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把那些有关“疯狗”的图片都下载到自己的电脑里,细心地整理了一番,张楚凌就来到了客厅,习惯性地打开了墙上的等离子电视。
张楚凌对于电视机这种老古董有着执着的偏爱,三十世纪时,电视机已经消失无踪,电视节目也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精神需要,大家都习惯了从网络中吸取精神鸦片。但是张楚凌在研究古董的时候,却对电视机的历史产生了兴趣,从它的产生和消失、从它的结构到原理等等,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搬家前能够轻而易举地修好家里那台破电视的原因。
“……现在给大家报道一组国际简讯……阿拉伯国家的一位王储将会来到我港……”当张楚凌不断地换着频道试图找到自己想看的节目时,女主持员的话让他拿着遥控器的手停顿了下来。
“阿拉伯?王储?”这两个词实在太敏感了,特别是刚刚看过关于“疯狗”和他所在的那个雇佣兵组织有关信息后,张楚凌想无视这两个词都不行。
根据张楚凌整理的资料,“疯狗”所在的雇佣兵组织名叫红色咆哮,这个雇佣兵组织在阿拉伯国家的行为极为残忍,因而遭到了阿拉伯国家军队的突袭围剿,整个组织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六年,突然之间钻出来一条“疯狗”,是不是意味着当年的围剿并没有把血色咆哮一网打尽呢?假如是那样的话,现在“疯狗”是独自一人在香港,还是在他的身边有一些同党呢?
张楚凌发现,事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由一起简单的持枪伤人案件,现在都快演变成一个可能的恐怖事件了。阿拉伯国家的王储下周就要来香港,而“疯狗”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中间的关系就耐人寻味了,鬼知道那条“疯狗”是不是针对那个阿拉伯王储而来的呢?
自己用不用打电话通知一下中心呢?张楚凌在心里嘀咕道,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打算,毕竟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想而已,要是自己这样就冒失地去报警,人家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而且自己也无法解释得出这个结论的理由。
另外张楚凌还有一个想法,那个阿拉伯王储既然来到香港,假如他真的注重自身安全的话,肯定会申请香港警方进行保护的。
“不行,自己不能坐在这里等着事情的发生,一定要在疯狗跟阿拉伯王储碰头前把他给找出来。”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张楚凌坐不住了,他关掉电视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根据整理的资料,那条“疯狗”为人张狂,天生有着一种嗜血的一面,三两天都会找人决斗,而且会拼个你死我活,不然就浑身不对劲。性格如此暴虐的人,他来到香港能安静得了么?想到这里,张楚凌的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因为他已经知道在哪些地方最有可能碰到“疯狗”了。
父亲是在长沙湾道跟那条“疯狗”遭遇的,也就是说,“疯狗”极有可能暂时住在九龙,至少离这里不远。而依“疯狗”的性格,他随时可能找一家搏击馆会拳馆发泄,九龙就那么点大,实力雄厚的搏击馆和拳馆只有有限的几家,张楚凌心里有数得很。
当然,“疯狗”住在九龙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他有可能是办事恰好路过长沙湾道而跟父亲碰上了,张楚凌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确认“疯狗”的大致方位。
张若男因为送父亲去医院的原因,哈雷摩托并没有被她骑走,这极大地方便了张楚凌的行动。“自己的那辆改装哈雷也应该快好了吧,回头抽个时间去问问娜姐,而且自己好像从警校出来后还没跟她联系呢,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想到吕娜像一个大姐姐一般无微不至地关心着自己,张楚凌觉得心里一暖,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张楚凌先是找了一家打印社,把“疯狗”的头像给打印了出来,然后才骑着摩托一家一家地问下去,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问遍了整个长沙湾辖区,大家都说没见过这么一个人。无奈之下张楚凌只能又走向深水埗辖区……
当张楚凌走了八个辖区,直到尖沙咀辖区时,事情终于有了名目。根据该拳馆隔壁的老板交代,两天前曾见过这么一个男子来这里踢馆,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拳馆里的拳手都给打到医院去了,可是问及“疯狗”的具体下落时,那个老板却摇了摇头。
张楚凌不死心地又走了两个辖区,却还是一点都没问到关于“疯狗”的信息,张楚凌庆幸自己有一辆摩托车,不然这样一路问下来,要是叫出租车的话,不知道得花多少钱。
虽然没有找到“疯狗”的具体下落,张楚凌至少在心里确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疯狗”来香港的时间并不长,他可能也是听说了阿拉伯王储要来香港的消息后,就提前来到了香港;第二件事情就是“疯狗”的确住在九龙,而且有可能就在尖沙咀,这从他现身尖沙咀的拳馆和在长沙湾跟父亲遭遇就可以看得出来。
至于他为什么只在一家拳馆晃了一下就没继续出现了,可能是因为他来香港的时间太短,而又有许多东西需要布置,另外也可能是他身边有军师在,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他的自由。
为了确认自己的结论,张楚凌又骑车跑了一下新界和香港岛的几家名气大一点的拳馆,发现“疯狗”压根没有在那边出现过,张楚凌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每天在尖沙咀附近守株待兔,随便买通几个拳馆的服务生,让他们在见到“疯狗”的第一时间内给自己打电话,张楚凌有着绝对的把握,像“疯狗”这样性格的人,绝对不可能一直憋在屋里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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