话听的我心中有些凄凉,想必老爷子也是无奈了,老刑安慰了几句,便问虞歌这些人什么症状,有没有什么头绪。
虞歌听完老爷子这番话心里也颇多感触,想了想,说的确是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些人好似都被什么东西附身过,但是又不致命,她瞧不出来。
我叹口气,“这就很麻烦,这种事情又没办法找警察出面,我们几个也不好追查,只能尽力而为。”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临走时我们发现的那个符号,便随口问起木老爷子,木老爷子琢磨了一番,摇摇头,说不曾见过,他这些年不问世事,外边变了天他虽然晓得,深的就不知道了,兴
许是为老城区的那些受苦的难受,也兴许是刚才那段话让他回想起了曾经的峥嵘岁月,老爷子稍显凄凉,起身回屋去了,没再和我们多言。
院子里剩下我们三个,老刑我们俩跟虞歌了解了老城区的信息之后,发现的确我们不适合插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那个标记,我却记在了心上。
只是我没想过,这个标记会在以后给我们带来致命的麻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这里暂且不表。
柳灵郎和铃铛虚弱无比,我不愿意在院子里呆着当电灯泡,便率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屋之后把所有的窗帘全部拉上,不开灯,然后把铃铛叫出来,让她按照《道修鬼简》上的法门开始吐纳,小丫头似乎今天受到了打击,蔫蔫的,也不愿意和我多说,飘到窗台上打开窗帘,清冷的月光洒进来,她就坐在月光洒进来的地方,对月吐纳。
今天她尤为认真,不知道是不是在赌气,觉得自己能力不足被人欺负,所以越加努力修炼。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她和胡月有八分相似,薄薄的嘴唇、淡淡的峨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活脱脱的像是妖精转世,不过她是小萝莉,她妈是熟女,看着铃铛我不由得想起了胡月,我的鬼媳妇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回想起第一次在猞猁沟时,我不由得有了感觉。
卧槽,说起来老子好像很久没有XXOO过了,我好歹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老爷们儿,很尴尬啊!
赶紧收回心神,看到铃铛仍旧鼓着腮帮子,吐着小嘴巴在吐纳,我便起身悄悄的溜到洗漱间,不得不说木家的客房设计的还是很合理的,卫生间里有大大的浴盆,我把门关上后放了一池子的温水,然后脱光了跳进去泡着。
暖暖的水温包裹的人十分舒适,让我想起了胡月的香怀,然后不由得……翘了!
这很难受,开撸!
正当我撸的神魂颠倒的时候,忽然感觉周身倏然一冷,猛地睁大眼睛就看到一个小萝莉鬼头鬼脑的飘了进来,我吓的脸都白了,赶紧扯掉衣服包裹下身,盯着满脸好奇看着我的铃铛道:“你、你这小丫头,你进来干啥来了?”
吓死爸爸了!
卧槽!
铃铛盯着我,我盯着她,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问:“爸爸,你刚才在做什么?很好玩吗?我坐的很无聊啊,你带我一起玩好不好?”
这是个什么孩子?
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
我冷汗出了一身,赶紧把浴盆上的帘子拉上,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出来,把她揪到外边,认认真真的告诉她,以后我洗澡的时候不许偷偷摸摸的进去,这样是很不礼貌的,知道不?而且我会很生气的!
铃铛被我说的俩眼睛含着一包泪,撅着小嘴巴,赌气一样扭过头去不理我鼓着腮帮子:“不去就不去,人家才不要看你洗澡的样子呢,羞死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